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次南昌之攻击,即在消耗敌人、避实击虚之原则下,预行设伏,采用奇袭方式,四面进攻,冀以最迅速敏活之手段,夺回南昌。
现时已持久,攻坚既不可能,击虚又不可得,敌势虽蹙,但欲求5月25日前攻克南昌,事实上恐难达成任务。
除严令各部排除万难、不顾一切继续猛攻外,拟恳与委座通电话时,将上述情形婉为陈明。”
陈诚因前线战事正趋向中方不利的方向发展,便于25日将薛岳的电报全文转报蒋中正。
当时桂林行营主任白崇禧也认为限时攻克南昌的命令不符前线实际情况,于是在5月25日也致电蒋中正及何应钦,婉转地提出不同的建议:“我军对敌之攻击,必须出其不意,始能奏效。”
今南昌之敌既已有备,且我军兼旬攻击,亦已尽其努力。
为顾虑士气与我最高战略原则计,拟请此后于南昌方面,以兵力三分之一继续围攻,三分之二分别整理。
在外则仍宣传积极攻略“两封电报”的用意,都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以作战指导不符战略方针为理由,希望蒋介石改变限期攻克南昌的命令。
蒋中正接到电报,又得到陈安宝军长牺牲及进攻部队伤亡惨重的报告,不得不于5月29日下达停止进攻南昌的命令。
5月30日,得到撤退命令的贵阳国民政府军队撤至赣江以东及抚河两岸地区与日军对峙,日军此时,亦因损失严重,无力反击,双方就此罢手,南昌会战至此宣告结束。
此役,日军伤亡13000余人,中国军队伤亡10万余人“据我方在九战区的观察员的报告,日军在此战中大量使用毒气,其中在修水一线发射毒气弹3000余发,释放毒气桶15000余个,当时修水河阵地的2公里纵深内完全为毒气所笼罩。”
林子瑜已经做了两年多的军情局局长了,根据惯例他将转任新职,这也是他最后一次以这个身份站在讲台上为西北军委会做报告了。
“日军第六师团第十一旅团在进攻武宁、高安及强渡锦江时也大量使用毒气。”
“毒气的问题要注重起来。”
军委会委员、军务局局长韩光琦中将是杨虎城的人,他自然担心像杨部这样的杂牌部队的防护问题,但他只是一个空壳的军务局长,所以也只能在军委会会议上借势发言。
“目前前线各部中除了原西北系统的各师拥有足够的防护设备以外,其余各集团军、军团、师拥有的橡皮防毒面具几乎为零,就是有一些简易的防毒面具,其数量也根本不能满足战事的需要。”
“对此,军务局有什么解决办法。”
戴季良却一脚把皮球踢回了韩光琦的脚下,对此韩光琦根本无以作答。
“军务局不能总是口口声声说这个不足,那个不够,还应该做好跟联勤司令部已经生产厂家之间的沟通。”
但戴季良却不放过他,继续敲打着。
“若是橡皮数量紧张,那多督促生产简易的也好,前线需要才是你们最大的压力。”
“是!”
肚子里腹诽不已的韩威西只好站起来表态着。
“军务局一定遵照钧座的指示,督办好防毒面具的订购工作,并协助联勤司令部向前线提供足够数量的简易防毒面具。”
“不仅仅防毒面具。”
戴季良继续敲打着。
“孙、商两位总司令,以及杨、冷、庞、潘四位军团长都跟总部反应雨具、饭盒、军鞋的数量不足,军务局不要下面催了再想办法,要提前重视起来。”
韩光琦站在那里真是恨不得一头钻到地里去才好躲过这样的羞辱,但他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因为接下来戴季良对联勤司令部参谋长司马也是如此命令着。
“两个单位一定要做好衔接。”
“是!”
作为戴季良的头等心腹的司马郎声应道:“请钧座放心,联勤这边已经想办法解决前线供给不足的问题了。”
“能切实解决就好,别都杵着了,坐下。”
戴季良挥挥手,等两人落座之后,戴季良衝着国防学院新设的战略和战术分析室的代表、同样是出自西北军留德生的厉寒少将示意道。
“接下来,你为军委会做相关分析。”
“是!”
带着少将金星的厉寒拿站到了地图面前。
“我们认为,南昌会战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以下几个原因。第一,作战指导与战略方针相抵触引起前线指挥官对战役意图的理解及执行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