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气的。”
薛衡皱皱眉头,不清楚她这狗脾气怎么在这个时候犯了。
“我去那边,那位不信我,我到这边,你也不信我,我这么两边都不讨好,当初硬是要将这些闲事揽在自己身上做什么?”
薛衡嘴角轻挽:“现在是后悔了?不该得陇望蜀,也不该把别人当傻子。”
弗陵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问题,丢脸,只抬起手肘挡在自己脸上,声音凄凄,“哎哎哎,疼,胃疼。”
薛衡紧蹙深眉,道:“让你不好好吃饭,活该。”
他无奈,起身去拿药箱,找胃药,倒水,任劳任怨底走过来后端给她。
偏偏她不喝,咿咿呀呀地折腾着,就是不肯吃药,让人恨得牙关痒痒,寻思着就长得又将药给她灌下,可见她眸中起了水雾后,又不忍心逼迫。
薛衡摸准她的套路,道:“说吧,什么条件。”
弗陵半睁了睁眼看向他道:“电话打得怎么样?”
薛衡道:“林学义给你的消息是假的。”
弗陵愣然,一时间竟也忘记疼痛。
“假的?”
她不信,手肘撑在沙发起身:“你确定。”
薛衡瞟她这一副忘却疼痛的样子,寻思着应该也没胃疼到什么地步,只道:“我猜测,林学义不是真心要骗你,只不过,他怕是也被邢商给骗的,如果真顺着林学义给的线索去找,到时只会羊入虎穴。”
弗陵道:“抱歉,给你们找麻烦了。”
薛衡漫不经心道:“没事,他也没事,半途回来了,现在困得起不来床。”
弗陵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弗陵说:“我到底还是没能打消他对我的怀疑,我原本以为......”
薛衡说:“你以为的只是你以为的,只不过按照我对邢商的了解,他从来就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
弗陵一时沉默无声。
薛衡说:“这是他母亲的尸检报告单。”
“之前一直都在我父亲手里,想着如果哪天他质疑他母亲的死亡的真相,便将这一份报告单给他。”
弗陵摊开来细看,心底藏着有太多的不解:“为什么不亲自交给他?反而要等他来找你们要?”
他默不作声。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早就怀疑过他母亲的死因与你们薛家脱不开的关系,如果你们能早点坐下来,开诚布公地谈一场,或许就不会有现在这么些麻烦糟糕的事。”
薛衡说:“这份尸检报告,他见过。”言罢便又是一笑:“可眼见,不一定为实,他认定尸检报告存在伪造,谁也说不通他。”
“我也问过我父亲,他将这东西给我时说过,恨一个人总好过让他绝望。他恨薛家,恨我,更恨我父母,如果不是这份恨意,他坚持不下这么多年。”
弗陵顿了一瞬,目光幽暗深邃,声音也沉下去:“为什么,我听助理说,他把属于你的东西都抢走了,你就不生气吗?还管他做什么?”
薛衡道:“我父亲这些年年纪大了,越发因为当年和他母亲的事,对他产生愧疚。”
弗陵道:“我问的是你,他把属于你的公司都抢走了,你就不恨他吗?”
薛衡淡淡地笑,笑得仿佛能轻而易举戳破她心底对他的猜想。
“我是律师,并不喜欢做生意,也从没想过要继承家里的产业。”
“当初他是从我爸爸手中抢走这些东西的,就算是要夺回来,那也是他跟我爸之间的事。”
“我没觉得什么,那些东西,那些资产,是必然而然要留给我的。”
“可,除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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