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营在睡梦中过得并不安稳,一直在说梦话,额头上冷汗直冒,似乎梦到的可怕的事情。曹氏心疼地看着许营,她是很嫌弃许营跟杨方氏纠缠不清,可她也心疼许营,至于那些伤害许营的话,她总是忍不住想要说出来。这么多年一个人带着孩子,她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怨许营?“他回来之后,他自个睡得时候,总是这样,我在他旁边的时候,他才睡得安稳些。”曹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她一直觉得许营噩梦缠身,毕竟做噩梦这事儿不是病,所以她也没想过让苏夏至给许营瞧病。今个之所以让好乖乖帮忙瞧瞧,主要是她希望许营能够沾点好乖乖身上的仙气,以后别再噩梦缠身了。“爹身子并无大碍。”苏夏至犹豫地收回手,耳边还是许营的碎碎念,偏头看了眼许城,接着说道,“不如让荷花对他催眠,看看他究竟做了什么梦?”对待外人,苏夏至可以让徐荷花肆无忌惮的催眠,但是对待亲人,这种事情还得需要跟本人沟通。“荷花啊。”曹氏的眉头微微蹙了蹙,虽说她觉得荷花这孩子不错,可一想到荷花曾经将她闺女折腾成疯子的模样,心里头就有些抵触,“这不大好吧,你爹只是做噩梦而已,没什么大事儿!”苏夏至倒也明白曹氏的担忧,不过为了弄清许营的身份,她还是提议道:“娘,爹这种情况确实很奇怪,若是不早治疗,就怕后患无穷。”这屋里也没外人,曹氏也不再藏着掖着,实话实说:“我知道荷花那丫头对你忠心,我也不是说她不好,我就是担心她技术不到家,治不好你爹。”“还有我呢!”苏夏至笑着说道,给了曹氏一个定心丸,“您就在旁边听着,不用担心会出事。”曹氏还是有些不放心,站在一旁的许城开始劝道:“娘,爹的病我瞧着还是早点治的好,指不定他这病就是杨方氏给折腾出来的。”许城的眼药水上的特别是时候,曹氏一听许城这么说,眼睛顿时红了。杨方氏那个小贱人还经常跟她男人说话,虽说她男人不待见杨方氏,指不定杨方氏用了什么手段让她男人归顺。以前曹氏觉得她男人可能花心了,但是一听许城这么说,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一定是她男人被杨方氏下了迷魂药。许城见曹氏动摇了,接着给曹氏上眼药水:“当初我跟爹在外面做生意,爹从来不多看其他女人一眼,每天都想着娘,还天天跟我讲娘为他做衣服补鞋子,还说娘做的黍米最好吃……”苏夏至听着许城一本正经地说瞎话,都忍不住信了。其实许城这次说的都是真的,许营出事之前,每天晚上都逼着许城扎马步,而他本人开始碎碎念有关曹氏的一切,多年习惯从未改变过。曹氏越听眼睛就越红,甚至有些后悔前些日子对许营凶了,当机立断走到她的好乖乖面前,抓着好乖乖的手,一脸真诚地说道:“好乖乖,你爹就靠你了!”苏夏至笑得一脸牵强,诚实地说道:“我尽力。”若是别的大夫说“我尽力”三个字,曹氏一定会觉得大夫医术平平,但是苏夏至说就不一样了,她家好乖乖每次说“尽力”都只是客套话。马上就要吃午饭了,曹氏直接往许营的脸上泼了一碗凉水,那动作甚是熟练,好像是做了很多遍似的。苏夏至跟许城两个人默默地退出去了,她方才还以为她娘会变成温顺的小媳妇,她觉得她想错了,她娘依旧是一朵无所畏惧的霸王花!许城跟着苏夏至一道出去,他若有所思地说道:“怪不得方才我叫爹都叫不醒他。”苏夏至原本还没注意到这事儿,这会儿听许城这般说,纳闷地问道:“真的?”“嗯。”许城没好意思直接说他动手扭许营的事情。苏夏至若有所思地看向旁处。吃午饭的时候,许营还为曹氏夹了一块肉,这会儿曹氏顿时喜得眉不见眼。午饭后,曹氏拉着许营回了他们自个屋的堂屋,一本正经地将徐荷花要帮他治病的事情简单说了便。“催、催眠?”许营不曾听过这个词,有些弄不懂。其实曹氏到现在也不明白催眠是什么意思,简单的说了说:“就是能给你治病。”许营总觉得事情没有曹氏说的那么简单,他转头看向苏夏至。苏夏至不喜欢撒谎,便简单的说了下:“催眠可引导您至潜意识状态,也可以帮助您摆脱噩,当然,被催眠地人一般说的都是真话。”许营听苏夏至这般说,立刻激动起来,一脸好奇地问道:“我想不起来的事情你也可以帮我回想起来?”“是。”苏夏至原本以为许营会拒绝催眠,没想到许营竟然这么迫切的接受催眠。“那你帮我问清楚,我跟小夜他娘到底有没有关系!”许营一脸急切地问出这话,见众人有些愣神,接着说道,“我的耳边经常有奇怪的声音,我还想知道那些声音是怎么回事。”如此配合的许营,让苏夏至真的是一脸懵逼。当然,坐在许营身边的曹氏面露疑色,她眉头一皱,没好气地问道:“你不知道你跟那个贱女人同房过?”许营老老实实地点点头。曹氏气炸了,“蹭”得一下站起身,指着许营的脸,怒道:“你都不知道你跟她有没有发生关系,你咋就认小夜当儿子了?”“她说的。”许营回答的那叫一个实在,他咳嗽了声,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是没有记忆,可我想一个女人家脸皮薄总不该说谎。”曹氏气得脸红脖子粗,偏偏许营的回答让她说不出一个“不”字来,偏头看向她的好乖乖,说道:“问问问,都给我问清楚了,一个四十岁的男人,还被女人耍得团团转,管什么用!”许营讨好地拽着曹氏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