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孩子早产,生产时也颇为艰难,但却十分健康。
便是摸过不少孩子根骨的清榕嬷嬷,也不得不夸赞这孩子将来定然是人中龙凤。
而她的根据就是孩子的哭嚎声大。
不仅哭得大声,便连饭量也多。
将来指不定是个小矮墩,大胖子呢。
弗陵却不得不往自己耳朵里塞棉花。
“你为何不喜欢小孩?”
“有什么好喜欢的,就现在这个每天哭哭哭,你不烦我都要烦出病来了。”
“如果是你的孩子我一定会喜欢。”
“我跟别人生的孩子也喜欢?”
“你有本事就去找。”
“你还真别激我,我这人还就”
却说那日淳于楹大刀阔斧地将银钱分文不少地收回来后,随后不久连带着戏班子曾经生活过的东西都被她一一拿去烧了。
这也是为了杀鸡儆她。
弗陵心底明明白白,想解释,偏偏这人一副趾高气昂,你不配与她说话的样子。
都说手里有钱才有说话的权利,这话验证在了自己身上。这也是为了杀鸡儆她。
弗陵心底明明白白,想解释,偏偏这人一副趾高气昂,你不配与她说话的样子。
都说手里有钱才有说话的权利,这话验证在了自己身上。
她失笑一声,也将这事抛到脑后。
书房内,夜色寂寂,烛火煌煌,小易研着磨,红袖添香。
弗陵打算给林盛去一封告罪信。
因为她可能是将李琮给没了。
若不然都已经两天过去,人始终还未有消息。
若真的这样就玩没了,自己实在不知该怎么跟林盛交待。
但心底却还存着生不见人死就要见尸的想法。
小易这丫鬟嘴巴就像是没把门,自己跟她解释过伶人的身份后以及自己这段时间所作所为的真实目的后,她便开始抱怨起来。
“总得听听你的解释把,像现在连话都不愿听您说,还让你今后不要出王府,这不是堂而皇之将您囚禁起来吗?”
弗陵斜了一眼过去:“囚禁?这个词用得不太对。”
李琮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按照淳于楹心底所想,是害怕他还会潜逃回王府寻弗陵庇佑。
她现在让自己范围限定在府内,不就是担心她有机会去找李琮。
确切的来说,是以防她在这种时候和那小白脸双宿双飞。
此时此刻的她还不知道伶人的真实身份就是李琮。
想想也是好笑,平日里多机灵的一个人,偏偏在这事上犯了傻。
小易道:“不过她那天单枪匹马地去,还将东西分文不少地拿回来,就这点我还是挺佩服她的,要不是昨日那事,我还当她平日里耍鞭子是为了好看。”
她耍鞭子可不是单纯为了好看,分明是为了刺杀皇帝私底下磨炼了许久。
就这点上看,淳于楹对李恪是真的没得说。
弗陵道:“小易你这点就不是很好了,她在做生意上还是很有一套的。而且,但凡涉及李恪的事,她总会比起别人要有一万分的积极。”
“这点谁人都比不上。”
她这句话意味深长,不外就是为了让这屋子里的某个存在听到。
小易撇撇嘴。
自家丈夫被别的女人惦记了那么久,小姐一点醋都不吃。
可自己却不由得吃得了淳于楹的醋。
小姐对她的欣赏可真是与日俱增,都快高过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不过还是小姐您先有先见之明,让奴婢每日都在戏班子那些人的膳食里下了药,以至于他们现在连自己中了软筋散都不知道。”
突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所以你早就知道昨晚我一定能将人拦住,将钱一分不少地带回来。”
弗陵顿了一瞬,看向小易:“你门没关?”
小易定定道:“关了。”
随后是一阵刺啦的破门声。
淳于楹看着那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主仆,气得眉梢直挑。
弗陵讪讪一笑道:“毕竟是王府的东西,也不能真看着东西留在别人手中。”
淳于楹耍着鞭子冲她面前的长桌劈来。
“为何瞒着我他的身份?”
小易吓了一跳,窜到自己背后。
弗陵将落在自己面前的鞭子往旁侧偏了一偏,忙道:“你先把鞭子收收。”
淳于楹道:“为何瞒着我他的身份?”
弗陵抿了抿唇,到底是硬着头皮往上一送。
“怕你一不小心就动手取他狗命。”
“何况我之前就想跟你解释,可你不肯听。”
淳于楹反问:“所以怪我了?”
小易咬咬牙道:“不怪你怪谁?”
弗陵拿手堵住她这大嘴巴。
“小姐。”
“吃人嘴短。”
弗陵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后,转头对淳于楹道:“事先没跟你解释清楚他的身份,是我不对,还请你考虑在我留着李琮那人还有用处。”
淳于楹收了鞭子道:“我现在暂时不会要他的命,但是他的狗命必须留给我。”
弗陵心底忖了忖,拉着小易起来:“这没问题。”
淳于楹道:“不过有一点,他现在还没回来,不会是意识过来,劫走银钱的人是我。”
弗陵道:“不会。”
“在你走之前,我便让人给周府尹去送连一封信,告知他太子出城的消息。”
在信函中,弗陵说,她送了一个机会给周府尹。
让其为他的青梅竹马报仇。
如果这一次能够顺利得手,那过往之事既往不咎。
如果无法得手,那他今后再不准擅自查探李琮的下落,也不能再对李琮下手。
“现在他之所以还没回来,估计是在躲周府尹的追捕。”
小易拉了拉她胳膊:“糟糕,这个时候还不回来,估计是真的回不来了。”
弗陵心情怏怏:“这要是被林先生知道,他才走没多久,我就将李琮给玩死的话,他会对我吹胡子瞪眼的。”
淳于楹定定道:“我去救。”
小易又拉她胳膊跟自己使眼色。
弗陵心底也怕她另有所谋,道:“算了,你先打算杀他,再又去救他,这要是不穿帮也就算了,要是被对方当成,有两拨人想对他下手,我没办法完全将责任推诿到周府尹身上,迄今为止做下的这些岂不是白费了。”
“那也是。”
淳于楹依旧坚持:“放心,我虽然恨他,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弗陵拿她没办法,摆摆手随她去了:“你私底下看着点,别真让周府尹找到机会对她动手。”
“好,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