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千万别不开心!你就别逗我了,赶紧让他回去吧,这点小事还要麻烦您这是何必呢?”
“凭什么?就凭你一句话?我放了他,你能请我吃饭?”他闲闲地翘起腿,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看着我。
我看着他一副黄世仁的嘴脸,最后一捏拳,恨道:“行!两百块以下随便你挑!”
后来锺越开着车载我去找饭店的时候,他还伸手抚了抚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即将嫁入豪门,你怎么不修炼下自己?跟我吃个饭要两百块以下?还让我挑?我能挑什么?”
“喂!我们吃个肯德基也只要一百块不到好吧!”我这个人没有仇富心理,但对于这种不了解平民老百姓还大言不惭的人,我便要深深地表示谴责了。
他斜我一眼:“在国外吃汉堡没吃够吗?还吃这种垃圾食品!”
当车子停在一家金碧辉煌的西餐厅外后,我真想扎根在门外长成一棵树。锺越头疼地伸手把我拖了进去,我痛心疾首地跟着他走,还没吃就想把东西全吐出来。
他惨无人道地点完餐,服务生惨无人道地上了菜,我惨无人道地自己割着自己的肉。那么丁点的菜,还不知道能不能饱腹,可他妈的怎么动辄就千儿八百的啊。我一手拿刀一手拿叉,看着主盘里的菜,实在不敢下口。这一口,该多少钱啊,我妈手下的鸡该卖几次啊!
然后就在我痛苦地嚼着鹅肝的时候,锺越突然开口了:“乐遥?”
“啊?”我下意识抬起头来,却看到烛光中,他的眼睛里那点点的光芒。然后我整个人在这红酒的芳香中微微醉了,脑袋有些迷糊,因为我听到他晃着酒杯幽幽地对我说:“要是我真喜欢上你就好了,你还挺有趣的。”
我大概是真醉了,因为我都没力气把自己杯子里的红酒泼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