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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嘀嗒……”

越渐冰冷的液体滴入水牢的毒水里，扩散成淡淡的绯红，安静的水牢里只能听到某个人剧烈的喘息声。

流风川走了，前往舒心突破的位置，留下了千面人这一个活口以及死河掉落的宝箱。

话虽如此，此时的千面人和死了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流风川以指代剑，贯穿了千面人的胸膛，并用上了某种不为人知的能力，无论什么治疗道具亦或者丹药都没有用。

千面人只能在这个屏蔽时空传送，屏蔽精神感知的水牢里安静的等待自己的死亡。

“他没杀你？看来神志还是比较清醒的嘛。”

一个声音突兀的出现在千面人的背后，只可惜在两眼发黑的千面人耳中就像隔着水面说话，她根本听不清。

来人也知道对方距离死亡只有一线，铁链顺着伤口钻入她的身体，为她输送能量。

在来人的力量下，千面人的生命力不再流逝，但也远远达不到治愈的程度。

“那是……什么？”

千面人这才看清了来人的样子，在这场无尽之争里，拥有白发的参赛者只有一个。

太子龙绝，管理局无冕之王的儿子，也是凌空见影的死敌。

然而千面人看上去并不意外龙绝的到来，平静的问出了自己心中的问题。

“应该说是无法驾驭血脉激活所产生的排异反应，毕竟八凶王的力量可不是那么好掌握的。”

虽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龙绝能够感受到残留在水牢中那种异类的气息，流风川应该和自己一样，走上了非人的路。

毕竟对方体内植入的是自己的基因，而自己本就是三凶王混血的异类，无论流风川激活了哪一种，都会面对各种各样的问题。

“人才啊，居然能想到用大真言术强型激活血脉的方法。”

暴走虽说是伊卡洛斯实验体所特有的问题，但并不是说其它凶王的血脉就是安全的，每一个都会有点副作用，不过看残存的痕迹，应该是属于龙罚的那部分力量。

流风川是人族，按理说并不会出现像自己这样变出本体之类的状况，于他而言，变异这个词语才更为恰当。

既然产生了变异，精神失常杀个人应该是在所难免的，谁还没有丧心病狂的时候了。

“你想叫我干什么，臣服？”

千面人的胸口还开着大洞，显然，龙绝后续能否给她治疗取决于接下来表态。

“喂喂，我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么？”

龙绝露出一个核善的笑容，让千面人怀疑对方随时会从怀里掏出核弹。

“我同情你的遭遇，但并不同情你所做的一切。”

小丑，管理局排在前列的通缉犯，她杀掉的执法者不在少数，在任何一个人类阵营的人来看，她的做法都是错的。

但龙绝，现在可并不是人类。

“你之所以囚禁流风川，是因为不想让圣人对他出手对不对，与其让对方冒着生命危险隐藏，倒不如将他关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龙绝捧出水牢中的毒水，嗯，安魂香。

安魂香会使人昏昏欲睡，但同样也能拿来磨练精神力，这种明显需要时间但效果显著的东西，在这种时候使用倒是恰逢其会。

还有用来储存流风川四肢的封魔瓶，瓶内的液体赫然是蕴含神性的神血，能够竟这些四肢持续变强。

看来她也并不是全然不在乎流风川，至少考虑到对方逃跑后该拿什么对付圣人。

这种有着明显执念亦或者是弱点的人，龙绝不会放过。

“让我看看你的记忆……喔？夜渊人与地球生命的隔代，原来真正的地球也有他们的渗透啊，看来龙鸣所构筑的防线没我想象中那么强啊。”

魔鬼一族的搜魂术轻而易举的入侵了千面人的大脑，窥探对方的记忆，为了让自己的处境更加安全一些，龙绝并不在意是否是趁人之危。

小丑也明白这是龙绝将她救回来的代价之一，于是便放开了自己的精神防线，让对方搜索的更彻底一点。

对方既然能救回自己，自然也能杀掉自己。

龙绝很满意千面人的态度，这让他觉得自己的消耗并不是无所谓。

“我要你从那个圣人手里抢回龙渊承影。”

龙绝开口，说出了治愈千面人的条件。

是啊，若想屠圣，目前只有流风川的星宿劫有这个能力，而星宿劫触发的基本媒介便是镶嵌在龙渊承影上的那颗眼球。

但现在，这把武器已经被圣人所夺，精神力的巨大差距使得流风川无法召唤这把剑。

仅凭流风川一个人的能力还不足以将之夺回，若是有千面人的帮助可能性会大大增加。

如果是在十个月前，龙绝可能会觉得流风川不管什么时候反击都无所谓，但是在千面人的记忆中，他已经明白他们根本没有多少时间。

被流风川破坏的祭坛马上就要修复，在夜渊守门人中排行第二位的蚊道人马上就要降临这个世界。

试想流风川一倾力一剑才能在祭坛上斩出一道裂痕，龙绝觉得自己并没有破坏祭坛的能力。

想要彻底解决这场危机，只有流风川才能做到。

“成交。”

千面人给出了她的答案，两个本应该没有什么交际的人在此刻达成了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