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人不仅具有龙绝的那股邪性与疯狂，还带有龙鸣的睿智于冷静，如果不是那标志性的白发，流风川都要意味是龙鸣出现在这里了呢。

可最终他还是根据心中的判断意识到出现在这里的是龙绝，是那个进入无尽世界还不到一年的无尽之人。

“一切都结束了。”

龙绝将封印了真龙圣者的永恒之书重新收入体内，看着比只剩头颅的真龙圣者更加狼狈的流风川，感慨道。

继承仪式已经结束，他并没有得到龙鸣的力量，而是得到了龙鸣的记忆，准确的说是龙罚意志苏醒之后的记忆才是。

通过这些记忆，龙绝知道了龙鸣的计划以及一部分真相。

龙罚意志的每一次转移都可以做出一次选择，可以选择保留原有意志和大部分能量，以夺舍的方式占据早以准备好的肉身，在此之前几乎每一代龙罚意志都是这么传承的，不过限制比较大，除龙鸣这个特质的躯壳之外很难再有突破。

除了这种方法，还有另外一种方法，那就是舍弃意志所保留的绝大部分能量，以精神的传递进行传承，其优点是不会影响躯壳原有的天赋，打破意志传承实力增长缓慢的定律，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新一代的龙罚意志弱的可以。

很明显，在龙罚之力的传承选择上，龙鸣选择了后者，心甘情愿成为了龙绝的垫脚石。

而且这个垫脚石未免做的也太好了些，临消失之前还没有浪费这些能量，一次性封印了近百位圣人，为后续龙绝的成长扫清了大部分敌人。

没有圣人的时代，最强者也不过时七阶巅峰，虽然有星狱众多小世界的存在，但也到不了一个人就左右整个战局的程度。

“你找到了属于你的另一条路……”

龙绝使用的宙临流风川看的明显，表面上看这是一个纯粹的时光系能力，可实际上这却是时间与空间的巧妙结合，完全可以和龙鸣的永恒之间并列。

比起永恒之间的绝对防御，龙绝这一手更侧重于削弱进攻，一招过去，圣人不死定律将会被彻底打破，就算没有能力杀死目标，也能大幅度削弱对方的力量。

落入时光长河的人，那才是真正的终结。

“巧合而已。”

龙绝没有否认流风川的说法，不过他能够这么快的走上这另外一条路，确实是巧合。

如果不是因为龙鸣为他准备了玄宇宙，如果不是因为女娲英灵为自己做出了指点，如果不是这份龙家历代的记忆储备，他想要投影出真正的时光长河根本不可能。

表面看上去威风，但龙绝也不过是根据前人的研究迈出微不足道的一小步罢了，真正非凡的应该还是流风川，以一已之力打破了八阶到九阶的限制，做到了迄今为止无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龙绝现在已经分不清楚是流风川成就了龙绝，还是龙绝成就了流风川。

“可惜，不能和你战上一场。”

流风川是真正的天才，在受困于八阶的情况下以自身的力量强型突破九阶的桎梏，但越是这样，龙绝就越是不能让他活下去。

如果不趁着这个大好的时机杀死对方，那么流风川绝对会恢复过来杀死他，这是两人心知肚明的事情。

合作已经结束，从他们再见面的时候便是生死大敌。

难怪，终焉之王在回到过去之后会说出那样的话。

“我可以保证在杀死你之后不会杀死千面人，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遗言么？”

罪初还没有被龙绝收入剑鞘，有着宙临这个专门克制圣人的技能，圣人最大的优势在龙绝面前毫无意义。

而且在两人交谈的过程中，龙绝已经抽取了流风川体内其它七罪鬼物的全部神性，可以说如今的罪初才是最完全的罪初。

完全状态的顶尖神器，完全可以杀死这种状态的流风川。

“你妹妹……很有可能还活着。”

流风川也知道自己的死期将至，从他做出选择之后便知道了这个结局，之所以弥留至今，或许就是为了等待被眼前这个宿敌所斩杀之前说出真相吧。

突破圣人，使得流风川解除了禁技副作用所带来的限制，意识到和龙俏有关的所有事，也知晓了那一天惊天大战的真相。

在那场战斗中，他根本就没有杀死龙俏，意识到对方死后可能会遭到龙鸣的报复，便刻意留下对方一抹残魂。

但是令人没想到的是，在那之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人，流风川不敌便被对方抢走了残魂。

也就是说，龙俏很有可能没死，龙绝根本没有对凌空见影下手的理由。

虽然这么说有些示弱的嫌疑，但是流风川不想龙绝因为这份仇恨杀死他所重视的人，至少这份恩怨到杀了他为止便可以结束了。

“我知道。”

然而回答流风川的，是罪初冰冷的刃，以及龙绝更加冰冷的话语。

“因为带走残魂的，很有可能就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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