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地处三峡下游,水害频仍,百姓苦不堪言。直到张相公隆庆入阁以后,局面才大大好转——省里对北岸的江防重视程度远高于南岸。汛期需要分洪时,也尽可能往南岸泄洪。
赵昊现在门下弟子三千,但得赐字号的亲传弟子却只有寥寥不到百人,可见他对陈用宾的看重程度。
出仕还不满十年,他便被擢为四品知府,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但所到之处却没人不服,反而备受爱戴。
“是,徒儿记住了。”陈用宾忙点头记下,他知道师父这样说,就代表不久的将来,自己要去云南了……
……
这种牛人自然被赵昊提拔为亲传弟子,得号‘长春’。
“一百万?打发叫花子呢?当初我们抢他一把都上千万!”张筱菁林凤上身般匪气十足道。
沿途所经,当地抚按藩臬学,守巡府州县,皆率属下披麻戴孝,长跪而迎,就连那些藩王宗室也一个个青衣角带,到国界致祭,当路一哭,概莫能外。
“懂了。那就等英国人教他们做人再说吧。”赵昊笑着拿起铅笔,在电报纸上刷刷写下四个字的批复,‘停止谈判’。
万历九年春,二十座钢筋混凝土的拦水坝全部建成。
根据参谋部的推演,只需要一支两三千人的远征军,就足以荡平美洲西海岸的西班牙据点。
不过这些年南岸的日子也还好。
在无法投入太多兵力的情况下,远征军要在北美站稳脚跟,就需要与印第俺老乡结盟,将西班牙人的据点升级为堡垒据守,然后坚壁清野,拖到西班牙大军支撑不住为止。所以没个几年功夫,是分不出胜负的。
陪同赵昊视察‘三峡小坝’的荆州知府陈用宾,激动的告诉赵昊,今年汛期遇到了五十年一遇的大洪水。放在往年,肯定要毁堤淹田,千里泽国,几十万百姓流离失所了。然而汛期以来,江水随涨随时就又消退,堤防始终未曾溢水,大堤也没有溃决。
“明白了。”张筱菁点点头道:“所以我们先不取北美吗?”
四十年前,这滔滔长江、千年古城,目送着那位青衫举子从这裏出发,进京赶考,铸就了一段俯仰无愧的辉煌事业。
于是他对三峡进行了实地考察,走访了沿岸百姓。了解到自己并非头一个想到这法子的人,在之前的千百年间,就有好几任地方官做过同样的事情了。但江面上已经什么都不剩,那些石坝早已经一次又一次被洪水冲毁了……
所以已经没人再提筑坝减洪这茬了。
而且由于洪水在三峡内稍作停蓄,避免了与汉水洪峰同时汇合之患。江汉平原上的潜江、沔阳、武昌、汉阳等地也免遭水患,整个湖广都受益匪浅!
陈瑞仍不死心,就此请教潘季驯,得到的答覆是,筑坝遏洪确实有效。
万历六年,张居正安排了干吏陈瑞巡抚湖广,来解决江汉平原的水患难题。
四十年后,江城又看到自己的孩子回来,枕着江涛安眠,与这古城永伴,只留传奇千秋任人评说……
在任期间,陈用宾礼贤下士,勤政爱民。努力摒除宿弊,做到平赋清狱,案无留牍。在催科上,鸠敛有法,民不烦拢,成绩突出。
“好好干,你们春字科二十几个师兄弟,为师最看好的就是你。”赵昊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弟子道:“有时间多了解下云南那边的情况……”
队伍一路南下。
所以他们在北美西海岸只建立了一些探险的据点,并没有什么正经的军事存在,更没有形成有效的统治。
每座坝身长十丈,阔五丈,高三丈。四到五座一排坐落于江面狭窄处,两两之间相隔八到十丈。远远望去,真如一排桥墩一般。
“你觉得英国人能赢得了西班牙人?”张筱菁有些不解,在她的印象中,西班牙才是北大西洋的统治者,那些英国海盗只敢偷鸡摸狗,抢一把就跑。
步入仕途后,他初授长洲知县,在苏州城就近学习科学管理,提高自己的行政能力,迅速成长为一名优秀知县。
“夫君说的太对了。我们当年跟这些红毛鬼打交道,就发现他们野蛮成性,毫无道理可讲。你对他们忍让,他们就得寸进尺;你跟他们客气,他们就认为你好欺负。总之一句话,战场上得不到,你也甭想从谈判桌上拿到。就是一群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贱人!”
“谁知道呢?”赵昊无所谓地笑道:“按说红毛鬼狗咬狗,其实谁赢谁输没差的。只不过从我们的立场出发,当然希望更反动、更保守的一方获胜,压制住更有希望的一方了。”
这座关帝庙始建于洪武年间,但数度被长江洪水冲毁。
“那位腓力牛排陛下,确实有些拎不清。我这是不忍看他们完蛋,开出的条件才这般客气,没想到竟然不领情。”赵昊苦笑道:“看来吃的苦头还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