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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子青的手里果然提着的是饭盒。
一见罗子青,母亲的脸上就洋溢着微笑,母亲说,“你想吃什么,阿姨就给你做什么。”
“还是阿姨心疼我。”罗子青边说边把手里的饭盒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几样,都是一些精美的菜式,还有米饭。“这斋云居什么时候开的,走了几年,变了好多,我以前去过的饭店好多都不在了。这斋云居还是路边的人给介绍的,说这里的菜式还不错,我进去尝了尝,还真是不错。阿姨,姐姐,还有冬儿,你们吃这些。”
一听是斋云居里的饭菜,母亲和姐姐就都惊愣住了,斋云居是海林市里有名的餐馆,菜式精美,味道更是可口,所以,也就贵的要命,一般人是吃不起的。就看刚刚打开的四样,没有三百快钱是买不回来的,我有些生气,就说,“你这是做什么,显摆你有钱吗?”
罗子青就笑了,“我哪儿知道会是这样的,可是已经进去了,总不能再退出来吧。等我回头找见那个路人看我怎么修理他。”
我和母亲和姐姐就笑了,冬儿仰起头问,“叔叔,修理是什么?也是好吃的吗?”
我们几个就楞了一下,随即就哈哈笑起来,罗子青就蹲下来,笑着说,“冬儿,修理可不是好吃的,是打架,就是你不喜欢谁,如果他做错了,你就可以修理他一下。听懂了吗?”
“噢,是这样啊。”冬儿拉长了声音说,“就是打架,我也可以打架吗?那个铁蛋儿,他老是欺负丹丹,我就不喜欢他,我明天就去修理他。”冬儿的小脸上显现着一副正义之色。我们更笑的厉害了,这小家伙一点就懂,我就赶紧说,“罗子青,有你这样教孩子的吗?冬儿别听叔叔的,他是在逗你玩儿呢。”
冬儿看看我,停了一下,说,不过,声音比刚才弱了一些,“那我就不去修理他了,反正我也打不过他。”说完就去看桌子上的菜了。我几乎要笑死了。
说笑后,母亲说,“子青,你快吃吧,我知道你也没吃饭呢,我和她们娘俩回去吃就行了。”
“我在等着的时候就先吃过了,这是专门给你们买回来的,快吃吧。”边说边又打开剩下的四样,是清清细细的米粥,几样清淡的小菜,“我问过大夫,大夫说卫叔叔和卫雪吃些清淡的好,就买了这几样。”
母亲更高兴地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就在父亲耳边说,“老头子,快起来,子青给你买回饭来了。”
“阿姨,你们吃吧,我来照顾卫叔叔。”
父亲睁开眼睛看见罗子青,很高兴地说,“哦,是子青呀。”
“卫叔叔,怎麽样?好些了吗?”
“我没事的,别担心。人老了,就是这样,心脏呀,血压呀,都不正常了,总是出来给你添点乱。”
罗子青就笑着说,“还这么幽默,看来真是没事。卫叔,起来吃点饭吧。”边说边扶着父亲坐起来,然后把床上病者吃饭的小桌推到父亲胸前,把饭菜摆放在小桌上。
父亲歉意地说,“子青,谢谢你,这么久没有见你了,一见你就让你做这些。”
“卫叔,不就是买了一点饭菜吗?哪值得您这样说。”罗子青又把我扶坐在小桌的另一边,把米粥端给我,又对父亲说,“卫叔,您吃吧,看合口味吗?如果不合口味我再去给您买。”
父亲就说,“合口味,合口味。子青呀,真是谢谢你了。”
“卫叔,您要是真的想谢子青,那就多吃点。”
“好,多吃,一定会多吃的。”父亲笑眯眯地说。
看着他做这做那的忙个不亦乐呼,我心里已是波涛滚滚了,从认识他开始我就一直被他这样疼爱着,呵护着,无论我怎么做,他都没有怪怨过我。父亲和母亲就更是喜欢着他,罗子青来求婚的当天他们就答应了他,所以当我要和林小军结婚时,他们简直就快要气死了,一连几天都不理会我,希望用这种办法转化我,可是我却死心塌地义无反顾地去了北京和林小军结了婚。回来后母亲告诉我说,就在我走的那一天,父亲送我上火车后回来家看见站在家门口的罗子青,罗子青脸上挂满了泪水,他握住父亲的手说不出话来,最后把给我的礼物放在门口就走了,当天就离开了海林市。
父亲曾经问过我,“为什么不选择罗子青,却要嫁给几乎不了解的林小军,难道林小军比罗子青更爱你吗?”
我看着父亲一时间没有说话,海林市的女孩儿争着抢着要嫁给他,在他的面前极尽乖巧温顺,也抓不住他的心。可我在他面前飞扬跋扈,任性胡为,他也还是一如既往地用他的整个心来爱我。就像现在,他事无巨细地给我做着一切。
我低着头,拿着筷子,泪水悄悄地滑落在碗里。
见我吃的很慢,罗子青就说,“不对你口味吗?你想要吃什么?我再出去买。”
我赶紧地夹起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又连喝了两口米粥,囫囵着说,“好吃,都是我喜欢吃的。”
他又像以前那样,在我头上摸索了一下,说,“那就快吃,别放凉了,吃进去不舒服。”
我一直低着头,我知道他已经感觉到了我的情绪,因为我从他的话音里听出来一丝哽咽,他也在难受。
罗子青的手机响了,他接了起来,嗯了一声,然后递给我,说,“是宁雨泽。”
我想了一下,说,“告诉他,我没事就行了。”
“你还是接一下好。”
我还是低着头,“没什么好说的,挂了吧。”
母亲过来,伸出手,说,“把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