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还担心皇后娘娘没抱过孩子,没想到人家一上手,抱得比她还顺溜自然。小公主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就盯着皇后耳朵上的明月珠耳坠子看,总是伸出小胖手想要去抓。
“这可不能给你,要被你这小东西误吞了,那麻烦可就大了。”赵嫣容笑着掐着公主的腋下玩举高高的游戏,把小孩子逗得咯咯直笑,把张昭仪看得心惊胆战,吓得魂都要没了。
玩了一会儿,赵嫣容才有些不舍地把孩子还给乳嬷嬷,随手从腰上解下一块双鱼佩塞到娃娃手里去。
那块双鱼佩有半个巴掌大,是羊脂润玉,水头成色极好。公主拿到手里就往嘴里头塞。
“这可不成,咬坏了!”张昭仪看出这玉价值不斐,赶紧要去从孩子嘴里抢下来。
“咬不坏的,你放心吧。”皇后笑着阻止了她,“本宫也好些日子没看宝珠了,这东西就留给她玩儿。你瞧她长得多好,才六个多月就出四颗牙了,这是张昭仪的功劳。”
张昭仪连忙起身说不敢。
“就是功劳呢!”皇后让她坐下来,白露和丹枫伺候着砌牌,“皇上也没几个孩子,公主都是咱们李家的宝贝儿。一块玉佩算得上什么,留着给她磨牙就是。宫里头孩子少,你们有孩子的,就是功臣。下个月该晋封了,本宫跟皇上商量一下,生过孩子的,这位份都要晋一晋。”
张昭仪听了心中大喜过望。
她不过承宠过一回,这公主算是上天赐给她的,原本想着能封个昭仪已是托天之幸了,没想到皇后的意思是还要再给她向上升一升。
昭仪是正五品,再升一级就是从四品的婕妤或是充容,或许能给分一处小小的宫室自己住着,也不用再跟别的妃嫔共居一处宫室,能少受人挤兑,养着公主她也更能安心。
贞妃听了心里也高兴,她也有一个女儿,名为宝意,今年已经三岁半了。她现在是二品妃位,再升一位,那就是四妃之一了。
惠妃倒是心里头发苦,她虽然是跟贞妃一道进府的,但肚子一直没有动静,皇后这样说来,没孩子的她岂不是没有机会再晋位了?
赵嫣容看了她一眼,笑着说:“惠妃姐姐是最早跟着皇上的人,也算是劳苦功高的,皇上是个念旧情的,还能把你单独撂下?不过本宫今儿把话说明白了,惠妃姐姐到时候只怕还是要排在贞妃姐姐下头的,不像现在两个人平头比肩的,那时候可别为了这个伤了姐妹和气,更别在心里头怨皇上哦!”
惠妃一听这话,心中又惊又喜。
本以为没希望了,没想到皇后还能许她一个四妃之位。这么些年了,她一直没有孩子,家里门第也不算多高,能得一品妃位已是十分难得,就算她比贞妃低点儿,她也心满意足了。
“好了,不过就是先透个信儿出来,好让你们安心。”赵嫣容摸着骰子笑着看了她们三个一眼道,“这话出了昭阳殿就不能说啊,不然让旁人听去惹出什么是非,本宫可是一概不认的,到时候你们别来找我哭就成。”
众人一起笑了起来。
只是张昭仪打牌实在太臭,怎么教都不成。宝珠公主睡了一会又吵着要娘,皇后就把她踢下牌桌,拉了白露来填空。
白露哪敢跟三个主子一张桌子打牌,手抖眼花,屁股也只敢坐半边,没打上半圈又被皇后踢了下去,最后还是换了木兰,她们才打得惬意高兴起来。
到晚上,皇后留了三个宫妃一道吃饭,吃过饭又在一起打了八圈儿,直到小公主直打哈欠了三人才心满意足地各自回宫。
古代晚上除了妖精打架也没什么旁的娱乐活动,眼见得过了亥时初刻,赵嫣容就洗洗要睡了。
庭院里有树有水的,最是好长蚊子,现在是夏天,厚重的幔帐俱都换了轻薄的云烟罗的纱帐,白露拿了手把铜熏在帐子里熏了淡香兼赶了蚊子,丹枫拿了小束的艾叶挂在帐子边上,木兰帮她卸了簪环首饰,脱了外衣,正打算滚到床上去好好睡一觉,没想到人刚躺下去,外头就传来杂沓的脚步声。
“这是怎么了?”赵嫣容腾地坐起来,眉尖微蹙着,“外头怎么乱糟糟的?”
白露侧耳听了听动静,犹疑着说:“怎么好像听着像是皇上身边的青砚?”
丹枫面上一喜:“莫不是皇上来了?”
“不会,皇上今儿说好了要去永福宫的。”赵嫣容下了床,将外衣披上,催着她出去看,“去瞧瞧,是出了什么事?”
丹枫忙着跑了出去,一转眼又回来了。
“娘娘,皇上的辇轿已经到昭阳殿门口了,德宝公公让青砚过来说一声,说您不用出来接驾,皇上直接会进来。”
木兰听了不禁笑起来,皇后把皇上推到永福宫端妃那里,这个时辰了,怕是皇上只略坐了坐就回来了。还真的什么事也没做啊!
赵嫣容却是眉头一蹙,李睿不是做事毛燥轻浅的人,他也不是人事不知的毛头小伙子。既然应了要去永福宫,就没有回来宿的道理。去了端妃那儿,又连夜回昭阳殿,那不是给她惹事儿呢吗?
正想着,李睿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忙着殿里的宫人一起跪拜相迎。
李睿也不说话,只是挥了挥手,他身后紧跟着的德宝忙打着眼色,带着宫人们快速退了出去。
“您这是怎么了?”
看着李睿面色潮红,神情不大对劲的样子,赵嫣容忙上前接了他的披风,拉他到桌旁坐了,亲手给他倒了杯茶。
李睿一口茶喝下肚,额上微微出了些汗,不过神情却是舒缓了不少。
“那个贱人……”他恨恨地骂了一声。
赵嫣容知道李睿不可能是骂她,想来想去,被他骂成这样的也就只能是端妃了。也不知道这端妃怎么这样倒霉,好不容易自己帮她把皇上推过去了,却让李睿怒气冲冲地出来,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想再问问是怎么回事,却见李睿一脸期盼地看着她,眼睛都有点红了:“嫣容,你身上好了没?”
什么好了?赵嫣容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脸上一热,抬手就掐了他一把,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头说:“昨儿晚上就干净了。”
李睿长出了一口气,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裳。
“哎哎,你做什么呢?”
从来还没见过李睿这么猴急猴急的样子,像有人拿鞭子抽着他一样。赵嫣容只来得及叫了两声,就被他一把扛在肩上,压在床上。
“你身上什么味儿?”因为靠得近了,赵嫣容的鼻子贴在他的衣襟上,一股极淡的甜香味就这样直接钻到了她鼻翼中。
清甜清甜的梨子香味,混着乳香、末香还有种种她根本说不出来的香味,繁杂却又简单,像一点小小的火种顺着鼻子钻到身体里,将血管里的血液点燃。
男人混乱的呼吸带着灼热的温度压了下来,将她的呼吸整个包着,吞咽了下去。
“她用了药?”赵嫣容被李睿吻得迷离的目光陡然清明,男人身上炽热的温度告诉她,他这一路忍得有多难受。
“呼……”李睿单手撑着自己的身体,浓眉紧蹙着深吸了一口气,“我以前也没闻过,或许是太后给她的催情香。”
李睿喜欢在欢好时点些合欢香助兴,但那香气也只是助兴而已,效用也没有那样大。能让李睿这样的男人情难自抑,这香的确是够厉害。
大约是因为李睿记着对自己的承诺,却因为香气被惹得兴动,所以才会这么恼火,也不顾端妃的挽留,火急火燎跑来找她泄火。
“要是我今儿身上还没干净你可怎么办啊?”赵嫣容自己动手将身上脱尽了,两只手勾着李睿的脖子说,“永福宫离这儿这么远,也亏你能忍。”
李睿舔了舔嘴唇,拿自己的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昨儿你用的那法子不错,若今天你还不方便,咱们可以照着昨天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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