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外乎又是李恪那个王八蛋搞的事。
她知道说出来了肯定不会有人相信。
除了小易全身心相信自己,其他人都只会当她怪物。
“譬如现在,她们这些人自己打自己,其实是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控制,具体的,等回家我就跟你细说。”
“怎么可能?”淳于楹难以置信,那双眼眸底下充斥着惊惧。
可事实就发生在自己面前。
弗陵嗫喏地动了动唇角,又不好当场跟她解释这是李恪的鬼魂在作祟。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这种异常由来已久,好像是自从我嫁进王府后就有的。”
“妖女。”
昭华公主跌坐在地上,指着弗陵,惊恐地喊道:“救命,救......”
弗陵朝她瞪了一眼过去:“别乱喊。”
淳于楹道:“你会傀儡术?”
弗陵:“......”
淳于楹虽说还带有几分惊惧在看她,但语气至少缓和了下来,道:“你早说,我就不用一直为你提心吊胆。”
“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淳于楹知道她这是想隐瞒什么。
“难怪查不到你的过去,原来你是巫。”
弗陵:“......”
乌你大头鬼。
弗陵心口被一股气堵着,上不去也下不来,双手叉了叉腰,盯着四周的空气看过去,想要找找李恪那个乌龟王八蛋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可到底徒劳无功。
李恪则是摸了摸鼻子,心底多了几分愧欠。
虽然害得她被误解了,但自己是为了保护她才如此行事,南姝应该会理解才是。
他虽然无法显露于人前,但能够以这种方式保护她,也不算是愧对一个丈夫的身份和责任。
好吧,两夫妻同床异梦……
既然当初已然选择义无反顾地嫁给他,那他自然也会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淳于楹确实有听说过远古的西北传有一种巫术,能控制人于无形。
只不过若行巫术的人心怀不轨,会利用它来害人,是以,真正习得巫术的人可谓少之又少。
不曾想自己今天还能亲眼得见那失传多年的巫术。
弗陵摆摆手,忽然就觉得心累厌倦,不想解释,也懒得跟她解释更多。
寻思着回去后再让了无禅师给自己多念几遍往生经来听听。
她看向昭华。
她本意好像是来负荆请罪的,可现在看上去,反倒像是来杀人灭口。
只不过那昭华公主被她一眼看过去,神色慌乱,竟是踉跄地一跌倒,坐在了地上。
淳于楹忍俊不禁。
“看看你的人,还敢跟我们作对。”
淳于楹抱着手臂,招招摇摇地走到她面前,看着这个骄傲无双的公主,指尖擒住她下颌,将她抬起。
看着这一双水雾朦胧的眼睛。之前泛过狠厉和决绝。
她私心里告诉她,这个女人若是不除,将来必是一大祸患。
可她也清楚,今天确实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昭华公主若是死在她手中,南姝怕就要代替自己穿囚服蹲大牢去了。
何况这所谓的昭华公主可是知道太子失踪的缘由,定然也能清楚,皇帝为何要杀李恪。
“放开我。”
“放开,你有本事可劲地喊啊。”
她简直顽劣地挑起昭华公主下颌,带着戏谑的笑看她。
“你宫里的人现在可都一干二白,都被你叫过来对付我们两个了吧,其他人,你又不敢放进来,不过就是担心有人通风报信,来救走临江王妃。”
“可你自己没想到,万事俱备,东风却不来给你作陪,落到如今这个船毁人亡的局面,你可后悔,你可知罪?”
淳于楹蹲下来逡她,每说上一句便戳她额头一次,直将那白生生娇嫩嫩的皮肤戳得发红,看她眼底的闪过的战战兢兢和恐惧,便捧腹大笑。
弗陵眼皮跳了跳,走上前:“你别太过了。”
昭华公主恐惧地看她:“你别过来。”
弗陵:“......”
合着自己比起淳于楹的欺负还可怕了。
淳于楹更是笑得开怀,却故作懵懂地问:“不是你让我们王妃进宫的?现在她过来了,你倒是有什么仇有什么怨的,直截了当地说了,想要什么赔偿,也可以提,只是不要太过分了。如果你不要赔偿的话也是可以的,我们在此先说开,以后这事,咱就掀篇不提。”
掀篇不提?
弗陵也想着,可现在这种情况,这殿宇里横陈的尸体,还怎么掀篇不提?
淳于楹见她咬唇不语,问:“不说是吗?不说咱就翻篇了啊,以后你那个小情郎再有点什么事情,可不要都推到我们王妃身上。”
弗陵掀了一记白眼过去,道:“先别玩了,想想怎么办才是。”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知道李恪怎么死的,太子消失无踪又藏匿在什么地方。
为今之计,解决眼下这个难题才是关键。
昭华公主却是因为淳于楹要私了解决这件事愤怒不已,咬了咬牙关道:“不可能。”
牧屿可是为此付出一只眼睛。
南姝若是什么都不留下,何以平她的悲愤不甘?
看着她眼底的愤怒和怨火,淳于楹道:“不可能,那你想怎么办?”
昭华公主道:“你别过碰我。”
“她这双手可是常年跟各种毒药碰在一起的,这若是在你脸上画个圈,说不定就溃烂下去了。”
“你要不信,来,王妃,咱给她表扬一个,辣手摧花,万花丛中过,片草不再生。
“想必我们美丽的公主也不舍得您这样一副花容玉貌就此毁了,您可是还没成婚呢!”
“……”
弗陵头皮发麻,挑了挑眉道:“你可够了。”
随后,她敛下深眸,正色道:“正事要紧。”
昭华公主道:“你们有什么条件?”
不待淳于楹开口,弗陵便说:“我只是想知道我那个可怜的丈夫为什么会死。”
淳于楹顿了一顿。
虽说有些不开心,但好在她还能记得起李恪死因,勉勉强强还能留着。
“我不知道。”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淳于楹气急败坏,拽过弗陵的手直接将她带到昭华公主眼前,捧过她的手就往昭华公主眉眼前方带。
“王妃,您来,给她点颜色瞧瞧。”
昭华公主显然是真被吓着了,呜呼一声便倒下地去。
弗陵:“......”
淳于楹显然也是被惊住了,一时间讷讷不语。
“怎么回事,就这点便给吓着了,我还以为多大本事呢,你们禮朝的公主可真是......”
她玩笑着看向弗陵。
弗陵:“......”
一点都不觉得好笑,甚至脸色阴沉地望着对方。
“松手。”
淳于楹讪讪地将弗陵的手松开。
弗陵恨不得一把掌将这家伙脑袋给掰开,看看里面到底什么东西。
“你怎么尽会给我添乱?”
淳于楹一脸无辜道:“我又做什么了?”
弗陵道:“我要问她李恪的死因,你把她吓晕了,我还怎么问?”
淳于楹无语道:“不就这点小事,把人弄醒不就成了?”
话音方落,只见对方径直从美人榻前的小方桌上,取过一白玉瓶,打开盖子一瞧,确实是自己所要找的东西无疑。
随后便见对方大大方方地走了过赖,在昭华公主脸上,洋洋洒洒地泼了一脸的酒。
“这不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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