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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一向很经典?”我和程程又聊了曾经许许多多的段子,我们一起笑过奔跑过流汗过的青春过往,像是风,哗啦哗啦呼啸而过。

那晚没有星星,只有一轮很亮很亮的月亮,正静静地俯瞰着我们这些芸芸众生。或许在它的眼睛里,我们是愚蠢的,但我们却是鲜活的。

回到锺越公寓的时候,他仍旧在等我,仿佛很久以前的某个夜晚,我站在门口突然就问出了曾经的问题:“你在等我?”

他的眼睛在灯光下有光彩流转,然后他站起身走到我的面前,皱着眉头一副嫌弃的口气:“一身酒味,快去洗洗。”说着,便转身要回书房,而下一秒,我却已经走上前环住了他的腰。

时间很静,仿佛忘记了要走一般,良久我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我是不是真的不乖?”

他的背僵了僵,然后他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才沉下嗓音:“对不起,乐遥……”

“是我对不起,给你添乱了……”我抱着他的力度又加大一分,仿佛想要把彼此融到一起去。我的脸埋在他的后背里,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一片熟悉的气息环绕在周围。

那个夜晚,我们一直窝在沙发上,我缩在他的怀里,听他跟我说起他的小时候,他缺少父爱母爱的成长,他孤身在外的恐惧,还有被他发现的阴谋。

锺董事并不是病逝,而是被蓄意谋杀,这个杀人凶手却是他的亲弟弟,锺越的二叔。他用一种特殊的香料,让锺董事在不知不觉中,中毒身亡。我突然想起某一次去锺越办公室,在未掩好的门外听到他电话里的一句“铊中毒”,还有当初我们一起守灵的时候,他抽血的针。

原来,他一直都独自默默承受着这样的煎熬,而我,非但不能帮上一点忙,还给他捅了那么大的篓子。我知道,纪尤熙家里的势力也不小,若不是纪尤熙以命做威胁,他们一定能轻易地击垮锺越。

客厅的灯没有开,只有窗外微弱的光映照着他的侧脸。我一动不动地蜷缩在他怀里,藉着那稀薄的光,一直一直地看着他,一眼便想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