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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的空气, 弥漫的都是硝烟味,宋朵朵闻的鼻子痒, 遂掏出口罩带好, 走路带风的横穿将军府。
行至半路,偶见柳辰阳身着薄衫在院中练枪,招招气势恢宏有力, □□挥出飒飒风声, 已不知练了多久,额间汗水淋漓;
不远处的亭下, 石桌子上摆着小火炉, 氤氲的水汽里, 锦袍玉冠的萧淮北若隐若现。
宋朵朵停下步子, 忍不住抬手比框, 框中两人一个英姿伟岸;一个清隽秀美, 惹得她忍不住啧了一声。
就两个字,想磕。
看着看着,余光又瞥见了自己小丑手, 心情一下子不好了。
靠着这双手养家几年, 养的是又糙又丑, 还留了不少疤出来, 如今痂是掉了, 但伤的位置颜色透粉, 放在手上跟补了块补丁是的。
难看!
“师爷。”
宋朵朵急忙抽了手背在后面, 一见来人是莫成,便笑嘻嘻问他:“昨天的钱,大人给你报销了吧?”
莫成:“人带回来了。”
莫成表情淡淡的, 显然没把此事当回事。
看来是报了, 宋朵朵这么想着,说了句‘走吧’,跟在莫成身后走远了。
将军府的装点没什么新意,摆件没有、字画没有、鼎香更没有。室内就是桌、椅、柜,地板的颜色也暗沉,透着些萧肃气息。
若娘颔首立在正中间,听到有脚步声,下意识躲靠一边,为来人让出路来,却也只瞥见一人前来,见鞋子大小,知道来人是个姑娘,遂抬首望向面前的座位。
宋朵朵撩衣坐下,袖子一抻,手心里就多了一颗油光核桃,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若娘脸上。
“一日不见,若娘看起来憔悴不少,坐吧。”
若娘今日穿的依旧是颜色艳丽的衣衫,不过脸上没有了那晚的浓妆艳抹,只是薄薄的上了一层淡妆,眼袋松弛乌青,看起来极其憔悴。
若娘微微回头望了眼,始终没见到柳、萧两人,一颗心稳稳落到了实处,这时又见一举止稳妥的丫头为自己摆了凳子,犹豫再三,缓缓坐下。
宋朵朵打量着她谨慎的举动,不由笑笑,若不是亲眼所见她那日的表现,宋朵朵怕是以为她被鬼上身了。
手边刚好有套茶壶,宋朵朵伸手倒了杯水,水落杯中的潺潺声打破了沉默,宋朵朵同时开口:“与虎谋皮的生意不好做吧?”
若娘不语。
宋朵朵也不急,微笑打量着她:“眉头紧锁、坐姿紧绷,看来若娘很是焦虑呢。”
若娘微微色变,抬眼之时,眸色微微忌惮,可开口时,声音不似那晚尖利了。
“姑娘到底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什么若娘不知吗?”宋朵朵捏着核桃,脸色恢复了凝重:“损了一个余巧儿,又赔了一个小曼姿,这头伤心的眼泪还没擦干呢,那头还要防着灭口的刀子伸向自己。若娘昨日过的可谓辛苦,如今,竟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若娘冷漠道:“姑娘这话奴家到是听不懂了,奴家是开歌舞坊的,全身指望都在坊里的姑娘身上,恨不得把她们当成菩萨供起来。可听姑娘这言外之音,竟是奴家与人勾结,残杀起了自己的宝贝疙瘩?奴家难道是疯了不成?”
宋朵朵:“还以为若娘会与众不同些,结果一开口,竟没有一点新意。”
“姑娘是想听什么呢?”若娘道:“奴家只是个生意人,地位低贱,日日都要笑脸迎人,求得不过就是生意兴隆,好多攒些养老钱罢了。何必去碰一些乌七八糟的事,岂不是和自己过不去?”
宋朵朵眉梢微微挑起,反问她道:“那如果就是有人不让你生意兴隆呢?”
若娘一噎。
宋朵朵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继续问她:“他不但不让你生意兴隆,还要剥削你的养老钱,甚至以身份压迫,逼迫你,让你做一些违背良心、违背初心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