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他说的那样无能。”
“薛律师,你就别逞强了,现在什么压根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咱们该示弱的地方就得示弱。”
“你看别人不过示一下弱,就换来了那么多同情,咱们要不也示弱一下,毕竟这是一条捷径。”
“你闲得慌。”
“你是不是闲得慌?我要不给你安排一些别的工作?”
“我忽然想起来我好些菜等着我去择。”
“你怎么回事?”
分明昨晚还是漫不经心的一个人,毫无责任心,也从没想过要对自己所做的行为负责,可今天的态度却截然相反。
“你看,他都这样说了,你也不用再为了面子逞强了,我是不会嘲笑你的。”
“他为我不平是真情实意,你跟风是什么意思?”
“我,我忽然有感而发。”
“我谢你。”
“那倒不用,你不要怪我之前说的那些话就好。”
“我要是我怪呢?”
“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消消气?”
“暂时不可能。”
“你还愣着做什么?回你房间自己玩去。”
“你在工作?”
“很忙。”
“好好,我先不打扰你,你继续忙。”
“不过,我得提前跟你商量件事。”
“林学义给我打了好几通电话,让我回去工作,说是最近没我去给他打下手,他都快不知道该怎么跟人隐瞒自己无法临摹的事了。”
“我想去。”
“现在暂时不行。”
“那什么时候行?”
“我没什么世间继续晃晃荡荡,什么事情都不做。”
“最初,我留在那里,就是因为那里可能有我想知道的消息。”
“我”“你自己决定就好。”
“你同意了?”
“我拦得住你吗?”
“记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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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薛衡或许在骗你。”
饭吃到一半,忽然听说这么一句,弗陵愕然抬头时,故作纳闷:“骗我?为什么?我现在一没钱,二没势,有什么值得他骗的?”
邢商笑道:“怎么没有?你是壁画临摹出身,他现在就极缺这么一个专业人才,你不必看轻你自己。”
弗陵筷子点了点自己面前的碗:“我不太懂。”
邢商说:“那你知道薛衡的母亲曾经是考古专家,这点他应该从未告诉过你吧。”
这点倒是不用薛衡提。
就算没见过,但那鼎鼎大名,在这一行也有所耳闻。
“之前听说过,好像是在考古界,尤其是在鉴定古董和修复上颇为有名,生下小孩后才退居二线。”
“虽说退居二线,却也幕后起决策和指挥的重要一环。”
邢商微微倾身,舀了一碗汤,说:“之前,当我还是她学生的时候,便事事唯命是从,不敢有自己的看法。”
汤水端到自己面前。
邢商说:“你体会过寄人篱下的感觉吗?”
弗陵抿抿唇笑:“现在正在体会。”
“我从小就住在薛家。”
邢商给自己描述了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