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神婆乃是妖邪附体之人,能够驱赶妖邪,收拾妖邪,平定妖异,镇阴除魔。石平村里面只有一个神婆,这个神婆据说十三岁那年就被三仙姑上了身,有着通灵召神的能力,几十年来,神婆通过自己的超能力,帮助石平村的不少人算卦、算命、测风水甚至看墓地。石平村内哪家哪户发生了红白喜事,都会花上重金,前去邀请神婆前来,帮助主持。而陈二宝在离开村委办公室之后,便立马就直奔神婆的家里去了。神婆做了一辈子的神婆,至今已经是年过花甲,白发苍苍了,除了会算卦、算命、测风水等之外,她便什么也不会了。据说神婆无子无女,也没有徒弟,性格怪异孤僻,很少与人交流,一个人住在石平村村口处的那一间大房子里面。陈二宝乃是念过大学的人,乃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神神鬼鬼的东西,他自然不会相信,因此,他倒也不吃神婆那一套。石平村的村民在邀请神婆前去做法或者主持红白喜事的时候,往往要提前预约,并且要塞上几个大红包,少的话要有一千,多的话则是好几千甚至一万。如果给少了,低于一千这个数,那就是对神的不敬,神婆也绝对不会出山。可是陈二宝哪里吃这一套,他很快来到了神婆的家门口处,想也没想,毫不犹豫地敲起了门来。“有人吗?有人在家吗?”陈二宝一边敲着门,一边冲着屋内大喊着。石平村全村上下的所有村民,由于信奉鬼神,因此很少与神婆打交道,因为他们比较忌讳。然而陈二宝乃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有神,因此自然也用不着忌讳那些东西。找起神婆来,就像是找普通村民一般,随意得很。再加上,当初陈二宝投资鱼塘发了大财之后,神婆也跟着投了资。真要算起来,她还是陈二宝的股东呢。“直接进来吧,门没锁。”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突兀地响在空气之中,似乎无视距离的阻隔,清晰的传入了陈二宝的耳朵里。陈二宝当下也没有犹豫,直接一把推开了大门,走了进去。“神婆,是我,陈二宝。冒昧来拜访您老人家,多有打扰,还请您原谅。”陈二宝一推开门,便只觉屋内十分黑暗,似乎一点儿光线都照不进来一般,让他的眼睛,忽然感到有些不适。“找我有什么事儿,直接就说吧。我可没听说咱们石平村有谁仙逝了,也没听说谁家的汉子去媳妇了,怎么忽然好端端的,就找上我来了呢?”神婆缓缓地开口问道。陈二宝闭了好一会儿眼睛,终于慢慢地缓了过来,眼睛也慢慢适应了屋内的黑暗,他连忙开口,回答道:“神婆啊,这一次我之所以来找你,不是为了让你出面主持红白喜事,也不是找你去测风水,看墓地,而是为了让你去演一场戏!”“演一场戏?演什么戏?”坐在屋内的神婆一脸疑惑的表情,听到陈二宝的话之后,她可谓是一头雾水,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二宝啊,你要明白,我是神婆,不是演员,我会测风水,看墓地,可就是不会演戏啊。要演戏,你去找专业的演员去吧,找我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婆子干嘛?”到了这会儿,陈二宝总算是看清神婆的真面目了。只见那说话的人,乃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一张极其衰老的面孔看上去就如同一个风干了的柚子,上面布满了刀刻一般的皱纹。陈二宝耐心地跟她解释道:“神婆啊,这一场戏,也就只有你才能演。而你能否演好这一场戏,牵连着我们石平村全村上上下下老百姓。”“这一场戏很简单,也就是要你去骗骗王虎阳那家伙,尽量帮我们争取时间,制止王虎阳团队开发二世山那一块风水宝地。”紧接着,陈二宝便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跟神婆一一地详细述说了开来。神婆听完陈二宝的讲述,心里头也瞬间明白了过来,当下恍然大悟,拍板叫道:“二世山那一块地吸收天地之精华,位处龙头之处,乃是我们石平村的风水宝地,如果真让王虎阳那个恶人给毁了,我们石平村的风水布局必将会受到破坏。这一场戏,我必须演!”见神婆情绪如此激动,陈二宝也是蓦然怔了怔,瞪大双眼,满脸惊骇,一副不敢相信的反应。原本,他还以为神婆这个人比较难说话,估摸着还得低声下气地求她才愿意呢。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发展至今,竟然如此顺利,顺利到陈二宝都有些不太敢相信。神婆竟然想都没有想,便立马开口答应了下来。“神婆,只要你配合我们,演好了这一场戏,拖住了王虎阳那家伙,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你也知道我陈二宝,向来都不会亏待有付出,有贡献的人。”陈二宝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头,拿出了一沓崭新而又鲜红的人民。他知道,神婆膝下没有子嗣,而近些年来由于石平村村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也渐渐变得现代化起来,不再像过去那般坚信鬼神之事,因此神婆的生意也少了,收入自然是随之大打折扣,不再有从前那般吃香。可是,人家神婆毕竟也是要吃饭的,因此陈二宝二话不说,直接拿出了钱来以表诚意。有钱能使鬼推磨,很多时候,金钱比任何话语都富有力量。那一沓人民币足足有七八厘米高,一眼看上去,便知道没有十万也有八万。这不,神婆一看到陈二宝手中拿着的那一沓人民币,一双略微浑浊的眸子里头,立马散发出了贪婪的目光。“哎呀,我身为神职人员,又是石平村的一份子,能为咱们村做一点儿事,出一点儿力,那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