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蒙古(2 / 2)

“呵呵!不知道巴德玛多尔济总理可看过报纸上报道前两天在彼得格勒,几万名暴动的士兵冲进了玛丽亚达宫抓走了几名部长、副部长还有不少官员,报纸上这些官员在河边被那些士兵枪杀了,尸体直接被扔到了河里,甚至连临时政府都未能出面收敛这些官员的尸体,俄国现在如此混乱想来刘巴领事那,所想更多的还是彼得格勒的这一团乱局吧!”

在这种势比人强之时陈毅依然笑容可掬开口回答道,虽说是满面的笑容,但是言语中却把巴德玛多尔济企图挟俄以自重的念头给封杀了,对于巴德玛多尔济口中的俄国的威胁,陈毅现在根本就是视而不见,毕竟俄国人现在那里还有什么力量干涉蒙古,如果俄国还有多余的力量的话,恐怕刘巴领事除了几声没有什么底气的抗议之外,就不会接着焚烧起各种文件了。

“想来陈大员邀请我等来这,应该是不是为了参观您的新募的护兵吧!”

看着笑容满面的陈毅巴德玛便开口说道,此时巴德玛多尔济对于陈毅的这种惺惺作态并没有什么兴趣,现在的他的兵威已展,想来也是时候开始谈正事了。

“呵呵!是士可冒昧了,巴德玛总理请,大沙毕商卓特巴、绷楚克、棍布大喇嘛请!”

听到巴德玛的话后,陈毅笑着说道,同时闪身作出请进的姿势,在巴德玛和大沙毕商卓特巴、绷楚克、棍布四个大喇嘛走进了会议室的时候,陈毅的面色中的笑意更浓了,陈毅在进入会议室的瞬间把目光投向了在训练场热火朝天训练着的近千名士兵,随后便跟着走进会议室,当陈毅进入会议室之后,会议室的木门被门外的两名办事大员公署的衞兵随手关上。

而护送着巴德玛总理和大沙毕商卓特巴、绷楚克、棍布三位大喇嘛的腰别蒙古刀的几十名蒙古衞兵,则老老实实站在会议室外等着,这些身着蒙古长袍,半露着胸膛,腰插蒙古刀身带德国毛瑟手枪的衞兵,看着那些在训练场进行搏斗的护兵们,都是面色中带着种跃跃欲试的神情,摔跤可是蒙古汉子的最爱。

“团长,你看这看这个蒙古自治官府的总理来了!团长,你说这些和尚当什么官啊!在寺庙里头老老实实念他们的经不就得了。你看他这谱摆的!”

看到那会议室的门前陈毅大员和那个蒙古喇嘛在那里亲热的招呼着,随着两人带着随员走进了会议室,于是吴运三便笑着开口说道,进驻这红城大营已经三天了,在这三天中吴运三见过来来往往不少蒙古的王爷、贝子之类的,也见过几个喇嘛,但是像这个号称自治官府的总理的这些出入前呼后拥,摆这么大谱的和尚还真没见过。

“哼哼,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先让他摆会谱,等一会就有他哭的了。”

穿着北方军军装有的不太自然的穆白站在作战室外两米的地方看着那些站在门前穿着蒙古长袍的腰持蒙古刀,身挎俄国转轮枪的蒙古官军,对于那个什么自治官府的总理,穆白并没有什么兴趣,都不过是兔子的尾巴罢了。

“通知部队一切按计划行动!”

当总理兼内务长巴德玛多尔济、大沙毕商卓特巴、绷楚克、棍布,这四位身居活佛两侧的最高喇嘛依次直入红城大营的会议室内之后,穆白转身命令道,早已是磨刀霍霍的穆白此时那里还愿意再多加等待,接下来的几十分钟将会是穆白这一生之中最难渡过的几十分钟,穆白知道在西北,主任在等待着自己的好消息。

“是!”

听到团长的命令后吴运三连忙立正回答到,在朝作战室跑去的时候,训练场上还可以传来那些生龙活虎的战士们的吼叫声,谁会想到这些看起来像是警备团精锐之兵的战士们,实际上是新兵呢?而警备团的两千多名老兵此时早已经兵分多路奔赴各处,他们将按计划开展行动。

库伦城是一座位于图拉河边被图拉河从中切切成南北两个小城,南城是中俄数千家商号云集之地,而位于图拉河北岸的规模较小的北城散布着蒙古的王公的王府和大量的喇嘛庙,而蒙古人心目中的圣地——活佛宫就位于北城的正中央,而像中央驻蒙办事大员公署、俄罗斯领事、日本领事馆等机构也都建在北城之中。

在位与北城中央与活佛宫仅仅只有一街之隔的一座青墙大门庭门前有两头石猴的中式建筑,就是中国中央政府在蒙古的最高权力机关驻蒙办事大员公署,尽管今天驻蒙办事大员请邀请蒙古地方官府权威最大的巴特玛总理以及其他三名活佛座前左右四大喇嘛到城外的红城军营相谈,但是办员大员公署门外持枪而立的四名衞兵,仍然坚守着自己的职责,办事大员公署内的那面五色旗仍然迎着从南方吹来的暖风飘荡着。

当路边的行人从办事大员公署门前走过的时候,总是会把目光投入这座象征着中国对蒙古宗主权的办事大员公署,这些蒙民和喇嘛们第一次正视这座办事大员公署,搁在过去只有一营护兵的办事大员公署,更多的时候是和为中央在蒙权威的代表,而现在当城外的那座庞大的红城军营内进入了一团精锐之后,每个人都意识到从今以后有了强大的武力作为依撑的办事大员公署,显然不可能再像过去一样只是一个中央象征而存在。

“管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此时在办事大员公署后院内的几间房内,乌云看着门外站着的身着北方军军装的护兵便开口问道身旁闭目坐在那里的大管家,自从昨天晚上按着老爷的命令公署内的丫环、仆役都来到了后宅,随后就被关进了这裏,任何人都不得进出,而那些如狼似虎的护兵们都持枪在外面守着,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乌云不禁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命运起来。

“愿佛祖保佑!”

而被关在房内的这些仆役中的十几名蒙古老妈子、丫环从被关进来之后,就跪倒在地上,面朝着活佛宫的方向跪拜着,乌云这会也跟着跪了下去,面朝着活佛宫在心裏祈祷着,尽管不太清楚将要发生什么,但是乌云知道除了向佛祖祈求保佑之外,大家只能在么等着,而看着满面镇定自若的大管家,乌云不禁在心裏猜测大管是不是知道什么,否则怎么会这么安然自若。

就在乌云祈求着佛祖保佑的时候,在距离办事大员公署数百米外拐几个街的街口,一辆拉着满满一车货的大马车的车轴突然传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负重的马车瞬间垮了下来,拉着大马车的六头大马一吃力错了方向,马车正好横在了并不宽敞的北城的石板路中央,阻碍了路面的交通,仅仅只是在路边有一个可过一人的地方,此时赶马车的师傅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不禁面带着愁容地看着飞到数米外的后轮,而旁边的货主看到散落在一旁的货则在那里大声的训斥着车夫。

清末外蒙的独立,是驻防将军、大臣干涉盟旗行政,折辱库伦活佛,强力推行新政,增加人民负担,引起蒙人不满,再加外力诱惑而造成的。但自独立以来,俄国人的勒索和干预,反较清末的大臣有过之而无不及,三方协定成立,蒙、俄关系已趋冷淡。

而尽管如此位于库伦城中俄罗斯领事馆仍然是库伦城中三方势力中兴足轻重的一方,即便是在这个俄罗斯国内乱局一片自顾不暇的时候,俄罗斯在库伦城中的影响力仍然是不容质疑的,更何况在这个规模不下办事大员公署的俄罗斯领事馆内,还有一营近五百兵力的俄罗斯军队根据恰克图条约在此驻守。

尽管在库伦城内驻除了活佛宫内驻着一营喇嘛兵之外,还有另外三营蒙古官军驻守,但是没有人认为这四营兵可发抵抗那一营俄军,即便是加上驻蒙大员公署的一营护军,恐怕也两败具伤,在这种情况下,俄罗斯领事馆在库伦城内的地位,并没有因为俄国国内的乱局而受到什么影响,不过最近几日到是因为陈毅从西北回库伦后带了一团近四千名护兵到达,原本张狂的俄罗斯领事和官员、护兵,此时都收敛许多。

“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米沙,你去让他们赶紧找车把货装走,不要堵着路。让那些蒙古人不要堵着路在那围观!撒货了有什么好看的!这些愚昧的蒙古人。”

在领事馆的围的铁栅栏后的穿着俄军少尉军装的谢米诺夫,看到路口处因为车轴断裂而堵住道路的大马车时,便开口对领事馆外站着的布里亚特衞兵喊到。

看着路口处那些身着长袍的蒙古人,谢米诺夫从来没有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同胞,虽说谢米诺夫是下贝尔的布里亚特蒙古人,但是作为俄军少尉的谢米诺夫一直都自认自己高出这些野蛮的蒙古一等,所以对待这些“同胞”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客气可说。

“这群蒙古人实在是太走运了,如果俄国人也像那些中国人一样就好了!”

看着那几名穿着马褂、长衫的中国人在那里忙活着,把路边散落一地的货物收集成堆。谢米诺夫自语自语道,尽管心裏看不起身为同胞的外蒙古四部的蒙古同胞,但是作为一个布里亚特人,谢米诺夫却非常羡慕这些蒙古人,毕竟他们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自治权,而直到现在布里亚特人的争取了三十多年的自治,仍然只不过是存在纸面上罢了。

尽管在过去的三十多年中,布里雅特人一直有脱离俄罗斯绊羁要求,但是受限于自身的实力和俄罗斯的实力太过强大,这种要求不过只是一种纸面上的要求而已,而蒙古四部在俄罗斯的支持下先是独立,后是自治的经历,着实让谢米诺夫和大多数布里亚特羡慕不已。

不过在羡慕同时,谢米诺夫知道这一切都源自中国人的软弱,正是中国人的软弱无力,才使得蒙古得已实现自治,而这种软弱恰恰是俄国人所没有的,在俄军中服役多年的谢米诺夫当然知道在那些俄国人身上找不到软弱退让的理由,除非把他们打服了,而这根本就没有可能,所以谢米诺夫仅仅不过是在心裏羡慕这些蒙古人碰到了那么好说话的主子罢了。

“是……是,长官,收拾好货,重新装上车后我们的就走,给您添麻烦了!”

在那名俄国领事馆外的布里亚特哨兵前来驱逐的时候,一旁正在收拾着一地散货的货主连忙哈着腰开口说到,那模样到是再恭敬不过了,虽说这布里亚特人也是蒙古人,可是人家身上穿的老毛子的军衣不是,还是需要客气一些。

“愿佛祖原谅我!”

当流达多尔斗乘着马车进入在位于城内北片的蒙古自治政府官军的城内营地之后,看着营中那些把枪放在一旁在训练场上摔着跤,而那些在一旁围观的蒙古武士们则在那欢呼起哄着,流达多尔斗在心中自语道,尽管答应了李南山的提出的要求,但是在内心裏流达多尔还是有些犹豫,虽然犹豫但是流达多尔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自己已经没有机会后悔了。

“通知巴尔耶夫、尼洛维奇顾问和官佐们到会议室开会。”

进营后下了马车,流达多尔斗便摆出军事部部长的谱对前来迎接的几名军官说道,在城内军营招开军事会议是流达多尔斗这个军事部长的职权,虽然此前已经召开过多次这样的军事会议,但是流达多尔斗从来没有感觉会向现在这般紧张。

“佛祖保佑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

感觉到后背已经开始冒了汗,流达多尔斗便在心裏向佛祖祈祷着,此时的流达多尔斗根本就忘记自己这次要出卖的可是佛祖的弟子活佛还有大喇嘛们,但是尽管有些矛盾仍然不妨碍流达多尔斗向佛祖祈祷一切都顺顺利利。

当那些收到命令的军官们朝军营中的会议室走去的时候,此时的官军营地的里的那些蒙古士兵们仍然在那里几十人一堆的摔着跤,对于这些身强体壮的蒙古人而言,现在扎成一堆大家摔个跤一直以来都是他们所喜欢的娱乐活动,而在营地大门外站着岗的两名持枪的哨兵,而面朝着不时传出欢呼声的营里看着,显然对他们而言,营里的正在进行着的摔跤比赛更有吸引力,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在营区的附近的多处民宅里几十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通知机枪哨再仔细检查一下机枪,到时可别出了什么娄子。”

手掀着窗帘的李鸿看了一眼外面的蒙古官军的营地,看着那些没有一丁点儿士兵样的蒙古官军,开口对身边正在话务兵说道,如果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虽说很是看不起那些蒙古官军,但是李鸿知道自己的连队所担负的任务之重,一个连要牵制这三个营一千多名蒙古官军,虽然加强了一个机枪排,可是李鸿仍然有点儿底气不足,李鸿知道这一战能否成功,自己这裏将是最重的一个阵地。

“碎花面嘞!便宜嘞!”

……

在活佛宫与驻蒙办事大员公署之间隔着那条窄街几名山西小贩大声的吆喝着,同时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小货,因为活佛宫周围在大多数时候都有不少的蒙人前来祈福,所以在活佛宫附近的窄街百年以来就是小型的集市,尤其是对于那些来自山西、河北的散商散贩们来说,这种人气不错的小集自然是他们生存之地。

虽然市上并没有什么人,但是在活佛府的四周的窄街处,仍然云集着一些小贩,而且这些小贩的数量并不比平时少上多少,其中一些小贩为了展示自己的贩卖的小货,除了摆摊之外,还在活佛府的黄墙上钉上了个钉子,把小货包挂在上面展示着,虽然偶尔有些喇嘛或喇嘛兵经过,看到这些中国的小商贩们的这种违例行的行为,并不觉得奇怪,一直以来这些小贩都是如此。

“哟!……佛爷你瞅瞅,上等的……”

当一个小贩把一个面朝活佛宫的黄墙朝挂在墙上的货搭里装着什么的时候,正在吆喝着的小贩看到不远处过来两个喇嘛于是便开口说道,同时踢了踢身边正忙活着的同行,一边用左手举着手中的小货向两那两个连都没扭过来看上一眼的喇嘛说道,面色中尽带着谦卑的笑容。

虽然说面色和语气透着小商贩的谦卑和客气,但是说话时这个小贩的右手却放在货板之下,在布档下右手却握着一支通体泛黑枪管粗大的微声手枪,直到那两名喇嘛走过时连头都没扭一下,这名小贩才算放下心来。

“呼!”

当那两名喇嘛离开之后,面对着黄墙装着从货搭上取化的小贩忍不住长呼一口气,连忙从衣袖里拿出刚藏起来的小钳子,同时从货搭的里摸出一个黄铜色子弹壳一样的东西,随后把一根布条里透出的电线伸进弹壳状小黄壳里头,随手用小钳子夹住了壳口,忙活完这些之后小贩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乌日更,听说你的女人又给你生了一个男娃可是!”

在库伦北城的那个六十多前由当时的驻蒙办事大员修建的中式城门外两名拄着俄国莫辛纳甘步枪的蒙古官军的士兵在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因为这库伦城承平已久,所以这些守城门的士兵并没有什么警惕,更何况对于这些散漫惯的蒙古兵而言,并不觉得他们这样有什么不对之处。

而就在这时一辆漆着西北商行的牌子的马车缓缓地到了城门处,两个正聊着天的蒙古官军连忙让出城门,目光带着恭敬的给那辆黑马车让路,之所以会对西北商行那般恭敬,原因很简单西北商行是唯一的一个按鲜十八成价收冻死的牛羊肉的商家,对于很多贫困至极的蒙古人而言,这几乎等于活命之恩,也正是因为如何在看到西北商行的车的时候,这些从中受益的蒙古人,总是会恭敬的让开道去。

“乌力罕……”

持着枪站在路边的乌日更正要回答乌力罕的时候,这时乌日更看到那辆西北商行的黑马车停了下来,于是连忙止住话习惯的持枪立正,这是军队里的俄国顾问教的,可以接下来的一幕出几乎了乌日更和乌力罕二人的意料,在马车被打开的时候,两根黑乌乌的枪管对准了二人。

没等两人反应过来,站在马车后的两名一身短打打扮的汉人抽着刀,就把刀架到了两人的脖子上,乌日更二人几乎是目瞪口呆的任由二人把自己的枪下走,然后任由他们用胶索捆上自己,直到手被胶索勒住的时传来的疼痛的时候,乌日更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可这时什么都晚了。

“老……老爷,这……这是咋了,我……我没欠西北行钱啊!”

手被反扎起来的乌日罕看着眼前的这从西北商行马车上下来的一身短打打扮的人,便慌张的解释到,乌日罕想办天还是记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欠过西北商行的债,这凭债拿人的事在库伦到也常见,但是自己明明没欠债啊!这时乌日罕便疑惑的朝身边的乌日更看去,想从他那里得到的一些答案,但是看着乌日更同样迷惑的眼神,两人都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不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相同的一幕同时在库伦城的四个城门处同时上演,即便是路边的行人和喇嘛们看到这一幕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像这种商行当众拿人之事,百年以来在库伦城中随处可见,一直以来蒙古人都有赊借消费的习惯,即便是王公大臣都欠正下旅蒙商行的巨额债务,甚至于曾有统计说过即便是把蒙古土地还有那些王公们下属的旗民都折卖给旅蒙的商号,尚且不能偿还大盛魁一家商号的债务,更何况旅蒙商号多达数千家,而这几百年下来积下的债务,利滚利下来都是一个蒙人永远无法还清的天文数字。

那些王公们所欠下的巨额债务在很多时候都会转划到所属旗民的身上,再加上那些旗民本就欠下商号的不少债务,有时候因为一些商号急需资金,就会发生当众索人,然后让其偿债的事情,这种事早百年以来都是缕见不鲜,正因为如此,当那些经过城门的喇嘛和蒙民看到这一幕时才不觉有一丝惊奇,反而认为是理所当然,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在四处城门处,西北商行的人同时拿下了城门处的蒙古官兵。

“快!赶紧发信号!”

当北城门的哨兵被顺利的解决之后,看着偶尔经过的喇嘛以及蒙民,孙凤为表情自然的对身边的商行保安队员说到,随着孙凤为的命令,旁边的保安队员随手拿出信号筒衝着天空,拉动了信号筒的拉绳。

“哒!”

伴着信号筒被拉响的声,在红色的信号弹升入空中的同时,孙凤为身边的马车在车夫的抽动下闪到了城门旁,这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卡车的发动机的声响,听那阵式显然是一个车队要进入北城,现在的库伦的蒙人和喇嘛们对西北商行的拥有的汽车队并不陌生,即便是北城也经常出入卡车,偶尔也会有车队进出,并没有什么惊奇之处。

但是今天的这个车队显然和平日里完全不同,当打头的那辆汽车在即将到达城门处的时候,掀开车后的盖着的帆布之后,卡车上厚实的钢板和架着的机枪让城门处的喇嘛们和蒙人惊呆了,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支车队大摇大摆的朝城门处开来,当几名反应过来的喇嘛试图要把城门关上的时候,在城门处的穿着一身短打打扮的西北商行的伙计,三下五除二的轻易把这些喇嘛放倒在地,而就在这时从城内传出了几声爆炸的声响。

“轰!轰!轰!轰”

“行动!”

当红色的信号弹出现在天空中的时候,随着孙良臣的一声吼喝,在办事大员公署临街与活佛宫相隔的围墙突然传出数声炸药爆炸的巨响,在办员大员公署与活佛相隔的围墙处伴着爆炸声扬起几团烟尘,窄街内的一些小贩几乎是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

“轰!轰!轰!轰”

在那边的爆炸声响起的一瞬间,在活佛府黄色的外墙下早准备妥当的几名小贩也随之按动了起爆器,伴着数声爆炸声和灰蒙蒙的烟雾尘土,黄色的活佛宫围墙被炸开了几个两尺多宽的通道。

“快!快!”

在爆炸产生的烟尘沿未弥散的时候,在烟尘中传出紧张而急切的吼叫声,随之连绵不断的身影在土黄色的烟尘中出现,早已经等待多时官兵从围墙处炸开的通道快跳跑出办事大员公署随之跳进活佛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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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惊骇的活佛府的喇嘛兵们提着蒙古刀和俄国手枪,惊慌失措的尖叫着朝爆炸声传来的围墙处跑来。

“哒、哒、哒、哒”

这些喇嘛兵刚一露出身影还未来的及反应的时候,已经冲进活佛宫的士兵们就扣动了冲锋枪的扳机,一时之间密集的枪声瞬间笼罩了整个活佛府,密集的枪声瞬间传到了整个库伦北城,街道上的喇嘛们、蒙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惊骇的朝传来枪响的活佛府看去。

“枪……枪声,活佛宫!流达部长,快……快派军队过去!如果晚了就来不急了!”

当枪声传来的时候,在北城军营内的会议厅内正在听着流达多尔斗在那里说着无止境的废话的俄国顾问巴尔耶夫大声地喊到,而另一个顾问尼洛维奇则抽出了枪来,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联想到前几天那支中国军队的到来,两人怀疑这活佛宫内传出的枪声,很有可能就是中国军队和活佛宫的喇嘛兵在交战,一想到活佛一但被中国人控制之后,那里还能冷静一下。

那些原本就被突出其来的枪声和爆炸声音给惊呆的蒙古军官们,虽说听着活佛宫传来的枪声让这些蒙古军官显得有些焦急不安,但是此时大都是抽出枪站起来急切地看着流达多尔斗,对于这些蒙古军官而言,现在的在这裏的流达部长,就是他们的最高长官,自然要等着长官的命令。

而就在这时让这些蒙古军官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从会议室外冲进屋来的流达部长的衞兵,一进屋就拿下了巴尔耶夫、尼洛维奇两名俄国顾问,没等二人说话,冲来的衞兵就用块破布把这两名一直以来都高高在上的俄国顾问的嘴给堵上,同时用绳子紧紧的把两人捆绑了起来。

“诸位!大家不必惊慌失措,今天所有一切都是流达奉活佛的命令行事,流达来此一来是为安抚大家,二来是正是为了这绑拿这二人,以免各位为其利用,坏了活佛大事!奉活佛令,今日所有官丁一率不得出营,违令着斩!”

看着眼前这些目光中带着疑惑的军官们,流达多尔斗开口大声喝道,虽说说话时的表情是满面的正气,但是此时的流达多尔斗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都在冒汗了,但是现在事以至此,恐怕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嗡、嗡、嗡”

当由两辆装甲汽车打头的车队出现在的官军的军营大门口时,那些被从活佛宫传来的突如其来的爆炸声以及密集的枪声惊呆的蒙古官兵提着枪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赌在大门处的装甲汽车,还有汽车上的瞄准着他们的重机枪,而装甲汽车上飘荡着的五色旗以及红色的白虎旗时,这些有些慌乱的蒙古官兵们只是呆呆的拿着枪看着,那些从门外持抢闯进军营头戴着钢盔手持步机枪的中国官兵,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长……长官……”

当一名蒙古官军的什长在看到连同军营周围的几处民宅的阁楼的窗户后也伸出重机枪的时候,这名蒙古的什长有些惶恐的朝前走去用结结巴巴的汉话说道。被围在院中的上千名蒙古官兵惊恐万状地看着装甲汽车还有营外阁楼处的重机枪人,他们竟然在这个时候自发的围成了一小堆儿,好像这样做能够提供一些勇气一般。

“不许动!……不许动!.¥#¥”

当北城军营里的蒙古士兵扎成一小堆的时候,在俄罗斯领事馆门前的窄街处,上百名被突如其来的枪声惊起奉着长官的命令冲出领事馆的俄罗衞兵,在街口处和一群拿着枪的平民对峙着,双方就是这样持枪对峙,一时之间焦躁的汉语和俄语、蒙古语响彻在整个窄街之处。

“哗啦!”

没有接到命令的俄国衞兵们,惊恐地看着突然驶来的马车掀开后盖后露出的一架机枪,看着马车内的操作机枪的平民拉动了重机枪的枪栓的时候,声势顿时为之一弱,拿着手枪的谢米诺夫看到眼前的一幕,那里还敢再涌在人前,而是隐隐的后退着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咚、咚、咚、咚”

就在这时半着枪声传来密集整齐的军靴踏地时的轰鸣声,原本就已经被突然出现的重机枪给惊骇的声势不足的俄国衞兵们此时更是紧张了起来,有一些布里亚特衞兵此时甚至拿枪的手都变得颤抖了起来。

“哗啦、哗啦”

“八嘎,你们快点把路让开,阻拦大日本帝国皇军的人通通死啦死啦的!”

在听到活佛宫传来的枪声之后,按照领事的命令带着一队日本领事馆衞兵赶出领事馆的松井中佐看着眼前的这些用马车堵着道路,持枪拦阻着自己的穿着便服的中国人,松井中佐大声音地喝道,对身边的传令兵轻说一句,传令兵立即快点跑回了领事馆。而与此同时那些日本士兵都拉动了枪拴,瞄准着这些阻拦他们去路的中国人。

“这裏是中国的地方,你们立即回你们的领事馆,否则发生任何意外,我们都不负责!”

躲在马车后架着的轻机枪旁的李明柏听到这个叫松井的日本武官的叫嚣后,便大声地喊到,此进的李明柏的手心裏可是握着一把汗,这此日本兵可有一百多人,而自己从商行里带来的保安加上警备团派来的几名机枪手不过才只有三十多人,万一日本人要是硬冲的话……

“怎么还没到!”

看着那些日本兵又是拉枪栓又是上刺刀一副要拼命硬闯的样子,李明柏在心裏自语,此时的李明柏只能焦急地等待着警备团的主力的到来,而在此之前李明柏只能在这裏硬撑着,直到警备团主力到来。

“八嘎,你们通通死啦死啦地!”

见自己带出使馆的士兵被一群中国平民这样死死的阻截在这裏,恼羞成怒的松井举起手枪大声的叫骂了一声,随着长官的怒喝那些日本兵也都同时举枪瞄准着眼前的这些中国人,顿时整个窄街的内的气氛为之紧,彼此持枪瞄准着对方,整个窄街局势变的一触即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