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到锺越的电话时,我已经没有以前的反感和抵触了,甚至还有心情扬着调子跟他打趣:“我的未婚夫啊,这个时候怎么惦记起我来了?”
他却不接我的话,冷冰冰地丢下一句:“来我办公室。”
到达地点之后,我看到的人不仅仅有锺越,还有坤子。他坐在沙发上,歪着脑袋吊儿郎当地斜睨着锺越,而锺越却依然是双手交叉放在膝前的姿态,稳稳当当地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
“什么状况?”我一屁股坐到坤子旁边,一眼就看到他被撕裂的衬衫。
坤子吸了吸鼻子,无所谓地说:“打了一架。”
我才刚打完一架,他又跟着打了一架?果然是我的兄弟啊,如此心心相惜心有灵犀心电感应着。可是当我的脑子转了一个弯之后,不由惊诧出声:“难道是你俩?”
“怎么可能!”锺越嗤之以鼻地扫了我一眼,“我不会轻易动手,那是莽夫才会干的事情。”
这话说的道貌岸然,明显是指桑骂槐。坤子当即踹了下桌子:“那也只有莽夫上司才会有莽夫下属!他妈的请你以后好好管理你们商场里的保安,不要动不动就血口喷人,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在他们一来一往的对话中,我算是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这还是因为施维那个祸水。下午施维来逛百货商场的时候,不知怎么被保安请了出来,怀疑她偷东西非要搜身。小姑娘没经过事情,当场被吓得哭鼻子,委屈地打了电话搬了坤子过来。坤子这人说话又不经过大脑,别人说话稍微冲了点,他就直接卷袖子用拳头说话,于是事情便闹大了。
锺越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子问我:“未婚妻啊,这是你的朋友,你说怎么办?”
我狗腿地一笑:“那能怎么办?当然凉拌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嘛!再说了,不是没从人家姑娘身上搜到东西吗?是你们自己保安失误在先,不能怪坤子先动手打人。”
锺越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看着我半晌才皱起眉头一副疑惑的样子:“乐遥啊,看你这样护着别的男人,我很不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