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找丽萨帮忙。”白夜从座位站起来,他双手插在黑色棉质家居裤的口袋里,身子微微地弯着,他的脸离得很近,颜舞可以看到他上翘的睫毛。
脸又烧起来了,她口干舌燥,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太快,热水一路从舌尖烧到胃里头。
白夜站直了身子,唇角微弯。
“就是,就是,就是那个招待我们的管家吧。我知道。”颜舞故作镇定地颔首,目送他转身离开。等她坐了好久,终于把水喝完时,才忽然想起什么来,盯着空空的水杯发呆,凌晨三点这种尴尬的时间点,丽萨肯定不会起来。这水……难道真是白夜自己烧的吗?
真贤惠……
还好颜舞没有痛经的历史,虽然“姨妈大人”来得不是时候。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之后感觉好多了。她起床时特别掀开被子检查床面,呼,还好,没有留下任何DNA的痕迹。等她收拾停当下了楼,丽萨午餐都已经做好。
“他们两个去葡萄园了,如果你也想去看看可以跟着马克走,正好帮我叫他们回来吃饭。”
丽萨说着,将手里的托盘递到颜舞的面前,那是刚出炉的蛋挞,形状美好,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看到食物,颜舞心情大好:“我可以拿两个吗?”
“当然,”丽萨得意地说,“不用客气。我做的蛋挞白夜最爱吃!要知道当初能让他注资酒庄,这蛋挞的功劳占了一半。”
“是嘛,”颜舞拇指和中指小心翼翼的捏起蛋挞咬了一口,蛋挞的外围松软酥香,内里更是入口即化。她一边吃一边对着丽萨竖起大拇指,接着又东张西望了一下问她,“丽萨,你有没有……”
“啊,有的。”
难得颜舞还没说完,对方就心领神会。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她愕然。
“当然。”丽萨朝她眨眨眼,“就是那个嘛,我知道的。”丽萨将托盘递到颜舞的手上,转身进了房间后很快拿了三盒衞生棉条出来给她,“听说你是白夜的未婚妻,我可是第一次见他对女孩子如此认真、体贴,一大早就跟我说这件事,贴心。”
此刻的颜舞嘴裏的蛋挞刚吃了一半,听到白夜的名字差点把自己给噎死。
“咳咳咳……不不是的。”颜舞慌忙否认。
“小心点,别噎着,这儿还有很多呢,没人跟你抢着吃。”丽萨以为是她吃得太快了,替她拍了拍背又说,“白夜很抢手,你一定要看紧一点,他可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
丽萨的一席话,颜舞差点窘死在原地。
白夜是怎么知道……颜舞窘迫地回想昨夜,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么……
难道是因为凌晨的那一杯热水??心裏那种异样的雾蒙蒙的感觉又来了。
“我去换一下这个。”颜舞将最后一口蛋挞塞进去,拿着棉条急匆匆地向楼上跑去。等到出门的时候看到有辆拖拉机在等着他,前头坐着的那名彪形大汉,穿着格子衬衫蓝色背带裤戴着大草帽,大约就是丽萨口中的马克。
马克的拖拉机是酒庄负责运送葡萄的,太阳出来她才发现,昨夜他们走的是一段上坡路,庄园沿着缓缓的山地而建,绿色的叶子沐浴着阳光,洒金般的雍容,异常漂亮。拖拉机“突突突”地响,也像欢快地歌唱。
“这裏有多大?”颜舞坐在后面问马克。
“一千五百公顷。”马克大声地回答她。
“嚯,好大。”颜舞点点头感叹。
“不算大了,不过我们的酒庄酿的酒可是全南非最好的。”马克自卖自夸时嗓门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