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三日之后的比试。段小涯身为墨血心的蛊奴,跟在她的身后,一同前往约定的地点,盘城古庙。因为定为是比试的地点,所以盘城古庙自然是经过了一番清洗。本来因为疾病风暴的缘故,盘城古庙的香火很旺,前来祈求平安的百姓很多。但在一夕之间,庙里的工作人员全部暴毙而亡,之后再有进入古庙的人,都会染上各式各样的怪病。因此,这儿现在成为了盘城百姓的禁地,谁也不敢踏入。这一次胭脂帮的代表是秦璇,为免不测,白芳菲陪在她的身旁,这一仗就算不为胭脂帮,而是为了她们在帮里的地位和威严,秦璇也必须拿下来。蛊门的八位长老已经到齐,他们是比毒大会的裁判,所以地位崇高,坐在大殿的上方。胭脂帮和夜郎族前来与会的成员,则被分在了两边。段小涯看到对方的队伍之中,有个熟悉的身影,就是当日带走周召南的周洁。墨血心心头凌乱,恨不得立即就上前问个明白,这家伙到底把周召南带到哪儿去了,但段小涯把她拦住,对她摇了摇头,要在此刻控制不住,被人知道她和周召南的私情,只怕她在胭脂帮也待不下去了。毕竟胭脂帮的门规摆在那儿。这一次,夜郎族派出的选手是哈尔玛,好像还是一个孩子,剃了一个桃心的发型。其中一个身材高瘦的长老起身说话:“这一次比的是活物,咱们蛊门中人都有养毒物的习惯,这一次的毒物是活的,谁的毒物能够杀死对方的毒物,就算是赢。一共比试三场,三局两胜,每一只毒物只能比试一场。现在双方都把参赛的毒物挑选出来,为了比赛的公平,一经确认,就不得再更改。”双方都带了很多种的毒物,其中有些是相克的,就算有些毒物毒性很小,但往往能够克制比它毒性高强数倍的毒物,所以确认参赛毒物是很有必要的,免得一方看到对方出了毒物,就立即找出另外克制的毒物,这是有失公允的。夜郎族那边秘密商议,躲到偏殿之中,他们不能让人知道他们参赛的毒物。胭脂帮这边也是一样,也是进入另外一个偏殿,白芳菲很有把握地说:“璇儿,你别紧张,咱们有双尾白焰貂,这一场是必胜的。”墨血心说道:“可是还有两场,小师姑不能不做准备,如果夜郎族连胜我们两场,白焰貂也没任何用处了。”“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血心,你对本帮的实力这么没有信心吗?墨血心说道:“师姑,不是我没有信心,只是夜郎族之前能与咱们打个平手,说明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觑,我是劝你不要轻敌。”白芳菲冷笑:“你这是在教训我?”“师侄不敢。”“哼,别以为有人护着你,你就可以目无尊长。”白芳菲扫过众人,“这儿以我身份最尊,这一场比试由我负责。”“谨听师姑吩咐。”白芳菲望向一个白白胖胖的姑娘:“盈盈,把你的鬼蛤蟆拿出来。”许盈盈就从怀里掏出一只锦盒,打开锦盒,里面蹲着一只奇丑无比的蛤蟆,咕咕叫着。“嗯,你一直以毒砂喂养鬼蛤蟆,现在它的毒性很高,一般的毒物都伤不了它。加上璇儿豢养的鸩鸟,我们这一场稳操胜券。”段小涯望向秦璇身边的一个鸟笼,里面养着一只像是鹰一样的鸟,只是这鸟的头顶有一个黑色的冠,羽毛是墨绿色的,雄赳赳气昂昂,好像十分生猛。鸟类含有剧毒的很少,但鸩就是其中一种,传说它善于捕食毒蛇,就连它的羽毛都是剧毒,鸩羽只要在酒里一沾,那杯酒立即就充满了剧毒,饮之必死。一个圆咕噜的长老走进来,问道:“你们准备好了吗?”白芳菲点头:“已经准备好了。”“好,把你们要参赛的毒物,报给我听。”“就是鬼蛤蟆,鸩鸟,还有白焰貂。”长老笑了笑:“白师妹,白焰貂算是毒物吗?据我所知,它的速度奇快,能让人伤口瞬间就燃烧。这可只能算是异兽,却不能算是毒物吧?它本身可没有毒的。”要是白焰貂不能参赛,这一场比试谁输谁赢,就很悬殊了,白芳菲忙道:“庞长老,白焰貂我曾以毒物喂养,如何不能算是毒物?咱们蛊门之中,很多动物本身是没毒的,都是经过炼制和调养之后,才变成了毒物。不是吗?”“这我还是要与其他长老商量一下。”“等一下,庞长老。”庞海望了白芳菲一眼:“白师妹还有什么指教?”“咱们内室说话。”白芳菲媚眼如丝,盈盈注视庞海,段小涯心头一惊,我去,这就开始放骚了吗?作为一个旁观者,段小涯都有一些怦然心动,要是白芳菲这么勾搭他,他可不能保证能不能克制的住。毕竟小娘们儿虽然为人刻薄,用心歹毒,但她的姿色着实是没得挑的,而且刚刚处于一个初熟的阶段,对庞海这样五十开外的男人是极具诱惑力的。庞海不由咽了一下口水,笑道:“好,白师妹请。”白芳菲扭动性感的腰肢,朝着内室走去,庞海急忙颠着屁股跟了上去,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接着,里面传来白芳菲咯咯的娇笑,还有庞海粗重的喘息。我去,这么光明正大地性贿,真的好吗?段小涯三观凌乱,看来这一场比毒大会,也不是公平公正的嘛。胭脂帮的众位弟子和蛊奴,丝毫不以为意,显然这种场景已经常见。门规虽然规定不能产生男女私情,但为了本帮的利益牺牲自己,这在胭脂帮众人看来,这是一种献身的精神,所以白芳菲并不为耻,这和被段小涯调戏,她又奈何不了他是不一样的。内室的声音断断续续传了出来,但可以听得出来,他们是在克制的,因为这要让夜郎族的人听见,可以做很大的一篇文章。两分钟之后,庞海又衣冠楚楚地走了出来,段小涯目瞪口呆,我去,真是神速啊!白芳菲拿着一方手帕,擦了擦嘴,目光冷冽,跟在庞海身后。庞海回头看她一眼,她又立即堆起妩媚的微笑,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女人啊,真是危险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