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两个狂妄之徒竟然是我那两个表兄武承嗣和武三思,嘿嘿,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想原来那个李显可是被这两个兄弟给坑害惨了,但我可不是历史上那个李显,今日汝二人惹到我的头上,便出手给尔个教训,也令尔等知道我李显不是好惹的。”
见到这两个自己绝对没有好感的人,李显不由得暗暗冷笑,不过他并没有立刻出手,而是冷眼旁观,静观事态的发展。
那掌柜的听二武自报身份,也不由得吓了一大跳,因为当今武后掌控着朝中大全,在某些方面甚至连圣上都要让三分,她的亲侄子哪个敢惹?不要说是南市令,洛阳府尹,恐怕就算是当朝宰相也不愿意沾惹这两个家伙吧?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商号的大东家也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可究竟是什么人他也不清楚,想来不管是什么样的身份,也很难跟这两个人相提并论吧?所以,只是略一思考,这名掌柜的就决定忍气吞声,屈辱性的了结此事,于是,他的脸上堆着笑意说道:“原来是两位武公子,小人早闻两位公子贵为皇后亲侄,一向深明大义,今日之事恐怕是出于误会,不如这样,今日这批胡姬小店以进价两贯一位奉送两位公子,两位公子只需再为小店这帮伙计象征性的出点跌打药钱,此事便算揭过,不知两位公子意下如何?”
却没想到对方竟然不识好歹,只见那武三思跳起来,给了掌柜的一个耳光,然后大声骂道:“汝是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向吾兄弟要赔偿费?还敢把这几个胡姬给我等要钱?跟尔说句实话,本公子看上尔这店中胡姬,乃是给尔面子,尔等竟然不知好歹,果然是欠打。”
“你,你……”掌柜的捂着脸,心中有气,但是却不敢发作,只能怒视着对方。
正在这时,忽然听得一道有些稚嫩的声音传来:“掌柜的,汝方才说汝店中胡姬要以进价两贯钱卖给这位武公子,不知是也不是?”
“这位公子是何人?请恕小老儿眼拙。”掌柜的见来人虽然年纪不大,也就是十一二岁,但穿着打扮不似常人,又怕对方也是武氏兄弟一伙的,故意来找茬,所以不敢怠慢,连忙恭敬的说道。
“汝只说方才有没有说过此话便是,哪来的如此多废话?”那公子好像有些不耐烦了,立刻打断他的话,不悦的问道。
“方才小老儿的确说过这等话。”那掌柜的见对方气势,知道又是一个惹不起的人,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说过就成,这样吧,既然这位武公子对贵店之胡姬看不上眼,那本公子便买下了,每个五贯钱,而且本公子负责为贵店被打伙计出药费,不知掌柜的以为如何?”
“啊?这。”掌柜的见这位公子如此慷慨,自然是有些意动,可是他又知道武氏兄弟蛮横不讲理,却也不敢贸然答应,只好把头转向二武,然后说道:“两位公子……”
掌柜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武三思跳到那后来的公子面前,厉声喝道:“兀那小儿,汝是何人?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竟敢与本公子争夺胡姬?识相的速速滚开,否则的话,汝家武大爷今日定要汝吃一顿饱拳。”
武三思以为自己这一番威胁定然会让那小子知难而退,不由得得意洋洋,准备在其退下的时候好好嘲讽其几句,毕竟看那小子穿的不同寻常,应该不是寻常人家,所以他还是决定给点面子,先警告一番,把这小子吓跑就算了。
可是没想到那小家伙竟然丝毫没有退下的意思,反而冷笑着说道:“武公子好大的威风,不知现居何职?令尊大人现居何职?有爵位否?嘿嘿,公平买卖,竞价交易,汝有何资格将某逐走?”
李显自然知道,他的那几个舅舅是如何的不是东西。当年在外公武士彠去世之后,对待外祖母荣国夫人以及当年的武后很不好,如今仗着外戚的身份才获得提拔,武三思之父武元庆被提拔为正四品上的司宗少卿,武承嗣之父武元爽被提拔为从四品下的内府少监,还有武元庆他们的堂兄武惟良被提拔为从四品上的司衞少卿,武怀运被提拔为缁州刺史,并下令将武承嗣他们兄弟几人接到洛阳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