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师妹,你放心吧,白焰貂能不能参赛,全部包在我身上。”庞海得意洋洋地说,又肆无忌惮地在白芳菲身上捏了一把。白芳菲浅笑盈盈:“有劳庞长老了。”“只盼……这一场贵帮得胜之后,白师妹不要忘了我。”“怎么会呢,庞长老如果想我了,随时可以来找我。以后需要庞长老的地方还多的是,希望庞长老能够多多关照。”庞海笑了笑:“一定,一定。”走出内殿,又立即板起了脸,作为一个裁判,他必须要保持严肃。白芳菲望着他的背影,双目不由聚起凶光,她一向是心高气傲的,刚才竟然为这么一个粗蠢的男人服务了一波,心里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按照门规,任务达成之日,就是这家伙的死期。不过,还有七场比试,需要庞海的地方还有很多,白芳菲现在还需要他。眼下这一场比试,她必须要胜,这样才能为她在胭脂帮赢得人望,她必须要在比毒大会结束之前,推翻墨清歌。否则,就算赢得了比毒大会,也是在为墨清歌服务,她是胭脂帮的帮主,夺得门主之位,也是墨清歌在坐,与她白芳菲可没半点关系。“师父,你还好吗?”许盈盈上前关切地问。“拿水给我。”许盈盈递了一瓶矿泉水给她。白芳菲漱了漱口,说道:“璇儿,带上参赛毒物,咱们出发。”秦璇立即吩咐蛊奴,先把双尾白焰貂给关在一只笼子里,和鸩鸟的笼子一样,都盖起了一块黑布,这么一来,对方就不知道他们是以什么毒物出战。段小涯望了墨血心一眼,墨血心轻轻点了下头,表示她已经准备好了。之前两人就已商量过了,这一场比试,胭脂帮只能输,不能赢,这样墨清歌才有理由处决秦璇,断了白芳菲一条臂膀。众人又回到了大殿,一个白发苍苍的长老起身说话:“大伙儿都准备好了吗?”秦璇上前:“准备好了。”哈尔玛也上前:“准备好了。”“好,开始第一局,双方各派参赛毒物,参赛者可以指挥毒物,但自己却不能出手,规则大伙儿应该都明白了吧?”白发长老说道。秦璇、哈尔玛:“明白。”比试的擂台就是大殿中央的空气,胭脂帮这边首先出战的是鬼蛤蟆,秦璇拿着鬼蛤蟆的锦盒到了中间,哈尔玛提着一只四方的铁笼出来,铁笼也盖着一块黑布。白发长老说道:“各就各位,放出毒物。”两边放出毒物,哈尔玛解开黑布,笼子之中竟是一条全身麟甲的黑蛇,蛇的头顶长了一只尖尖的角,眼睛却是红色的。墨血心吃惊地道:“天山角蝰。”台上一个长老说道:“这天山角蝰极为罕见,传说它的毒性很高,一头牯牛被它咬上一口,走不出十步,就会倒地身亡。还有它的双目,会喷射腐蚀性的溶液,在场众人待会儿要小心,千万不要让它的毒液喷到。”另外一个长老说道:“尤其是它的麟甲,水火不侵,刀枪不入,所以一般的猛兽拿它一点办法没有。”庞海笑着摇了摇头:“吴师兄,咱们是来比毒的,天山角蝰的麟虽然坚硬,但这一次的对手可不是尖牙利爪的猛兽,而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鬼蛤蟆。以硬碰硬,固然拿天山角蝰没办法,但鬼蛤蟆身上的疙瘩全部都是毒囊,天山角蝰还是把它吃了,咬破疙瘩,毒液流入体内,如果克制不住,只能一命呜呼了。还有胭脂帮不知道以什么来豢养鬼蛤蟆的,如果毒性够强,或许能够毒倒天山角蝰也说不定。”说着,庞海还很得意地冲着白芳菲一笑,像是邀宠似的,刚才替胭脂帮说了一堆好话,白芳菲一定会领他的情吧?白芳菲对他微微一笑,像是感激似的。庞海很是满意,夜郎族和胭脂帮的比试,孰胜孰败,他一点也不在乎,反正以他门下那些不成器的弟子,是不可能帮他拿到门主之位的,他倒不如当个长老,多捞一点好处。蛇类和蛙类天生就是敌人,这一次天山角蝰和鬼蛤蟆注定会有一场好戏,在场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了瞬间的精彩。段小涯不懂毒物,看到鬼蛤蟆小小一只,还不够被天山角蝰吞一口的呢,因此对它很不看好。蛙类能够胜过蛇类,只在蛇冬眠的时候,身体不能动弹的时候,才是它们大肆报复的时候。此刻,天山角蝰在哈尔玛的指挥下,缓缓地游到大殿中央,鬼蛤蟆则在呱呱地叫着,偶尔跳了一下。“小蝰,咬它!”哈尔玛拿着脚板在地面踢着各种不同的节拍,这是在给天山角蝰传播信号。天山角蝰接收到信号,立即朝着鬼蛤蟆攻击,猛地向前一钳,鬼蛤蟆却在这个时候一跃而起,跃起了三米多高,对于一只蛤蟆而言,这样的高度绝对是惊人的。没想到天山角蝰跟着蹿起,张嘴咬向鬼蛤蟆,众人不由屏气凝息,心都快要崩出了嗓子眼。只有段小涯十分淡定,因为事不关己,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点燃,吐出一口烟雾。天山角蝰一咬之下,没有咬中,被鬼蛤蟆给逃脱了。但是天山角蝰并不放弃,两只眼睛一挤,两道红色的粘稠毒液喷射出去,但是鬼蛤蟆的目标太小,没有命中目标,却有两个蛊门其他流派围观的弟子,正好喷个正着,不由发出惨烈的叫声。段小涯望去,一个弟子眼珠顿时就被溶化了,另外一个被喷到了胸口,幸亏天气寒冷,他穿的很厚,急忙把外套给脱了下来。这个时候秦璇吹了一声口哨,鬼蛤蟆转过头来,一跳一跳地蹦向天山角蝰。天山角蝰与它对峙,口中的芯子嗤嗤作响,鬼蛤蟆呱呱叫了两声,忽的喷出一股毒烟。这烟显然毒性很高,天山角蝰不由往后一缩,毒物之间对于毒性的判断,会比人来的准确一些。可能鬼蛤蟆毒烟的毒性高于天山角蝰本身的毒性。但是毒物的比拼,不仅仅靠毒性的高低,还要依靠战术和运气,以及各种不确定的因素。总之,决战胜负的方法,绝对不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