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6月28日,印度驻联合国大使阿布舍克·马利克向安理会提交控诉,指控某大国介入印度内战,要求联合国禁止一切向印度国内叛军走私武器的行为。
面对马利克的指控,中华民国驻联合国大使顾维钧脸不红心不跳的回应道:“据中国政府了解,印度在历史上从来不是一个统一的政治体,而是由上百个操着各自民族的不同民族组成的地域联合体。
在英国政府公布蒙巴顿方案之前就有相当多的地方政府和土邦君主表示了独立的意愿,但英国政府和印度自治领政府无视这种正当的要求,继续保有殖民主义的思想。
因此,才造成了现在这种名义上是内战,实际是境内各省和各土邦以武装斗争寻求实现民族独立的现象……
中国政府不愿意也不能配合印度政府维持殖民统治、镇压印度各省和各土邦的独立意愿……
如果印度政府不能正视境内各省和土邦独立的努力,无论安理会如何讨论印度问题,中国政府都会投下反对票。”
尽管印度、英国、苏联等国代表在随后的会议上强烈谴责顾维钧的言论、认为中国政府的态度无助于缓解印度国内严重的人道主义危机、不是一个负责任的大国应有的态度。
但按照大国一致原则,在身为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中国明确表示将否决一切有利于印度自治领政府的议案的情况下,印度代表的提案还没有进入表决阶段就宣告夭折了。
安理会上的一幕传回新德里后,尼赫鲁和一众国大党要员都气得咬牙切齿,然而却又无可奈何。
而更令印度自治领政府雪上加霜的是,第二天,1948年6月29日,德干邦联军西路军攻克孟买外围门户戈波里,兵锋距离印度第一大城市孟买已经不足60公里。
手忙脚乱的印度自治领政府一方面电令第三军加速南下,向海德拉巴境内实施攻击。
另一方面下令以海军驻孟买部队为主组建守备部队死守孟买。
为了实现死守孟买的目标,印度海军西部舰队以仅有的少量舰船24小时封锁撒尔塞特岛北面的Vasai溪、东北的Ulhas河、东部塔纳溪和孟买湾。
并以军港警备部队为主,纠集了3万余新募士兵守备连接大陆与撒尔塞特岛之间的大桥和海堤,以及孟买湾对面的Mahape、Kausa、Kharghar、Kamothe、Taloja等大小城镇。
此外,孟买守军还预防间谍破坏为由大肆驱赶城内穆斯林、锡克教徒离岛……
按下风声鹤唳的印度自治领政府和孟买守军不提,攻占了戈波里的德干邦联军西路军事实上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境地。
虽然德干邦联军西路军的兵力已经扩大为5万人,但除了伊斯兰志愿军的3个旅以外,都是一些辎重和工兵,干干守备地方和运输物资的任务还尚可,冲锋陷阵就有些难为他们了。
而志愿军西路军虽然一路横扫,如入无人之境,可印度炎热的气候、横行的疟疾、痢疾、霍乱和鼠疫,却给志愿军带来了比试图抵抗的印军地方部队更大的麻烦。
等到攻占戈波里之后,满编3.6万人的回民志愿军只剩下了不足2.1万人,剩下的95%都因为这个那个原因进了医院,甚至就连志愿军第一旅旅长兼西路军司令马步援也病倒在半路上。
不得已,志愿军只能将工兵、辎重兵都编入战斗部队,才基本维持了部队的作战能力。
不过更大的麻烦还在于弹药的补充方面,虽然泰米尔共和国成立后,志愿军的弹药可以直接从马德拉斯港上岸,然后通过铁路线一直运输到前线。
但国大党发动印度教铁路工人大罢工,使得通过铁路输送的速度跟挤牙膏差不多。
而志愿军又是采用的日式装备,无法与缴获的英式武器通用弹药,只能节省再节省,但饶是如此,有些时候一线部队还不得不拿着空枪装模作样。
正是因为各种的不利因素,到了孟买门口的西路军不得不停下来休整,而占领了布巴内斯瓦尔的伊斯兰志愿军东路军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虽然,东路军能通过维沙卡帕特南港和东海岸铁路线更近更方便的获得各种补给,但考虑到马德拉斯省北部和奥里萨省的国大党激进派游击队的存在,东路军不得不留下相当数量的守备力量进行镇守和清剿。
因此,等东路军攻占了布巴内斯瓦尔后,可供继续进攻的兵力已经锐减为1个团,尽管后来得到了1个泰米尔国民师的增援,可新编成的泰米尔师的战力根本无法保证。
再加上印度政府从西孟加拉邦的第一军调来第三步兵师在婆罗门河以北设防,所以,东路军也无法再度前进了……
于是德干独立战争的焦点转移到了海德拉巴与中央省边境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