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至这话就是将房星棋嫌弃了一遍又一遍,就差跟房星棋说“你就算脱/光了躺在床上,许城也不会看你一眼”。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苏夏至觉得自个可能都死了千万遍,她依旧笑着看向房星棋,“不知道这位夫人,您打算怎么做?”“你怎么这么欺负人?”小云是房星棋身边的得力丫鬟,性子耿直,“我家夫人岂是你能说的?”“我怎么欺负你家夫人了?”苏夏至笑着上前一步,吓得小云后退了步。小云还记得之前苏夏至靠近她,她就得了痴呆病,呆呆傻傻做了两天之后才清醒过来。这事儿可把小云吓坏了,为了这事儿她不得不离得苏夏至远远的,省得一不小心自个又要痴呆两天。“你说啊。”苏夏至笑眯眯地看向小云,开口反问道。一旁的村长和村长媳妇原本脸上带笑,听到苏夏至的话,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我家夫人明明是爷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家门的。”小云缩着脑袋解释。这回不等苏夏至开口,村长就坐不住了,没好气地问道,“你们啥时候成亲的?”“去年九.......”“去年才成亲,你家算什么明媒正娶,我们年糕她娘都嫁过来好几年了,还把年糕那孩子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就你们,挺多算个妾室,还是年糕他爹不愿意要的。”村长夫人上了年纪,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得罪人,直接打断了小云的话,伸手指着小云和房星棋,没好气道,“那个,我们村不收留不要脸的人,你们还是麻利的滚!”这回不光小云的脸色变了,就连房星棋的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的。“没错,”村长附和道,大杨村虽不是什么富庶之地,村风淳朴,至于王寡妇那类人早就被村长忽略不计了,“二位还是赶紧收拾东西走吧。”苏夏至最喜欢看房星棋气急败坏的模样,笑着开口,“好好的一个人不做,非要学着做畜生,圣人也帮不了你。”房星棋冷眼看着苏夏至,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上不来,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是,房星棋在房家的时候学过很多阴/私的手段,也学过阴阳怪气讥讽人的话语,但是谁能想到苏夏至她们竟然直直白白将难听的话说在嘴边?“苏夏至,你别欺人太甚。”房星棋很快就镇定下来了,命中注定她是许城的妻子,她又何必因为苏夏至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而气恼呢,“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不,不错了,如果你没有赚钱的能力,他怎么可能瞧得上你一个乡野婆子?”“可他就瞧上我这个乡野婆子也没瞧上你。”苏夏至对那种破坏人家庭的人从不心慈手软,尤其是房星棋这个心怀不轨的女人,“对了,我家婆婆正到处寻你呢,正好,你跟我一到回镇上吧。”房星棋眉心微拧,坐在原地并未言语。村长夫人走到苏夏至跟前,一脸担忧地问道,“年糕她娘,你婆婆找她做啥?”房星棋和小云两个人支起耳朵细听。“我娘说,房氏一个妇道人家跑到许家门前闹事儿,这事儿总归是要解决的,就跟我说如果遇见她就叫她家去,如果遇不上就算了,”苏夏至笑着将脸边的碎发拢到耳后,“不过今个还真巧,大水找到了,我想着回村跟大家伙说声,省的大家伙担心,没想到在这儿竟然遇到她。”房星棋对于苏夏至说的话半信半疑,她本想着苏夏至会被撵出许家,万万没想到苏夏至竟然好端端地站在这儿,那小银呢?她曾梦见过小银为她挡刀而死,想来小银这会儿性命无忧,只不过还是担心苏夏至会对小银动用私刑.......“既然这般,你就带她回去吧,今个赶紧将事情解决,千万别留她过夜,省得她赖在你们家不走。”村长媳妇最瞧不起那些扭扭捏捏勾/搭男人的女人了,这年头笑娼不笑贫,女人本就活着不易,何苦作践自个?“苏夏至,我本以为你是个有脑子的人,却不曾想你脑子跟猪脑子没区别。”房星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在京城那种富庶之地,大户人家的妾可比普通人家的妻有脸,再说了,她是光明正大的嫁给许城,她有什么好担心的?苏夏至走到房星棋跟前,缓缓地弯下身子,低声道,“那也总比你万人骑强,说句实在话,你还不如那些楼里的人,人家跟男人睡一夜,收些银子,你呢,倒贴了人家都不要,岂不是连女支女都不如?”房星棋的怒火更旺了,眼里都是红光,恶狠狠地盯着苏夏至,好像要将苏夏至一口咬死似的,“你.......”不提那天的事情,她还不恼,她守了那么多年的清白就被个无名小卒取走了,之后一天恍恍惚惚,好在她做梦的时候记起这一切了。“怎么,我说错了?”苏夏至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看向房星棋,“若是相公真的有心你,当初你成亲之日就会跟你圆房了,对了,你来之前应该也见过温恬吧,她现在的日子过得很愉快吧。”听着苏夏至这么说,房星棋心里浇了一瓢油,怒火燃烧得更旺了,质问道,“是你逼着她嫁过去的?”“还用我逼嘛,她敢算计我,我怎么不敢对她动手?”苏夏至的目光落在房星棋,嘴角勾了起来,忽得换了话题,“我家婆婆是真的想见你,去我家吧。”房星棋不是个傻的,对于苏夏至的邀请,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要进你家门,自当正当光明的进,怎么能随随便便的进?”“我以为你本来就是这种不要脸的人呢。”苏夏至走到房星棋的身后,二话不说直接给了房星棋一个手刀,瞧着房星棋晕倒在石桌上,满意地点点头,有时候能动手就绝不动口。“你怎么能.......”小云质问的话还没说完,对上苏夏至脸的时候,吓得不敢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