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妈疯狂吼道:“滚,都滚远一些,否则别怪我砍死你们。”她凶神恶煞举着菜刀,频频砍向木质的鞋柜。“你冷静一些,我是秀秀。”她缓缓靠近母亲,地板上都是玻璃碎片,被她踩的吱吱作响。“再过来我就砍死你。”秀秀妈手中的菜刀发出凛凛寒光。“孩子,快出来吧!”“是啊!你妈妈已经失去了理智。”“当心出人命啊!”门外邻居各自出声劝慰着秀秀,毕竟谁也不想看到一位花季女人就这样惨遭横死。秀秀带着哭腔道:“妈妈,求您把刀子放下,您心里有什么苦尽管和女儿说说,我一定会尽心为您办到。”“只要你离开这里,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秀秀没有选择离去,而是一步步靠近妈妈。她忽然发疯般砍向自己的女儿,就在刀子即将落下时,她的手腕忽然被握住,菜刀停顿在秀秀的头顶。秀秀妈疯狂吼道:“我要砍死你们,将你们做成人肉包子。”她情绪很激动,嘴里重复说着这句话。黎兵迅速抢下菜刀,朝着女人脖颈处重重一击,她便晕厥在地上。秀秀看到这位熟悉的身影,惊声道:“你把我妈妈怎么了?”“我只是将她打晕而已。”黎兵拾起地上打包的餐盒准备离去。“等一等。”“还有什么事?”“请您帮个忙。”秀秀低声说道。“帮什么忙?”“求您帮我把母亲背下去,然后去给她医治。”黎兵蓦然想起这些邻里们的话,那位齐大师再次进入他视线。沉吟了一阵,他点了点头将方便袋递给秀秀,独自一人背起昏迷中的妇女。这些邻里们自从黎兵夺下菜刀的那一刻起,早已面面相觑。如今又看到他背着秀秀妈,这些人主动让出一条路,目睹着这位青年离去。秀秀在楼下叮嘱了弟弟一顿,便跟了上去。“我们坐计程车吗?”黎兵背着妇人问道。“嗯,谢谢先生,你把我们送入车里就可以。”黎兵淡淡笑道:“我还是跟你去文井路吧!”“为什么?咱们非亲非故。”“不为什么,只是好奇而已。我曾经说过,这个世上所有稀奇古怪的事情都会引起我的好奇心。”“可是这并不算稀奇古怪之事。”“当然算,我怀疑你母亲中了巫术,我也很想看一看那位齐大师究竟有何能耐。”秀秀沉默了片刻,道:“也罢,那就让你去见识见识,老实说我也不知道那位齐大师的能耐。”“谢谢。”“该说谢的人应该是我。”秀秀回以一笑,来到路边拦着计程车。她心底那一丝担心终于抹去,初始她并不知道黎兵的想法,总是以为他跟踪自己意图不轨,当得知真相后,她才放下那颗紧张的心。叫了一辆出租车,二人上车后,司机问去哪儿?黎兵很干脆地说道:“文井街56号。”司机脸上一片肃穆,:“你们去找齐大师?”“是啊!听说齐大师很灵验。”司机认真道:“齐大师的能力很强,前些日子我嫂嫂中邪,便是齐大师给看好的,而且分文不取。”秀秀疑惑道:“难道齐大师不收取钱财?”“是的,他从不收取钱财。”黎兵暗道:“真是怪哉,他不收取钱财莫非是贪图美色?”他仔细打量着秀秀妈,虽然年近五十却也是风韵犹存,而且肤色很白。左思右想之下,他觉得现实社会不可能有这种活雷锋,毕竟吃饭还得花钱,他若是养活自己,就必须得赚钱吃饭。秀秀脸上露出笑意,由衷赞道:“这位齐大师真是位救苦救难的菩萨。”黎兵问道:“齐大师靠什么吃饭?”司机说道:“齐大师拥有着一家小型企业,每年的收入足够他过上小康的日子。”“怪不得他不收费用,原来他自身也是老板。”黎兵忽然有些后悔当初的判断,他甚至认为齐大师不贪金钱,一定是贪图美色,如今听到的哥如此说,他立时改变对齐大师的看法,心里也开始暗暗佩服这位替人消灾的齐大师。秀秀望着昏迷中的母亲,心里在暗暗祈祷着,希望母亲可以渡过难关。车子来到文井街56号,一栋古色古香的建筑前,横立着一块牌匾,上书“静心阁”三个大字。“这就是齐大师的住处。”司机恭敬说道,收了钱后便驾车离去。黎兵背着秀秀妈走入静心阁,刚一进门便传来香烛的味道,各种神像或站或立,神像前的香炉中燃着香烛,四周传来一阵阴凉之气。继续往前行了一段时间,蒲团之上端坐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浓密的长须垂在胸前,乍一看去,确实是仙风道骨。齐大师那精光四射的眸子扫了一眼黎兵便定格在秀秀的身上,眼中闪过那一抹淫邪之光,虽然很短暂,仍是被精明的黎兵所看到。他心底暗自一惊,直觉告诉他,这位齐大师果然只对女人感兴趣,并非众人所说的那样不收取分文,实则是对女人感兴趣。“齐大师,求求你救救我母亲。”秀秀略带着哭腔,准备盈盈下拜。齐大师伸出那双淫邪之手,扶住秀秀的身体,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捏了捏秀秀的手腕,这一切都被黎兵看在眼里。齐大师严肃地道:“救你母亲也可以,只不过这里禁止男人在此逗留,所以还是请你的男朋友离开神堂。”黎兵轻蔑一笑,这一切似乎都在他意料之中,瞅了瞅齐大师,问道:“此处为何禁止男人逗留?齐大师不也是男人么?”齐大师脸上顿现不悦,摆了摆手道:“算了,这个人我不医了,姑娘还是带她另寻别处。”秀秀立马求道:“齐大师,求求你救救我母亲,我这就让他离开这里。”她转过身望着黎兵:“您还是请出去吧!让齐大师救救我母亲。”语气里透着央求。黎兵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就离开此地,那你可要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