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茫,我困惑,我需要有人为我解惑,但是,我又不希望……因为,这是我的秘密。我甚至想到了轩辕灵玉之中的钟灵他们,觉得他们,似乎都不是真的,甚至,我觉得自己一直以来有所依仗的轩辕灵玉,也不是真的……通通都是假的,通通都是骗我的……但是,这是为什么?这种感觉,也太强烈了,压得我死死的,压得我,不得不像这种感觉来低头。这一日,海瑞一大早便是急匆匆地走出了房子,我们看着海瑞的背影远去,没有跟上去,手中的画卷,只要稍稍地送入一些气息,他便会让我们看到自己希冀的场景。可如今,我没有任何的心情,去管什么海瑞还有他的孩子,我只想好好关心一下自己。我到底是谁?我来自于哪里?我现在不是真正的人,我只是一头蜃兽,那头可以随意变化的蜃兽。我与任何一种已知道的、不知道的生灵,都不同,我似乎是独一无二的。可是,我的心灵,是孤独的。有些事情,我无法跟别人说,跟别人分享,这是我的可悲所在,我想,我不应该去随便地相信别人了。这种想法,如同藤蔓一般,将我的心,给束缚、禁锢了起来。……终于,海瑞急匆匆地再一次地回来了,他是踩着早晨的浓雾回来的,他手中,还持着一朵九色花,看起来,他成功了。画卷里,他是如此,如今,他亦是如此。海瑞真的带回了九色花,刚一进屋子,便是准备捣碎九色花,我们也是跟了进来,看着他的举动……九色花要捣碎得均匀、成汁,敷在小孩子的病患处,海瑞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看起来,手脚似乎被无形的束缚着,九色花被成功捣碎了,放入了一个小碗里面,海瑞将捣碎的九色花,慢慢地在小孩子的眼睛上,摊得均匀,令其的汁水,也是洒在了小孩子的右眼上。说来也怪,当这捣碎的九色花,一外敷在小孩子的右眼处,那小孩子也不哭闹了,恼人的哭喊声,一下子从我的耳边,切断了一般。小孩子的确不哭了,海瑞和他的妻子,均是面露喜色。便在这时,雷麟手中的画卷,自行飞出,掠动到半空,画卷闪烁着大盛的光晕,竟然幻化成了一座光门。“离开这里的门?”沙加惊道。“我们通过考验了?”雷麟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惊喜之意。我定了定心神,此时,画卷不再是画卷,而是纯粹的光门,这便是离开右上道的光门,看来,我们真的成功了,但是,这个画卷的指引,太过突然,难道,真的如同雷麟所说,这是看我们遭遇蜃兽那里的难度太大了,所以降低了难度,给我们有意的指引吗?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光门就在前,海瑞和其妻子,均是有些敬畏地看着这个光门。雷麟看着海瑞道:“记得,给死去的右上修一座坟墓,不要多好,要给他烧纸钱,并且赔罪,这样,你才能度化他,他也才会原谅你,准确地说,是原谅你们一家。”海瑞闻言,连忙点头道:“我会的,以后,我不再乱杀生了,这打渔的活计,我也不会去做了。”雷麟点了点头,转过头来,看向我和沙加,道:“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做的了,考验已经完成了,沙加,阿光,我们离开这里吧。”沙加看了我一眼,道:“走吧,阿光。”我点了点头,没有什么犹豫,我便率先进入了光门。我对这里没有留恋,这个时候,也没有对海瑞一家的同情,我甚至觉得,他们的存在,都是一种荒谬,我这个时候,想到的不是什么黄老头,不是叶红鲤,也不是黄少游,甚至也不是最初遇到的那个李寒,我想到的,仅仅是我是谁。我忘记了?我脑子里面,没有那些记忆。真的没有。我之所以会确认自己的身世,都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而我自己,却像是一个白痴一般,脑子空空,什么也没用。一想到这儿,我的心情,便是有些低落,低落,又如初宣泄。我甚至想到了岳伦和朱胖子,如今的沙加和雷麟,便像是他们一般,难道,这都是安排好的吗?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庞大且又超然的实力,那个背后的家伙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我一辈子,都只能活在安排、规矩当中吗?这算是什么狗屁的理论呢?哗啦啦……我的耳边似乎想起了如同水流一般的声音,我定了定心神,很快地,便出现在了水晶大殿之内,我的面前站着熟悉的大白鸡和彩儿,大白鸡见我,一脸惊喜,道:“回来了?”我点了点头,道:“回来了。”雷麟和沙加也是这个时候,从光门里走了出来,彩儿和大白鸡也注意到了他们,当然,他们将更多的注意力反正了沙加身上。彩儿和大白鸡围上了沙加,我则走出了水晶大殿,离开了水晶蟾蜍。我进入了水域之中,这里,依旧是五色的,若海而不是海,似湖又不是湖,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水,这便足矣。在这水域地下,生长着一种名为“水葫芦”的植物,果实如葫芦,颜色,十分地湛蓝,便如同天空一般,给人一种,十分澄净的感觉。我心里有些意动,取来了一个水葫芦,有些怔然。水葫芦很大,比黄老头的那个大酒葫芦还要大上几分,颜色,自然也要透亮许多,没有死气出现,我越看,越觉得欢喜,入手冰凉,似乎在触摸着一块寒玉……我定了定心神,飞快地回到灵玉空间里,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那就是砍树。我砍了一棵菩提树,削出来一些薄片,以此为纸张,我又找来几只章鱼,用他们喷出的墨汁,做那笔迹。我在纸张上面,写了一些东西,写了一些我想写的字。而后,我将写好的纸张,塞入了水葫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