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捉虫)(2 / 2)

商宇贤:“可以。”

参朗愣了愣,嘴角一点点勾了起来,最后甚至哈哈笑出了声:“果然是妖姬,不对,是佞臣,放在古代就是妖臣了,先是以色侍君,然后把小皇帝扑倒,接下来就可以权掌天下了哈哈哈……”

商宇贤:“…………”

商宇贤有点失神。

他的小朋友,总是对着他笑,帅气的笑,勾人的笑,而此时,青年的那个笑容,神采飞扬,充满了男性爽朗的魅力,让人一不小心就会陷进那双桃花眼儿里。

先去了美食一条街,两人穿着一样的衣服,从街头吃到了巷尾,从梅花糕到蟹壳黄,从麻辣串到螺蛳粉,从千层油糕到章鱼小丸子,直到商宇贤一脸惊奇地站在江城臭干子五米之外怎么也不肯再往前走一步,参朗才忍痛决定结束这次的扫食行动。

照理说家那边也有美食街,囊括了天南海北的各地小吃,两人不至于连吃带玩得这么嗨。事实上,他们俩,一个身份摆在那,不可能和朋友在大街上吃东西;一个性向在柜里,和许睿在外面连小手也没牵过。以前的他们,谁也没有真正放开好好生活过。

别克停在花园路口的小胡同。

一家门面装潢低调的铁板手烧店,餐厅内格调精致,木质陈旧装修,像一艘搁浅的海盗船。

商宇贤和参朗寻了个幽雅角落坐了,家庭开放式厨房,时下流行的现场铁板手烧,厨师和烹饪台就在二人面前。

煎好的神户牛肉分别盛在二人的盘中,又在铁板上抹了油,上了白兰地烤活虾,一道一道品尝过去。

商宇贤担忧:“有点熏,油烟味重么?”

参朗摇了摇头:“我还是第一次围着厨师吃饭呢,挺热闹的,下次家里也弄一个,我也学学这个手烧,你和糖糖围着我吃饭?”

商宇贤垂着眼:“不行,坐着一起吃。”

参朗这不是第一次和商宇贤一起吃饭,但就是看不够对方的动作,他的举止相当优雅,吃东西的样子很好看。准确地讲,商宇贤用餐时,整个画面都很养眼,一口一口,慢条斯理,但是,绝不会有人认为他口中的食物有多美味。

这时候,老板娘从吧台走来:“商先生,这是你订的红酒。”

商宇贤征求青年的意见:“你开车?”

“心情好?”

“嗯。”

见他笑,参朗点头,“好,你喝吧,我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商宇贤的心情真的很不错,他喝了不少的酒,丝毫不理会旁人的目光,兀自夹了肉放在参朗的餐碟里,两人挨着坐,在他耳边轻声说:“多吃点,想吃什么告诉我。”

参朗并不习惯在外面亲昵:“嗯。”

“淋上柠檬汁,味道很好,”商宇贤夹了菜喂过去,“张嘴。”

参朗尴尬地环视周围,张嘴。

又一点点用生菜包起肥牛蘑菇和蔬菜:“张嘴。”

“老商,等一下。”参朗皱着眉,鼓着嘴躲他。

商宇贤:“墨鱼仔就要配韭菜,张嘴——”

参朗噎住:“…………”

“你不是想吃三鲜饺子么?”

“不是所有包了韭菜的东西都是三鲜馅……等等,不要了……商宇贤,我说了不要了啊……走开,我要自己弄来吃,我喜欢自己动手。”

“你是说,你喜欢自己动手?”

“嗯,自己动手。”

“你不后悔?”

“决不后悔。”

“……当心,很烫……张嘴。”

“不,走开啊,我不怕烫。”

周围食客:“…………”

所以说,如果说喝醉的参朗喜欢抱着大叔乱亲,那么微醺的商宇贤就会不停地往青年的嘴里喂吃的。

天黑的时候从饭店出来。

参朗把车开到风景好的地方,找到漆黑的无人处停下,两人无声地坐在车里亲吻。

商宇贤醉了。

他的小朋友总是这样,对他笑,深情地看着他,笑的神采飞扬。

参朗抹掉他额头上的细汗,将男人柔软的唇吃进嘴里。

不知道谁先开口,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不说话的时候就抱在一起,一刻也不想分开。

歇下来之后,唇分开,过了一会又吻到一起。

“你……”

参朗先开了口,小声问:“我们后天回去?”

“有个项目要谈,”商宇贤闭着眼,“你也着手准备辞职吧,有什么困难,我和你们孟总打招呼,来恒商之后,到秘书处报名,我也能照顾到你。”

参朗连忙抬头,“不用!你还真想潜我呀宝贝儿,你不要插手。”

商宇贤一愣:“参朗,我有一些计划……”

参朗之前接受爱人好意时从来不别扭,大大方方笑纳了,这次却对工作的事斤斤计较:“不行,就算我去了恒商,我也要自己拼搏,不然在公司上班和在家当家庭煮夫有什么区别?”

商宇贤皱了皱眉头,审视般地端详着他的脸:“你乱想什么呢?放心吧,不会有人乱说。”

参朗把他的座椅放倒,让他躺得更舒适些,抬手与他十指紧扣,不餍足地吻他:“不是,我不怕别人说闲话,就是想自己试试。”

商宇贤小声:“优秀的人太多,失败的人也太多,当他们实力和运气不相上下时,等的就是一个契机。”

参朗的嘴唇顿在他的眼角,轻声地笑了:“你认为,我把你当成一个契机?”

商宇贤直视他:“参朗,我不是这个意思。”

察觉到他也不悦了,青年放缓了音调,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后颈:“老商,事业上的那条路,我相信自己可以走得很好,你也说了,我还这么年轻,甚至没正式地靠自己努力过一次,在你的眼里,我就那么差劲儿?”

互相迁就着对方的脾气。

商宇贤叹息:“职场水深,三分靠打拼,六分靠运气。”

桃花眼儿眨了眨眼,臂弯将他圈住:“剩下的一分呢,只有一分靠自己的能力?”

商宇贤醉意朦胧:“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一,靠人脉和背景。”

参朗:“…………”

商宇贤笑出了声,被青年逗弄得浑身发烫,说了几句正经的,又被他诱哄到怀里,被揉得难受,轻轻浅浅地吻着青年的唇,却吐出了重重的打击人的话:

“当今这个年头,不缺才子佳人,不缺勤奋和努力,契机很重要,难道你想一直在底层打拼,熬成老大爷?如果你超过三十岁了,后面会有无数年轻人把你踩下去,就只能当一辈子的公司carefree……”

话还没说完,又被青年撩拨得喘息。

参朗揉他身子的掌心火热,满眼都是要不够的波澜:“说人话。”

carefree,广州话常叫:二打六。

香港话叫:茄喱啡,内地就是龙套、帮衬、打杂,或干脆就是跑腿的,剧组里有用处,就演个尸体什么的,没用的时候就打打杂。

“那我就熬着,熬到老大爷,”参朗讥诮地勾了勾唇,贴近他,“你还记不记得,我的理想是什么?把杂货铺做大,大,越大越好,狠狠干一下恒商,将来我会成为杂货铺帝王的男人……”

嗯?好像哪里不对……

商宇贤叹气,“别闹了,我没开玩笑。”

“你知道,我没开玩笑。”参朗支撑起身,“老商,你不是也靠自己一手成立了世纪恒商?你就是年轻人的正面教材,亚洲十佳青年,年轻的企业家,社会的正能量,年轻人的创业风向标,你少瞧不起人了——你能行,我怎么不行?”

“你错了,事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商宇贤的脸开始越来越红,从饭店出来时还不这样,可是后劲儿来了,开始上头,他感到晕眩想吐。

“怎么不是,我可不是溜须拍马,明明就是,”参朗咬他的耳朵,“金融杂志上有你的专访,官网上也有介绍,大家都知道,恒商是你靠自己的能力一手打造的……”

“别相信那些。”

商宇贤用发烫的侧脸蹭了蹭着青年的眼底,伸手揽住他的腰,让他往下紧贴着自己,然后睁开迷离的眼睛看着他。

他说:“很多人不知道,ibm的董事长是比尔盖茨的母亲,她给儿子促成了第一笔生意。”

他说:“很多人都羡慕巴菲特,他童年的时候就有机会参观纽约交易所,并且由高盛董事接待,但没有人知道,当时还有一个人在巴菲特的身边,那个人是他的父亲,一名国会议员。”

他说:“伟大的成功,不是偶然,也并非是靠一个人的努力,没有神助攻和强推力,你什么也不是。”

参朗张着口,怔怔地看着他。

竟然没有办法反驳。

“参朗,很多梦想,靠自己是不可能达成的。”

“老商……”

“所以,请别再对我说,一个人也能把自己的路走得很好……”

男人柔声对青年低喃着,迷迷糊糊地亲吻他的小朋友:“什么一个人?什么自己的路?我不喜欢这样的话,现在是我们两个人,你记得了?”

不同于刚才细尝的吻,他吻得热烈,手臂揽过青年的腰肢,有意无意地用牙齿咬吮他的舌,挑拨着他,引导着他,极尽动情。

在车里聊天时,起初商宇贤还很清醒,这会儿开始上头,酒意正浓,身上的参朗被撩得难耐,一把将他抱进怀里。

手臂圈着青年的腰,咕哝着“我还是第一次穿这种衣服,是不是年轻了不少,”手从下往上伸进他的卫衣里乱摸,含糊不清地说:“参朗,你知不知道,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大哥哥……”

参朗:“…………”

这是小团子附身了?

青年抓住他的手腕,轻轻地往外扯,在他的耳边哄着,不让他继续点火。

但一点也不起作用。

他的嘴唇在他的耳底细细吻着,囫囵说出听不清是什么的话来,指尖在他的胸口慢慢地蹭。

怕抓疼了他,又躲不开他的闹腾,抬眼看向周围黑漆漆的小路。

参朗无奈地打开车内音乐,商宇贤像是被外界的声音侵扰了,侧头走神地听了一会,循着声源左右张望。

参朗颇感兴趣地看他醉蒙蒙的模样,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商宇贤喝醉。

他说,他从没醉过。

认识青年之后,他醉成了这样。

情不自禁地,参朗箍住他的腰,往怀里带,低头含了他的舌,动情地吻吮着。

男人感到窒息,直到身子被他揉得生疼,挑拨他的那只手才从青年的卫衣里拿出来,轻轻推他的胸膛。

左一下右一下对他又打又推,没力气地发出喘息声。

参朗捉住他的手,抑制着低喘,在他耳边低喃:“宝贝儿,别闹了,这么大动静,外面以为我们在车.震。”

商宇贤坚持着要起身,圈住他的身子小声:“不行,我们回去,快点,送我回酒店……”

桃花眼儿弯起一丝笑意:“你不是想和我吹吹风么,回去干什么?”

商宇贤坐不稳地揽住他的脖子,咬他的耳朵,嘴唇湿湿凉凉,“我不舒服,”他低喃着,用鼻尖顶着他英俊的眉宇,舌尖舔他的睫毛,嘴唇磋磨着青年的眼睛,哑声哀求:“参朗,别闹了……”

长睫被他吮的湿嗒嗒的,参朗目色迷离,凝视着他泛红的眼角。

来了。

大魅惑术。

仅存的一点点理智霎时间烧光,参朗关了车内灯,慢慢地接近他嗫嚅的唇,突然啄到他的唇,狠狠地允吻一口,低哑地说:“你说什么?”

商宇贤任他在身上摆弄,醉意朦胧地咕哝:“到家了么……”

参朗将他的座椅放平,搂着他的身子,随手抽了几张湿巾,擦干净自己的手指,然后又擦他微微出了汗的脸。

等了半晌,没听到青年的回应,也不知哪来的火气,蓦地张口咬住他的下巴,含糊地说:“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参朗痛得咝地一声,下巴出现了他的牙印,大叔发起酒疯来还真是六亲不认,他有些发火地搂紧他,手臂有力地将他的腰一下子提了起来。

商宇贤头晕目眩地撞在他的胸口,还没等接着念叨,就对上了那双危险的桃花眼儿。

仿佛被他的眼睛迷惑了,商宇贤深深地注视了他一会儿。

参朗也盯着他。

就像一只黑夜的花豹,慢慢接近了他盯上的猎物。

商宇贤眨了眨眼,突然回神,捶了下他的肩膀:“从我身上下去,你怎么了?我要……”

“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参朗一手托着他的背,一手握着他的腰,身子猛地往下撞,唇落在他的耳后,他嗓音暗哑:“我真是不想等了……”

隔着两人的仔裤,强硬又温柔地厮磨着。

商宇贤闷哼一声,脸埋在青年的颈间,不知所措地慌了,心底抑制不住的悸动与渴望,让他浑身都在发抖,酒醉的晕眩感更重了,完全不受控地求着他:“不行,别动我……我难受……”

参朗恍神地吻他泛红的脸,低低地笑出了声,“难受?”

男人紧紧抓住青年的手腕,只想躲开他的撩拨,低喘着咬他的脖子,却被他吻上了脖颈。

参朗想起“交颈之爱”。

动物界里用来形容伴侣间的亲密。

参朗哪里知道,脖颈是商宇贤的绝对领域。

就是性点。

脖颈间青年的吻,温软而又霸道,像一把火,猛地让他充血灼热,男人仰头深吸一口气,完全出于雄性本能,挺腰使力往上送,却被自己紧瘦的仔裤勒得胀痛。

两人一起吃疼地轻哼一声,发昏的头脑醒不过神。

什么叫“自作孽”。

车里一共就这么大的地方,一个在身下扑腾,一个在身上磨蹭,两人都被弄得疼的发狂。

参朗用力将他起来,让他背对着自己坐在怀里,不想放过任何爱他的机会,一只手伸进他的卫衣抱,紧他,掌心滚烫地托着他,一只手顺势拉开他的仔裤拉链,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探索着他的身体变化。

男人喘息声变重:“别,别在外面,参朗……出去……把手拿开……”

“你说真的?”不等给他回答,青年勾起嘴角,极盛的容颜浮起一抹坏笑,“后不后悔?”

商宇贤:“……”

他不是驰骋欢场的男人。

却在被青年拥抱时,一个指尖就轻易让他颤抖。

“舒服了么,”参朗极力忍耐着他的冲动,“靠着我,不会伤了你。”

商宇贤低喘着想发火,却没有推开他,压抑不住的意乱情迷。

黑暗中贴着男人的耳朵,青年小声叹息:“别乱动了,我也难受。”

商宇贤:“…………”

两人还没有“最后那一步”,商宇贤脑子混乱之极,随他吧,随他吧,一个月以来,青年不止一次这样要过他,他并不反感,身体是不会说谎的,这种陌生的欢愉令他依赖。

在青年有魔力的嗓音诱哄中,他越发地虚脱,毫无招架之力。

他意识到推拒只能让青年更加的失去理智,只好顺从地妥协了,无力地倚靠在他的怀里,不由自主地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对着他的耳朵吐息求饶。

夜色朦胧,偶尔有车飞驰而过。

一瞬间的光亮,看到对方脉脉深情的眼睛。

什么叫“让你死在我的手里”。

青年忍不住挺了挺:“宝贝儿,你也不疼爱一下我?”

男人侧身吻他耳后:“你不是说,喜欢自己动手么?”

参朗:“…………”

直到他软软趴在怀里泄了,才意识全无般地昏睡了过去。

老宝贝儿终于不闹他了。

参朗小心地将他抱在怀里暖着,用他的外衣裹住他,抽来纸巾轻柔地为他擦拭。

月光里,他看着自己湿嗒嗒的手指,慢慢地用纸巾擦干净,垂眼看着他的睡颜,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他的脸。

然后祭出五指弟弟……

不知过了多久。

什么叫“撩骚十分钟,自撸半小时”。

他解决了自己,难耐的痛感才稍稍去一点。

笑着仰靠在椅背上,将身上的人收拾妥当。

再这么憋下去,非得病不可。

深夜里泛着柔光的桃花眼儿,漾出淡淡的笑意,坐回到驾驶室,启动引擎。

到达酒店的时候,商宇贤的手机响了。

参朗轻声喊他一会,商宇贤没醒。

来显是小方。

参朗接了电话,报了姓名,小方稍作犹豫,大概讲了一下情况。

熊市股票大跌,身为某个人基金的幕后操控者,商宇贤手上的基金出了点问题,操盘手明天从美国赶过来,希望商总能马上接听电话,重新确定返程的时间。

参朗说:“他睡了,我们明天回去,你想办法订票吧。”

小方:“……小老板,您不用知会商总一声?”

参朗笑笑:“我能做主,订票。”

小方正色:“是。”

夜里醒来时,商宇贤发现自己在酒店停车场。

墨染的天空有几颗小星,别克静静地停在黑暗里。

商宇贤揉了揉眼角,身上盖着两件羽绒服,参朗坐在驾驶位看手机。

车前的数码时间显示十点半。

商宇贤嗓子发哑:“到了?”

参朗闻声,落在商宇贤脸上的指尖动了一下,眯着笑眼低头看他:“还难受么?”

商宇贤:"……"

难受?

男人尴尬地张了张口。

参朗唇角挂着笑:“别说你又断片了,我是不相信的。”

商宇贤:“……”

那个气味仍弥漫在车内,他当然没断片,清楚地记得被青年撩拨得难堪样。

英俊的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眼角也泛了红,他仓皇地看青年一眼,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急忙别开视线,费力地从座椅上坐起来。

“小方打电话,说出事了,”参朗说,“我告诉他,我们明天回去。”

商宇贤愣了愣,并没有责怪对方擅作主张,眼中露出的失望却掩饰不住:“才两天两夜。”

参朗看着他的脸,轻轻地笑出声。

倾身捏住男人的下颌,轻轻地吻他:“不是你说的么,挟恩图报,来日方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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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作者:够不正经了,木有不正经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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