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听完惊呆了：“你没搞错吧，你知道现在长安小学的赞助费要多少钱吗？我们付不起好吗？”

吴畏说：“不是还有一些存款吗？咱们凑凑看够不够。”

沈鸿冷冷地说：“不够。”

吴畏气了，说：“到底还有多少，怎么也还有几十万吧？”

沈鸿说：“你知道你昨天打的那架值多少钱吗？15万。一个拳头下去，就是一万块。”

吴畏愣了。

“喂，老李，是我。能帮个忙吗？”吴畏在小旅馆的房间里，脸色不好，冒着虚汗。

“说吧，什么事儿？”

“帮我找个路子，我想让女儿去长安小学借读，没买到合适的学区房。这事儿要快，马上就要开始小学报名了。”

“啊，长安小学啊，哎哟，这个，有点儿难。”老李在电话那头说。

“唉，我知道。帮我找找关系吧，搞个借读行吗，会不会容易一些？”

“这个，真的有点儿难。你知道吗？我听说区教育局局长的条子，人家校长连看也不看，省领导批的条子，才看一眼，然后还要通盘考虑。当然，这是正式录取。但即使是借读，也很难，得找很硬的关系。我直接的没有，所以也只能帮你跟朋友打听打听了，能不能成，这个我不敢保证。你也到处都找找人，别把希望都寄托在我一个人身上，耽误孩子上学就不好了。”老李说的都是大实话，上名校这事儿，比娶媳妇儿还难。

吴畏叹了口气说：“老哥，我就拜托你了，也不找别人了，我这方面没资源。你多费心吧，不管转几个弯儿，务必帮我搭条线。托人的人情费你先帮我垫着，我到时候一并给你。”

晚上回家，沈鸿正在给毛毛洗澡，吴畏就没进去打招呼，直接躺倒在沙发上，无精打采，筋疲力尽。

老沈看见了，从房间里走出来，默默地坐在吴畏身边。

“吃了吗？”老沈问。

“吃了。”吴畏答。

老沈左右看看，神神秘秘地跟吴畏说：“哎，我跟你说个事儿。”

吴畏连眼皮也没抬一下，说：“您说。”

老沈拍拍吴畏的大腿说：“你拿我给你的钱，去交毛毛的入学赞助费吧。”

“啊？”吴畏一惊，醒了，立刻坐直了身子问，“您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

老沈一脸的不屑：“你们那天晚上吵那么大声，我听不见啊，我又没聋。为毛毛上学的事儿，我都听清楚了，就是差钱。我不是给你卖房子的钱了吗，你没花完吧？拿出来给毛毛交赞助费，算是我和你妈妈的心意。我们老两口为了毛毛，多少钱都舍得。”虽然吴畏也是这么想的，可老沈真的开了口，吴畏反而有点儿过意不去：“可是，这是您的养老钱。”

“不是有你们吗？你们保证养我的老，我还要什么钱。再说了，以后如果得大病，我就不治了，花再多钱也治不好，人还穷受罪。那个吃钱的什么icu病房，打死我我也不进去。割气管这种事儿，你们万万不能对我干，要不我恨死你们。我得病了，我就回家，该吃吃该喝喝，走就走，反正你妈在那儿等我，我才不怕呢。”

吴畏还是有点儿为难，说：“这事儿万一让沈鸿知道了……”

“没有万一。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可能知道。等毛毛顺利上了学，她知道了也没辙了。听我的没错，毛毛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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