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事就算了解了,金先生却送给了老太太一枚特殊的信物。
“这是给您的。”
金先生从自己的大拇指上取下那枚他戴了许久的玉扳指,交给老太太。
金先生这枚玉扳指自他来到上崖村便一直戴着,就连下地干活也不过是放在胸口位置,不曾离身。
老太太原本对此没什么关注,还是叶里红告诉老太太,金先生手上的这枚玉扳指乃是鼎鼎有名的和田玉,老太太才多看了几眼。
而今,他把玉扳指交给老太太,老太太觉得奇怪。
“这是做什么?”
老太太不解,金先生把从不离身的玉扳指交给她,老太太总觉得其中有事。
金先生也不隐瞒,大方承认:
“若有朝一日,我做了混事,您拿这令牌前来,我会应您一件事。”
“做什么混事?”
老太太只听到了“混事”二字,以至于连后面那句里面的“令牌”二字直接无视掉了。
她的确怀疑过金先生的身份,不过在逐渐的交往中,她已经认可了金先生的为人。
而今,他要离开,却说了这样一段话,老太太那颗原本已经平复下来的心又开始提起。
金先生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金先生微微一笑,那笑容带着无以言说的轻松惬意。
“您不是一直不信我吗?这块令牌放在您这,您监督着我。”
监督……
监督……
金先生到底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监督”二字,让老太太觉得冥冥中似有什么事将要发生似的。
第二天,金先生连招呼都没打就消失了。
之所以被称之为“消失”,是因为赵伯琮也不知道金先生的下落。
老太太猜测,他大概是回去找堂兄算账去了。
这回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还差点就此殒命,便是金先生心性再好也难以谅解。
赵伯琮一直眉头紧锁,看得老太太恨不得上手把他的眉头捋平。
上手是不可能的,劝说几句倒还可以。
“金先生大抵是不想给我们惹麻烦,听说他家族在大理是皇商。若是实在放心不下,大可以派人到大理盯着。”
看看金先生的家族到底出现了什么变故,也就能判断出金先生的下落。
赵伯琮蹙眉点头,眼下也只有这样了。
老太太一心挂念着钱明珠,金先生前脚刚走,她后脚就随着赵伯琮去了临安。
三年间,钱兰儿的望月斋已经开遍了临安府的大街小巷,就连码头上都有望月斋的招牌。
老太太随意看了几眼,发现生意还真不错。码头上来来往往什么样的人,点心不占地方味道还好,关键能顶饿,许多走水路的人家都会买上几斤。
而初来乍到者,见到望月斋生意这般好,也想跟风尝鲜。吃了味道好,自然就想多买点。
就这么着,望月斋在临安府站稳了脚跟,因规模庞大,还成为了临安府的特产之一。无论谁来了,都少不了到望月斋去逛上一圈。
老太太正感慨钱兰儿的生意头脑,就看到人群中蹿出一个人,直奔赵伯琮而来。
等等,这人有些眼熟。
“主子爷,您回来啦!”
这次等在码头上的人并非是老太太所熟悉的程砚,而是她所熟悉的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