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明明记得他在舔她脸上的蛋糕啊,是她喝糊涂了?
不知道,后来她睡着了,睡前貌似又交代老宋:“送我回家。”
他回答得很肯定,一如既往地让她安心。
“头疼。”
“不头疼才怪。”
“喝酒的时候为什么不拦着我?”
“拦得住?你那脾气。”
“老宋,我鄙视你。”
“不错,看来还没醉。”
“谁说我醉了?我看见你在开车呢。”她竖起手考他:“几只手指?”
他看一眼,故意逗她:“两个。”
“笨蛋,四只好不好?”
宋书愚无语,三只手指啊大姐。
“你喝多了,坐你的车不安全。”她坐起来四处瞄:“安全带呢?”
“……在你身上捆着。”
“……是噢。”
……
“老宋,我今天生日。”
“生日快乐。”
她根本没听见,“二十六了。”胖乎乎的手指对他比划二十六的样子。“你多大了?”
“……三十五。”
“哦,你也那么老啦。”
急刹车。
“不知道处女膜上有没有年轮呢?象树那样都是有年轮的。要是有的话我估计今天已经多了一道圈圈。”
急刹车。
“我想吐。”
“你忍着,我往路边靠。”
“不用了。”她摇头,“又好了。……明年又多一道圈,后年再多一道圈。等一万年后,把我尸体挖出来一解剖,哇塞,数不过来了。”
他忍笑,“现在流行火葬。”
“都说嫁个好男人比中五百万还难,我已经不指望了。”
“失败一次就灰心了?”
“失败?是啊,想对我妈妈证明点什么,又虚荣想找个帅得让全部人掉下巴的男人,还是失败了。偶自不量力,除了一身肥肉什么也没有,还要幻想那么多。”她看自己手指。
“胡说什么?”
她继续瞪自己手指。
“快到了。”
“早知道有一天要抱你下车,我就不应该跑步健身,应该练举重才对。”
她趴在他肩膀上喉咙荷嗬有声。
“忍着,快到家了。”他拨弄她大袋子,找到钥匙时已经满头汗。
开了铁闸进去,101的大婶竟然还没睡,听见声响就冲出来,“哦,是小何,你们这是……”
“你好。没事,她就是喝多了点。”
“哦,女孩子还是不要喝太多酒,现在社会上很多不良分子。”
邻居大婶的眼神分明就是说你这个不良分子。
宋书愚不愿意多搭理,转身开了门,说:“不打扰了,明天见。”
大婶嘴巴能吞进鸡蛋:“明天——见。”
“阿姨,拜拜。”喝多了的那个很大腕儿地挥挥手。
“你在这裏做什么?”
她像是清醒了一点,忽一下坐起来怒目瞪着他。
“小屁孩,我做牛做马的侍候你,还给我翻脸?”宋书愚手上毛巾胡乱在她脸上一通乱抹。
“我不搞419的,你省省。”
宋书愚停手,问她:“什么419?”
“不要419。杜姐我不要男人,多帅也不要。”心眉嘟囔一句,又倒回去挺尸。
宋书愚想了想,手掌PIAPIA地在她脸上拍打。“说清楚点。死小孩,起来。”
心眉半睁开眼,努力看清面前的人后,不耐烦地推他说:“老宋,别舔了,我脸上蛋糕被你舔完了。”
“……我什么时候舔过你?”他死不认账。
“就刚才。”
他目光闪烁,凑近她问:“你究竟醉着还是醒着?”
她按住放在脸侧的手继续阖眼呼呼。
“何心眉。”
“嗯?”她迷迷糊糊答。
“喜不喜欢、舔蛋糕?”
“还好啦。……就是有太多口水。”
“……再舔一下?”
“呜……不要。”她侧头躲闪,辨不清方向反而凑上他口唇边。
对不住了,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他衔住唇畔诱人的两瓣,舌尖扫过,果然是想象中的柔软。
“呜呜……我,我要吐。要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