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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被褥往休息室内走,看着满室清扫道具堆压得拥挤不堪,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充斥鼻腔。
待了不到一分钟,她就打了好几十来个喷嚏。
阮云今退了出来后,无奈叹着气。
今晚大抵真要在外边随便找个躺椅躺了。
“你在发什么呆?”
清冷的嗓音熟悉到好像她的某个儿子。
阮云今一瞬间从失魂落魄的状态归了位,睁大眼睛,手忙脚乱地站定,错愕地看向他:“你还在这里啊?”
裴嘉彧:“......”
阮云今忙不迭解释自己的失误:“差点把你给忘了。”
人家好心,大半夜将你送到这种鬼地方,你忘了人家且不说,至少得给人准备个住的地方吧。
裴嘉彧斜睨一眼看向她身边躺椅上的:“你还没睡醒就继续。”
阮云今轻摇了下头,道:“我走不开,你呢,怎么办,要回去还是......附近找住的地方?”
裴嘉彧:“......”
“你来看望的是施小玲父母?”
她好像从没跟裴嘉彧提及起过施小玲父母在这疗养院里的任何事。
并不是要故意隐瞒,若不然今天在裴嘉彧提及起要送自己过来前就该婉拒,她没有,只是很多时候她都懒得提,不想提。
阮云今淡淡地扬了下唇角,“我就知道就算我不提,照你那会来事的性子,什么就能懂了。”
裴嘉彧:“......”
什么叫会来事?
他有耳朵能听,有嘴巴能问,但动动脑筋就能想明白的问题,又何必浪费他多余精力。
阮云今靠回椅子上坐下:“怎么,今晚真要陪我在这里?”
“怎么?不行?”
“行啊,随你。”
阮云今失笑,将唯一的枕头分给他:“这张躺椅是我的了,你要的话去别处。”
裴嘉彧扯了下唇角,哂笑地捏了一下枕头:“你可真无情。”
阮云今没精力与他多废话,躺了下去,疲倦的身子算是寻了一丝抚慰,双眸一阖,全天下与我五关。
“大少爷您要不困的话愿意在这边上给我站岗我也是来者不拒的。”
好大的脸。
裴嘉彧走近几步,将枕头闷到她脑门上,掌心故意用力,朝下压了又压。
“脸大如盆。”
若是他肯将枕头拿下,定然能发现阮云今正瞪大眼珠子,恶狠狠地诅咒他。
裴嘉彧薄唇微扯,似是玩上了瘾了,又按了两下枕头才拿开,看她气呼呼的一张小脸,脸颊两侧涨起的愠容,咬着的下唇唇瓣润泽嫣红。
伶牙俐齿的小嘴不说话,冷彻的瞳仁,清寒的眸光,单是眼神杀便已足够表明自己此刻态度。
“你倒是能睡得心安理得,这天都快塌了。”
阮云今哪里睡得着觉啊,疗养院地处郊区,夜里蚊虫特别多,她都被种种外界的不顺骚扰得快要暴走了,只不过是一直忍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