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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不是旁人, 正是刘凝思。
一袭白裙飘逸,衬的那口樱桃小唇艳而不妖, 精巧的首饰恰到好处为她增添了灵性, 仿若飞天的白孔雀,纯净高贵且灵动。
宋朵朵看看她,又看看自己, 同样是身着白裙, 自己好像逊爆了。
“都怪姐姐昨日疏忽,不知妹妹闻不得花香, 如若知晓定不会在御花园同妹妹闲话家常。姐姐昨日回府后深感内疚, 所以今日来寻妹妹, 一是为昨日之事抱歉;二是恰好认得一位善于医治妹妹这病状的江湖郎中。”
刘凝思言说至此, 宋朵朵没什么兴趣, 反倒是萧淮北来了精神:“刘小姐所言可真?”
刘凝思从始至终都不看萧淮北, 就怕他怀疑自己的出现别有用心,而今听到萧淮北主动与自己搭话,方才矜持的转眸, 落落大方回:“凝思不敢欺瞒殿下。”
萧淮北自然追问:“那不知这郎中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刘凝思微笑道:“凝思知晓殿下关心妹妹, 所以一早就派人请那郎中入府, 还请殿下和妹妹移步府中一叙。”
宋朵朵在旁默默听着两人你一句他一句的, 她想插话都插不上, 现在刘凝思的语意歇了, 萧淮北也终于顾得上她了, 问:“我们去看看吧?”
宋朵朵:“……”
智商大余五十都听得出刘凝思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狗屁郎中啊!人家显然是奔着萧淮北去的,眼瞅着大中午了, 先把人骗到刘家, 然后刘家人再留他吃个饭。
至于宋朵朵?到时候被骗子郎中随意敷衍几句就打发了。
宋朵朵才不上她的当呢,当机立断道:“我觉得做人有点缺点挺好的,所以郎中我就不瞧了,多谢刘小姐的好意。”
刘凝思依旧善意说道:“妹妹这毛病不容小觑,尤其春夏时节,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妹妹勿要讳疾忌医才是!”
宋朵朵不耐烦道:“人各有命,我若真在哪天惨遭不幸那也是命数,就不劳刘小姐费心了。”
听她这般言说,刘凝思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瞧上去似乎有些委屈和尴尬,她稳了稳心绪,缓缓解释道:“听闻那郎中与妹妹同样病症,想来是可以医治妹妹这毛病的。这才擅自做主将他接入府内,还想借此机会同妹妹赔个不是……却不想妹妹对我误会至深,既如此,姐姐便也不强求了。”
她想了想,又对萧淮北道:“殿下若是担心妹妹,晚些时候可以派人到府上接那郎中回去,万一真有幸治好了妹妹的病,妹妹将来也能少受些罪。”
说罢,对萧淮北一福,一脸落寞的转过身向着自家的马车方向走去。
宋朵朵静默立在原地,莫名觉得心中不太畅快!这么一番对话下来,自己怎么成了一个不知好赖的小人了?
她看了眼萧淮北,又看了眼江秋眠。
江秋眠马上偏离了视线,一副‘我什么都没看到,别杀我灭口’的神情。
而萧淮北则是短暂的沉默后,随意道:“师爷要是不想去就不去。”
宋朵朵一时气不打一出来:“去!为什么不去!”
她倒是不信了,这世上还有谁能和她一样‘恰好’也是花粉过敏!万一被她证实刘凝思在说谎,看她怎么收拾这个小丫头片子!
去刘府的路上,宋朵朵没怎么说话,因为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紧接着就是懊恼,也不知自己最怎么了?三番两次的沉不住气,难道是这个身体进入了青春期,所以骨子的叛逆因素开始作祟?
如今春光正好,她却如此暴躁?这样真的好吗?不好!
她掏出手串捻弄着龙头和流苏,正顺手时,手串突然被萧淮北夺在手里。
宋朵朵十分不满的伸手去抓,萧淮北不顺她意,一来二去的纠缠下,最后竟扑到了他的怀里。宋朵朵下意识起身,却被他轻轻拥在怀中。
宋朵朵不悦抬眸,与之相对,意外发现这个角度里的他,眼睫与羽,凤眸如墨,似漩涡般吸住了人,使人不舍偏移分毫。
他轻声道:“治病要紧,你的心情也要紧。不想去就不去,晚些时候我将那郎中请回府里为你医治便是,何必气恼?”
春意浓浓的春风顺着车窗吹乱了散乱的发丝,发丝拂面,撩拨的心细细痒痒的,好像刚刚有了生机的野草破土萌芽,为大地带来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就像宋朵朵此刻难诉的心事,她眨眨眼,小心翼翼的去推他的胸口,察觉萧淮北的手不在用力,连忙离开他的怀老老实实端坐一旁。
出乎意料的,刚刚还是一团乱麻的心,竟神奇的平和下来。
宋朵朵静默片刻,偏过头看他:“那,不去了?”
萧淮北嘴角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好。”
说罢,曲指一叩车厢,车厢旋即调转了方向,朝着皇宫驶去。
宋朵朵暗笑自己的迂,面上不由浮出浅浅笑意,萧淮北心情大悦,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瓜。
“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