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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温礼公主入单于账内跪下磕头行礼,未语一字,便想起身出账。
“温礼,过来让我看看你。”单于出声道。
温礼走近单于,看单于曾经强壮的身驱现在已经被不明由来的病折腾地没了以往的霸气,不由眼泪涌出。
“温礼不要哭了,我看我这是最后见你了,能出匈奴,这是你期望和想要的,但是你也要多留心眼,凡事以大局为重。”单于看着这实际是自己表妹的温礼,嘱咐道。
温礼也不言语,拿着单于的手,任眼泪直流,听到单于嘱咐,便点了点头。
“去吧,别让大家等久了。”单于说道,温礼便走出帐外。
送亲队伍已经等在账外,温礼公主进入马车,没有一丝不舍。
“起程。”送亲武将喊道。
单于在帐内思绪万千,温礼总算继承她母亲遗愿,为匈奴子民奉献自己。
突然帐内闯进一瘦弱老头,单于赶紧艰难起身相迎。
“你别起来了,温礼怎么就这样走了?”看似瘦弱,却口气很大。
单于听了便没动了,稍稍坐了起来,说道:“季父,你是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不能再像她的娘这样,苦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最后却不得善终。”单于季父说道。
单于叹口气:“温礼虽然没见过姑姑,但是脾气是和姑姑一样的,如果不能为匈奴子民奉献自己,宁愿孤独终生。”
“我看是借口,当初就不应该把温礼放在你这里养,说什么有个公主身份高贵,也不过是借口,你就是想利用她达到你的目的。”单于季父越说越气。
单于不知如何解释,便示意女奴请胡巫扎始过来,扎始进帐内一看便知道什么原因,给单于行礼后转向季父说道:“单于季父不必担心,此去乌孙和亲是温礼公主一直所盼望的,她与她的娘一样,热爱着匈奴的一切,为匈奴子民奉献自己的身体,智慧,灵魂,无怨无悔,就像当年她的娘。”
“已经迟了,我已经派亲兵到半路上截了。”季父满不在乎地说道。
“什么?季父怎么能如此儿戏呢?我一接到汉使送贵女和亲当天已经派人知会乌孙昆莫王,让他三天后派人在城门接温礼公主,你这是让我如何是好?”单于一听季父如此说,急了。
那季父才不管这些,坐在榻上,自顾自地说起事来:“我的小妹妹,你的姑姑拉尔公主,自小受训,样样出色,也是这二十的年纪,入汉朝探虚实,六年来经历了死里逃生,受尽千辛万苦,非但没有成功,还带孕回胡。回来了仍是记着在汉朝的男人,拼死生下温礼,军臣单于见拉尔在汉朝受辱,自己脸上也挂不住,便想将温礼喂狼,结果拉尔以死相逼。虽然军臣单于心疼便不再追究,想重新婚配,可拉尔竟然自杀以示不再嫁,还说什么受不了思念离别之苦。你今日又何苦将她唯一的女儿逼上这条路?嫁于东西部贵族多好!安稳地过完这一辈子,我将温礼截回,你另派公主去吧。”
“姑姑不是病死的吗?”单于追问道。
“不是,她当时死时让侍候的人留下一句话:“这一世有负上天,让温礼帮她偿还。”这句话传了出去,她的死因却只有几个人知道,现在他们都死了,只剩下我了。我痛苦地看着温礼追逐着她亲娘的目标,冥冥之中好像注定,我多次规劝她都没有放在心上,都怪你将身世告诉她。“季父心里怨恨起单于来。
单于心里更是难过,拉尔姑姑是老单于最小的女儿,虽然叫姑姑,却只是大几岁而已,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性格看似温柔,遇到自己坚持的东西却倔强无比,这温礼不就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