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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县以南,有一处风水宝地。
背有靠山,前有活水,聚运揽财,不在话下。
林家原本只是个泗水县不起眼的家族,府邸更是在偏远的山脚下,却能在五年前搬到此处,完全还是因为一人。
林家,林广问!
任大都护府司马!
对于寻常百姓而言,这职位可以和大都护直接接触,几乎可以说是直达天听!
加上泗水县本就是凤远四县中最为偏僻的,消息也并未有凤远府之内那般灵通。
故,无人知晓大都护的权势已不如此前那般如日中天,连带着林广问也已经开始逐渐失权。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当林广问在陈都护府之中接到泗水县家中的电话,还是中气十足。
“佑儿,何事?”
电话那头是林广问的独子。
早年丧子,再要一子时妻子难产而死,林广问对自己的这个独子也如陈冠元对待陈牧之般溺爱无比。
“爸,咱们林家在泗水县何曾受过气?
如今,竟然有一个不开眼的家伙找上门来,说要替苏家做主。
真是欺负我林家无人啊!
爸,我手下的人还拿不下他,你快回来一趟,亲自将他抓进牢中,让他知道和我们林家作对的下场!”
听闻这番话,林广问不由眉头一皱。
此前有他打过招呼,有泗水县县丞李毅照看,自己儿子林佑在这泗水县中纵然再嚣张跋扈,就是将天捅出个窟窿,也有李毅压着。
如今李毅被斩,新任泗水县县丞乃是从隔壁县调来的,却并不熟。
不过,纵然如此,胆敢有人登门挑衅?
“佑儿,将电话给他。
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如此放肆!”
林广问脸色一沉,厉声开口……
电话那头,林家厅堂之中。
林佑闻言脸色大喜,再看向面前之人,脸上的忌惮一扫而空,冷笑连连。
往日,不论这泗水县任何人,哪怕是县丞李毅,见到自己父亲也是毕恭毕敬。
司马乃正五品官职,在这泗水县,就是官大于天!
谁人敢惹?!
但面前之人却不怕。
此刻正负手而立一道身影,气势如虹。
刚来之际,已经是将几名立功心切的林家家丁打翻在地,其余的几十名家丁一时间竟然也纷纷畏惧不前,不敢再贸然动手。
若非如此,又何必打这通电话,麻烦老爹。
只是,也就到此为止了!
“喂,你小子这么有胆子,敢不敢接我爸的电话?!”
林佑从椅子上一跃而下,纵然对视上那双冰冷眼神,依旧心中发怵,但却还是露出了一丝冷笑。
立刻有下人也重拾底气,将手机自林佑手中恭敬接过,得意的递了过去。
一直冷眼看着的张贲低头扫了眼电话,伸手接过。
放至耳边。
“我是大都护府司马林广问,你是何人?
竟然敢来我林家闹事?”
呵斥之声已从电话中传出。
张贲眉头微挑。
林广问?
他想起了那日替师父清扫师门,斩杀洪坤之际,与之密谋的,不正是一个叫做林广问之人?
立时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这世界真是小。
此前放他一马,却不料又撞到了自己的手中。
“林广问?
我是何人,你应该清楚的很。”
张贲终于开口了。
纵然语气淡然,但一句话已经是让另一边的林广问怔住了。
这声音?
难道……
不、不……
握着电话的手开始逐渐的颤抖。
额头的冷汗开始不断涌出。
大口喘息,却只觉得胸口仿佛被压了一颗巨石,喘不过气来!
“张、张公?!”
终于,林广问惊骇欲绝,颤声惊呼。
这几日,他几乎知晓张贲所做的一切惊天之举,如何还能忘记那日张贲之声音!
若非是张家老宅在凤远府内,远隔泗水县百公里,他一定会好好的警告自己的儿子,千万不可太过嚣张跋扈。
毕竟,如今大局尚且不明朗。
若是得罪了张贲,那便是找死啊!
谁知道……
“张、张公饶命!
张公,我儿子年纪还小,着实不懂事。
张公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
“年纪小,便可将这远近闻名的大善人苏长生气死而不用追究?
便可以强抢民女而放任不管?”
听闻此言,林广问意识到张贲雷霆手段,自己儿子将会有何下场,不由被惊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