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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回来受虐?”
阮云今忽然笑了,用舌尖抵住上颚,企图缓和嘴里的苦味,“你不是说他们是我爹妈,我不孝敬谁孝敬。”
“可前提是他的将你当亲闺女,而不是将你当成谁谁谁的替代品。”被她那虚伪的笑容刺了一眼,敏姐脸色冷然,“他发病起来什么样子你不是没受够,端茶倒水伺候人,任打任骂精神侮辱,保姆都能比你有尊严有脾气。还以为你去读大学以后可以避开这个麻烦,现在又跑回来做什么?”
阮云今笑笑不语。
又笑又笑,偷偷洗了疝气吗?
敏姐气得抬手直接冲她脸颊两侧一捏,用力往外一扯:“当初扇你那一耳光子不痛了是吗?”
阮云今疼得皱了皱眉,嘶嘶地唤着痛,却是一步都没挣扎开。
敏姐百无聊赖地松了手。
阮云今垂着眼帘,几不可闻地轻声道:“可施小玲是我带去赵家,才出事的。”
敏姐一听直接七窍生烟,合着自己五年前跟她说的话全忘到脑后了。
“蠢货,你要一直有这种想法你迟早变得跟他们一样。以前就你干爸一个,现在你干妈也差不多生病了,难道以后还要再多添一个你?”
阮云今抬眸,神色沉沉地看向她。
“她真的病了?”
敏姐点头:“谁会拿身体健康这种事开玩笑,我好歹也是有职业道德的好不。自从那天赵华硕出狱后,她整个人昏了一遭过去,再醒来就病了,全然忘记了赵华硕出狱的事,医生说是选择性失忆,对于一些悲伤的不愿提及,念念不忘的事情选择性地遗忘或逃避。”
阮云今神色沉闷,面无表情。
敏姐无奈地也叹了口气,正色道:“人要活下去,就得向前看,总是拘泥于过去那些事,那永远无法从悲伤中走出来。”
“你也是,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对我说,你只会做你在自己,不会当某个人的附属品,现在怎么这样了?”敏姐手叉着腰,虎视眈眈虎虎生威,霸气外露。
“你小时候的一句证词算什么,你那个年纪根本连上堂作证的资格都没有,还不是当时警方敷衍了事,要是当时他们能再坚持多一会,找到确凿证据那该多好。”
是啊,如若当时科技再发达一些,就没有真凶窜逃多年,还了无线索这种事情发生了。
如今再想要找到当年案件真凶有如天方夜谭。
······
阮云今回到病房,履行承诺。
答应过的早饭,施父可是揣了一整晚惴惴不安的心,生怕梦一醒来,闺女就跑了个没影。
好在早上一睁开眼,便嗅到了阵阵饭香。
“玉米粥和油条包子,你最喜欢吃的?”
阮云今完全照着他过去的早餐习惯去食堂打包过来的。
施父道:“看起来还不错。”
阮云今:“那你多吃点。”
施父迟疑不动,左顾右盼,不知在找什么。
阮云今以为他是在找施母,回道:“干妈去水房打水了,很快就回。”
“我忽然想吃小馄饨和灌汤包了,换换口味。”
阮云今微微一顿,拆开食盒袋子的指尖微微一顿。
施父本着自己为长者又是病人的缘故,甚觉理所应当:“你这么久没来,自然不知道我饮食习惯变了。”
阮云今:“我现在就去买。”
将食盒打开,推到他面前:“你先就着吃点,我不一定很快回来。”
灌汤包这种东西,疗养院肯定是没有的,可郊外哪里能去给他找这种早餐点,就算城区有,让外卖送过来也要个把小时。
阮云今没再过多犹豫。
她走得极快,想是害怕再被某人以什么借口留下为由。
施父看着砰地一声就关上的门,花白的眉微微拧着,心烦意乱。
房门再被打开,是妻子回来,目光四顾,颇显意外。
“云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