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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之人,尽在桌上!
叶凤英这话说得并不隐晦,反倒非常直白。
北境诸事,都在这些奏折当中。
叶北玄只需看完奏折,就可以对北境的军政事务,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整个朝政,早已烂到了骨子里头!
区区一桌子奏折,尚且不足以让叶北玄搞清楚,在这局势糜烂的北境官场当中,还剩多少官员是一心为民;却足以让叶北玄明白,朝堂里有哪些人,必须除掉。
如果这些奏折,都是北境那些官员所写,相互弹劾,那倒也罢了。
这就意味着,还存在一些忠心耿耿之人,敢站出来检举揭发。
可这满桌子的奏折,绝口不提朝堂之事,每一本奏折里头,都只有两个意思,其一是要钱,其二是要权。
除此之外。
任何一本奏折当中,叶凤英都做了批注,指出这个书写奏折之人,干了多少肮脏事,若是按照北境律法,该如何处置……
批注由朱砂红笔所写,鲜红如血,十分惹眼。
而这些奏折,则全都是九叔公叶凤英从凛冬城送到叶家,几个月来,积累了一大批,让佟管事在叶北玄回来之时,呈过来给叶北玄阅览。
“九叔公。”
叶北玄打量着堆满奏折的书桌,问道:“依你之见,这些不臣之人,到底该如何处置?”
叶北玄将手搁书桌上,指间轻轻的敲着桌子,等候叶凤英回答。
这只是在询问叶凤英的意见。
至于答案如何。
叶北玄并不在意,只是想看看九叔公对于处理此事,究竟是什么样的态度。
叶凤英沉吟道:“治大国如烹小鲜,要以文武火焰,悉心烹饪,小心无大错,且不可操之过急。要刚柔并济,徐徐图之……”
“少主博览群书,自然明白帝王心术,懂得在朝堂里制衡博弈的道理。”
“只需拉拢一批,分化一批,再打压一批,如此循环往复,数年之后,这北境自然就理顺了……”
“北境虽不是大离那样的帝国皇朝,但也是封疆千里的诸侯之国,百姓上千万,一旦局势动荡,出了什么乱子,苦的都是黎民百姓。”
叶凤英神色肃然,尤其是说起黎民百姓之时,眼中已满是担忧。
局势动荡?
百姓就会遭殃?
叶北玄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子,问道:“难道北境局势,已经到了有人敢举兵造反的地步吗?”
叶凤英苦笑道:“我们要是逼得急了,那些手握兵权的军主,未尝不会举旗造反啊。”
叶北玄道:“这几个月以来,九叔公一直在掌管朝政,北境的局势,是不是已经有所好转?”
叶凤英唏嘘道:“老夫能力有限,只是暂且将钱粮的权利,重新收了回来。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只要我们把军中的军饷和军粮,牢牢掌控在手,那些军主即便要造反,也得三思而行……”
叶北玄点头道:“九叔公受累了。”
叶凤英道:“北境之事,本就是我们叶家的家事,但凡少主有所差遣,老夫义不容辞!”
叶北玄又问:“若是按照九叔公的计划,徐徐图之,还需多久?”
叶凤英思忖片刻,道:“若要徐徐图之,只怕还得要好几年的时间。原本,我打算让那些军主,各自挪一挪位置,领军换防,但那些人却说,今年下雪的时间,比以前更早,且寒远超往年,天寒地冻,难以领军换防,说要等到明年,积雪融化才行……”
叶北玄问道:“若是到了明年,那些军主又找借口,不肯听从调遣,九叔公怎么办?”
叶凤英道:“只需把粮饷之事,牢牢掌控在手,迟早可以解决。”
叶北玄摇头道:“太慢了。”
叶凤英道:“难道少主要快刀斩乱麻?”
叶北玄没有回答,只是拔剑出鞘,将求魔剑往桌上一放,将那些奏折,压在剑锋之下。
这举动……
浅显易懂。
叶北玄根本就懒得跟那些人纠缠,而是要凭着手中之剑,要将北境的不臣之人,一剑镇压。
叶凤英看得眼神一愕,随即唏嘘感叹起来。
“我叶家要是有人在武道一途,修炼有成,不必是武圣,哪怕修炼到如龙境,也足以凭着武道实力,镇压那些不臣之人。”
“可事到如今。”
“叶家早已人丁凋零,虽不像大泽风家那样,被旁系霸占了家中的权柄,但一样是主弱臣强。”
“若非老夫修炼到了魂变境,只怕在接管政务的第一天,就会被那些桀骜不驯之人,从凛冬城里轰了出去。”
“军中那些军主,有不少人,早已修炼至灵海境。而老夫身为叶家第一高手,却只有魂变境……”
叶凤英扼腕长叹,眼中满是愁绪,最终缓缓摇摇头,说不下去了。
叶北玄却道:“不是了。”
叶凤英没太听懂,怔然问道:“少主说的不是,指的是什么?”
叶北玄淡然道:“时至今日,九叔公在武道一途,已经不是我叶家的第一高手。”
叶凤英眼神一愕,紧接着满是惊喜的问道:“难道少主在神策武府里,招揽了一个比老夫修为更高之人,来我们叶家做客卿?”
叶北玄摇了摇头。
叶凤英又问道:“莫非,夫人要回叶家,从今往后,坐镇北境?”
叶北玄还是摇头。
叶凤英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眼中满是疑惑之色。
叶北玄却问道:“九叔公来的时候,有没有跟府中那些人,聊一聊我回到叶家之事?”
叶凤英摇头道:“我只是在书房外,跟两位管事聊了几句。”
叶北玄淡然一笑,道:“那就去问问。”
叶凤英拱手而去。
叶北玄则朝外招了招手,让佟管事来到书房,根据桌上那些折子,做一个名册。
门外。
叶凤英直接找到田管事,询问今天这府邸当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田管事道:“没啥大事,就是咱家少主砍人了而已!”
“少主在大殿广场里,一剑就砍死了风家那个风啸远,然后一剑砍在风婆婆脖子上,但只是割破了皮肉,暂且饶了那老婆子一命,不过……”
“那老婆子来主院跟少主辞行的时候,少主又让那老婆子自己动手,打断了两条腿和一只脚,被人抬着回大泽去了。”
“风婆婆只是打断了风棱的腿,少主就要那老婆子自己动手,打断手脚,连本带利偿还……狠是狠了点,但你还真别说,少主这事做得,真他娘的痛快!”
田管事嘿嘿笑着,道又道:“咱家少主,还真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主啊。”
叶凤英听得神色怔然。
竟有此事!
难道少主刚刚说的叶家第一高手,就是他自己?
可少主才修炼多久啊。
假若这都是真事……
叶凤英一念至此,心中满是狂喜,急忙追问道:“少主对敌风啸远之时,剑锋威势如何?少主是怎么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