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之勇武,在天庭之中,也是一绝,就是最骁勇善战的天将,提起他也不得不称其勇武。他也不使什么法术,直接冲将过去,手中大斧舞得如同风车一般相似,那些天兵天将对上了他,却似纸糊蜡做的一般。竟然无一合之敌。
这斧头着实锋利,刑天一路杀来,竟然留下了一地的断臂残肢,头颅如同球一般满地乱滚,更不要说遍地的鲜血和内脏。这斧子更有一般恐怖之处,居然可以破坏对方的元神,凡是死与刑天之手的人,连元神都化为灰灰,端的惨烈。
那些天兵也不甘心白白送死,起初一个个也似不要命似的挥舞着兵器,前仆后继的冲将上来,但这刑天实在了得,将那巫门的功法,修炼到了极至。那铺天盖地的兵器,莫想在他身上留下一丁点的痕迹,久战之下,那些天兵也自胆寒,一个个渐渐放慢了脚步,有意无意间,让同僚冲在前头。
刑天压根就没将这些天兵天将放在眼里。他只是担心相柳,他之所以连下杀手,也存了震慑敌人的心思,打算杀将出去,和相柳会合在一处。
有那精明的天将,急去报告天帝。那昊天上帝听说刑天如此勇武,心中也自骇然。他原以为凭借十万天兵,足可以将他和相柳绞杀,但谁曾想到,刑天如此强横。虽然相柳那边尚无消息,但想来和刑天同一级别的大巫,也不会被那几万人马束缚住。
微一沉吟,他询问身边的近臣,却号称百草仙的便是:“天庭之中,可调之兵尚有多少?神通广大,恭谨顺从的大神,还有几个?”
百草仙微一沉吟,随即道:“陛下,天庭虽然经过这几年的发展,但这底子还是太薄了,远比不上当日亿万妖神的场面。为了围杀两个叛逆,调动了十万天兵天将,镇守四方天门,尚有十万兵马,通明殿、凌霄殿附近,也有十万人马。除此之外,却是西方边界有二十万人马,却是防备西方神族的。”
说到此处,百草仙沉吟良久,方才道:“除此之外,再无成建制的部队,不过天庭中还有一些散兵游勇,却是各大仙人守门的兵丁,若是将这些小卒集中起来,怕也能有个万八千人,除此之外,再无人马。”
天帝听了这话,却是一脸的懊丧之色,当日百万大妖齐聚天宫,数千万妖兵横扫洪荒之时,却是何等的威风。可谁能想到,今日居然落到如此凄凉的境地,东拼西凑,能动用的人马,连三十万都不到。
沉吟良久,他方才道:“调集十五万天兵,围杀刑天,无论如何不能让他跑了。至于相柳,暂时不用理会了。四大天门,每处有一万天兵,也就够了,至于这大殿,一万人马,却也充足得很。”
百草仙沉吟片刻,低声道:“陛下,守衞西方边疆的二十万天兵,是不是也抽调一些,以防万一?”
昊天帝沉吟片刻,有些犹豫的道:“路途遥远,怕是短时间内难以赶回,更何况他们负责守备边疆的重任,若是有什么不妥之处,我等怕是成了这天庭的罪人。”
百草仙微一思索,连连摇头道:“陛下不必担心,那西方神族已然势微,他们又能有多大的本事?当日在边境集聚二十万人马,却是为了彰显武力。如今情势危机,正可以调动人马,解天庭之危。”
昊天帝微一思,便即点头道:“你说得却是不错,速调十五万人马回援。”
百草仙方要答应,却又想起一事,急道:“陛下,那几个帮手为何还不出手?若是将他们调将上去,当可保得大事无忧。”
昊天帝眉头一拧,看了一眼下面议论纷纷,心忧战事的诸多天仙,微一沉吟,还是摇头道:“未到时候,未到时候,犯不上如此,犯不上如此。”
百草仙见昊天帝执意不肯,也不好多说什么,随即拿了圣旨,前去调集各路兵马,又调动各处天神,约有数百颇有勇力者,一发编入军中。
李随云其时正在殿中清修,忽然间睁开眼睛,却是面露喜色,点头自语道:“不想那法宝却在此处,如此,需的我亲自走上一遭。”
急召门外的童子,吩咐紧守门户,又命孔宣处理岛上大事,便要出行,不想云岚真人冲将进来,纳头便拜,随即放声大哭。
李随云见了这般场景,却是头疼,不用算也知道对方在外面等了好长时间,要不然来得断不回如此巧。他看了一眼云岚真人,颇为无奈的道:“你莫不是为了精衞之事?天庭也搀杂其中,实在是不好办,我正要上天庭,你且容我去找天庭之人商量商量……”
云岚放声大哭,声音极其悲痛,且哭且泣,口中兀自道:“老师何必欺瞒弟子?当年老师独抗群圣之威名,普地里早就传遍了,哪怕是三尺童蒙,也知道老师神通广大。您若真想为弟子出气,哪里用得着如此费力?还请老师大发慈悲,救弟子于水火,完成精衞的愿望。”
李随云脸色微变,飞快的踱了几步,却又摇头道:“此时阻拦,已经晚了。况且我也不会因此介入红尘,我只是去了断因果罢了。我若是真的管了此事,又要被因果纠缠……”
云岚听罢,再拜而路。
李随云一生最见不得人哭,尤其是女人哭,他见云岚哭得悲切,忍不住恼火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怎地哭个不休?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却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你一个女孩子家,修炼了这么多岁月,怎么还这么好哭?”
云岚听了这话,却又吃了一惊,惊得连哭都忘记了,脸上兀自带了泪珠,却怔怔的看着李随云,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随云见云岚这般模样,也自好笑,摇头叹道:“你难不成真以为女拌男装,又施展了幻术,别人就看不出来你的身份不成?我也知道你的难处,毕竟一个女孩子,独自苦修,需得防备那些无聊的修士前来聒噪。可你也应该体谅一下我的难处是不是?
如今我和以前不一样,尤其独抗群圣之后,一举一动,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不说外人,就是我那几个师兄也对我提防的紧,我若是为精衞出头,怕又惹了红尘之事,他们定然会跳将出来,借机和我证个高下,到时候怕是少不得一番大战,如此却是不好。万一这世界再次毁灭,却是悔之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