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装什么滥好人啊,有事就坦白,她又不是会说不认账的意思。
弗陵冷哼一声后,转身就走:“记着你说过的,秋后算账。”
皇帝道:“多算点。”
·······
天色从昏沉后又陷入一片灰茫茫,白光逐渐穿透云层而出。
一日已经过去。
随着第一道曦光的到来,婴儿的哭啼声才总算有了些许声响。
产妇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最让人担心的情况也有了解救之法。
母女平安。
弗陵累得有些虚脱,走到门槛外便一屁股坐了下来。
身上的衣服都染了猩血,她抬着手,坐着也不舒服,这样干站着更不舒服。
本想叫人带自己去清洗,可那侍女前脚刚刚答应,后脚又去忙着她家小小姐出生的事了,根本无暇顾及到自己这里来。
她口渴难耐,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吃过东西,关顾着给人喊加油了,现在喉咙焦渴,连说一句话都觉得费力。
现在想想还觉得后怕,生孩子这种事若不是伟大又无私的人,真做不出来这牺牲。
及阅见她从产房内出来后,忙不迭地端水过来。
“姑娘,喝口水不?”
看着这及时雨扑面而至,弗陵哪能再有任何拒绝,顺手就给他接过来了。
“您刚才可真厉害,您要是专心当大夫这一门行当的话,那整个国朝也不会传您是最会做生意的女人。”
弗陵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水后,含糊不清地说道:“最会做生意不好吗?”
及阅忙摇头。
“好,当然好啊,全天下连陛下都不敢给你脸色使。”
弗陵好笑不笑地看了他一眼:“真当我听不出来公公这是在说反话?”
及阅摸着鼻子,“我再给您倒一杯来。”
等再见到他端着第二杯水过来,弗陵依旧追问着他。
“最会做生意有什么不好的?”
她一手端着水,小口小口地往喉咙口送去,一双眼睛都快黏到他身上了,但凡这家伙敢再说出任何一句不顺耳的话,定然把周身凝滞不去的怒气都往这家伙身上撒去。
毕竟之前误伤了皇帝,回去再朝那软柿子捏,就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
“他们说我抛头露面是吧?”
及阅被她盯得头皮发麻,到底不敢否认,懦懦地点了下头。
“不过,要是他们知道您医术高明,定然会闭上那张臭嘴。”
弗陵挽了下唇:“医术还好,我只要有一点不好都会被那些人放大,就算再有钱也没有用,我买不起那么多哑药毒死他们啊。”
及阅眼神闪躲地看了眼四周,到底是因她这样大胆的言论有些后怕,忙说:
“姑娘,这还是在别人家,您就算不防着隔墙有耳,也需要担心您的身份本就不一般,随随便便一句话都足以被有心人放大,曲解。”
弗陵:“不用这么夸张吧?”
“您是不知道,这些年陛下收到你多少劄子,我记得不知道那一天的中秋,本来陛下都决定要好好陪着太后吃一顿饭的,哪知道有朝臣连夜上谏,说你和官吏勾结的,还有说你......”
他语气一顿,偷偷摸摸地挨了过来,又嫌弃她身上还带着血液的猩气,挪着脚步离了她几分距离,压低声音说。
“说您那些风流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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