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2章 1290守寡的表小姐86(1 / 2)

书房内,气氛始终如一的沉闷。

从城外回来后,虽说是遇到一番波折,但到底还是平安无恙地回了府。

弗陵抱头,压着声音问李恪。

“你这个先生,已经缠着我说了足足有四五个时辰了,他难道不用吃饭的吗?”

“你瞒着我做什么了?”

“没啊。”

“不要让我自己去找。”

弗陵手肘往后一撑

“你告诉她了?”

“我不蠢,看得懂你们鬼鬼祟祟的,就知道”

1

弗陵并不是很明白他那话存着什么含义,只不过那人也不肯再多说什么。

她想再追过去问什么,又不知道人在哪里。

对着一堵空气,还真是让人堵得胸口发闷,不得释怀。

如今他倒是找到能够压制自己的办法了。

她想要找到他,也只能听声音辩位了,只要他始终闷声不吭,从此心思惶惶的就只能是别人。

那东西到底是有什么古怪的,到底成了弗陵心底的一个隐患。

小易今天若不是将那幅画搬出来,谁也不知道这一件事。

不过应急这件事确实耽搁不得。

怕再从嫁妆箱子里拿出什么乱七八糟,见不得人的东西。

弗陵只能亲自去挑选,找找能够权当应急的东西。

虽说当初她出嫁得急,嫁妆什么的准备的也不是很充分。

但当时她记得很清楚,除却皇帝赐给她的那些,自己原先的东西,应该也占了有一大箱子。

蹲在箱子旁挑挑拣拣,看着东西便开始回忆来历。

想不清楚的,便拉着小易一块找找回忆。

可有些东西隔得久了,到底是记忆模糊,谁也说不明白,这东西怎么就随着她嫁到王府来。

也怪当初成婚得时候急,为凑嫁妆,随随便便什么都可以往上搬。

但她抬走的东西绝对是属于自己的。

确定了这一点后,弗陵再想找人问问,主意便打到李恪身上。

可原先那道聒噪的声音却已经销声匿迹了好久。

她也不清楚李恪到底去了何处。

“小姐,咱不是还要找东西应急吗?”

小易一说起这件被他抛到后脑勺的事,一时间抬手捂住额头。

怎么就将这茬给忘记了?

她昨天可还信誓旦旦地同卖酒的老板说好了,今天要拿钱去还了抵押在他处的首饰。

现在看着时间快要落暮,她连忙在箱子里翻找出一个珍珠头面。

“这个总归没什么问题。”

她思来想去,终究是将头面往小易手上推过去。

“太漂亮了,您舍得吗?”

弗陵无所谓道,“你应该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这种粉粉嫩嫩的颜色。”

珍珠头面是由数百颗嫩粉色的珠子点缀而起,又夹以金丝银钱穿插铺就。

珍贵,也奢靡,不过就是太过轻奢,落在弗陵眼底便多了几分劣质和低俗。

她可从来不是将金银视若粪土之人,只不过对于某些事物的喜欢,从不拘于外面,而是倾向于风骨。

是以珍珠头面再珍贵也难得她的喜欢。

就连那副可能给自己带来灾祸的字画都难以比翼。

小易却不认同:“您才不是不喜欢。”

自从自己到小姐身边伺候开始,便已经发现她有储物的癖好,不管好的坏的,都喜欢分门别类,归置好。

小到毫不起眼的稚童玩具,大到金银器物,刀枪剑戟。

很多时候她藏东西,从不是看在这玩具到底多具收藏价值。

只是想,所以就这样藏了,无关喜好。

弗陵被她这一副隐忍不舍的样子给气笑了,无奈道:“好了,以后赎回来便是。”

小易一开始是不愿意将首饰拿出去典当应急的。

是以才会打到那幅字画的主意上。

只不过后来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让典当字画的途中,层层阻挠。

小姐虽然也没明说那一副字画存着什么问题,但看她自知道那件事后,心事重重的样子,想来也是非同小可的。

是以,重新从她手上接过珍珠头面时,内心扭曲了一会,但也是很快便接受住了这个现实。

只不过这日后,也不知是什么时候。

但她也不好提这点,免得让小姐生气,是以应下这差事后便抬脚要离开。

临走前还被弗陵给千叮咛万嘱咐。

这典当行和字画铺从今往后是不得再去了,免得对方循着小易脸孔找到王府来。

她可不愿让李恪用生命代价挽回的临江王府面临抄家之罪。

小易前脚刚一走,孟汀后脚便赶赴而来。

当然,他是弗陵唤人去请来。

因着那两家瞧过画作的店主人都明显知道画作的内容,弗陵更担心的是他们会否做出些什么来。

是以她准备让孟汀安排些眼线盯着那两店铺东家,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才不至于将来措手不及。

因那幅画的事情兹事体大,她并没有将实情据实一告。

好在孟汀也并未说什么,便果断将这件事给应下。

弗陵心底感激之余,决定对李恪以后少些抱怨。

可那人说都不说一句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得不让人眉心紧蹙,心下窝火。

至少是生是死,给个准话。

“东张西望的,找我?”

突兀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自己耳畔,沁凉的呼吸扑面而来时,着实让人束手无策。

从来没人那么凑近她耳边说话,更别提这种突然袭击了。

弗陵捂着发烫的耳朵往后一退,不料后背撞到桌沿边,腰侧的骨头正直直地顶上那处突出,疼得她脸色微变,或白或红。

李恪心下一急,伸手要去扶她,却是做了徒劳。

他手顿在空中,脸色僵硬,唇轻轻启着。

“没事吧?”

弗陵横过一眼:“你说呢?”

肯定很痛,她从来不是轻易抱怨的人。

李恪低垂眼帘,眼底难掩的愧疚之色。

“抱歉。”

吓着她了。

果然他的存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麻烦。

“你出来的时候不能正常出现,又或者给我一个心理准备。”

弗陵低头揉腰,并没注意到他此时一副耷拉着脸抱歉的样子,活像一只胡闹拆家,被主人抓住责罚的大犬。

心底原本还有一丝同情,觉得自己的抱怨会否打击到他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