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上将之死(1 / 2)

“……因而达赖十三静候俄国与外蒙古之间情势的进展,得到外蒙古脱离中国的讯息后,共和三年初与库伦签订蒙藏条约,互相承认彼此为独立国家,加剧北方政府的不安,英国与西藏的结合,致使政府走上谈判桌。

共和三年底会议在印度西北的西姆拉,由中英藏三方代表召开。三方代表分别是陈贻范、麦克马洪及藏人夏札,会中藏人首开其绪,提出六点要求,其主要内容是西藏独立、中藏划界、达赖喇嘛在中蒙的宗教权以及瞻对事件的赔偿。陈贻范则以鲜明的历史事实提出反驳,重申中国对藏的主权。

英国提出调停约稿,否定中国主权的申明,并要求划分内外藏,内外藏以金沙江为界,以东称内藏,其事务由汉藏共理;以西称外藏,由西藏政府自理。陈贻范坚决反对,会议陷入僵局,英国强烈要求先议划界,中国无奈应命,经过多次磋商,允许西藏自治,陈贻范在草约上画押。共和四年约文刊布后,举国大哗,我国代表就没有签字,而此时欧战业已爆发,英国人无暇东顾,此协议未及实施……”

就在蔡锷介绍着西藏现况的历史背景时,一直静等着松坡介绍完这些前因后果之后,司马才缓色提出了自己这次来的目的。

“松坡,先不谈这些,这些事情咱们都知道,他达赖十三世亲英也罢、仇英也罢,英国佬贼心死不死都与我们无关,咱们中国的事不需要顾忌他们!我想问一件事,现在蒙军进藏的时机是否成熟,以川边战事为借口进藏!”

司马的提问让蔡锷先是一愣,但随即释然,他会这时候跑来找自己谈关于西藏的事物,除了是对西藏动起了脑子之外,绝无其它的理由,早在川边战事刚起时,蔡锷就曾考虑过在疆藏一带佯动以图牵制西藏地方,但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还是武力彻底解决西藏问题。

“川边战事自然是最好的借口,而库伦的蒙军自建成以来,除了在剿灭三音诺颜部的叛乱时动了之外,一直以来都是闲养着,藏军装备落后、战斗力较差,蒙古进藏可以全部骑兵部队自青海长驱直入拉萨,如此既可解决西藏诸事!来蒙军进藏一可巩固边防,但是最重要的原因是利用蒙军进藏加深蒙藏之间的矛盾,以免蒙藏合流!几百年来每当西藏生变时,鞑子的那些皇帝首先想到的就是蒙军,不是因为蒙古人的战斗力,而是因为蒙古人的信仰,蒙古人和藏人皆信喇嘛教,共信活佛,两者一但合流后果不堪设想。蒙军是咱们最好的选择,而且我们不需要支付的高额抚恤金!所需后勤补及除弹药外其余无论粮饷均可就地征缴。”

在西北收复并取消蒙古自治之后,按蒙古分治计划,将蒙古分成车臣省,与土谢图省、扎萨克图省、三音诺颜省、柯布多省四省,省长由边防公署直接派员担任,而四地汗王、勋贵则是被纳入了富有西北特色的议会行参政议政之权,一年多以来,随着近万处武装农场和数十万移民地进入蒙古,蒙古的人口构成正在发生着转变。

变化最大的当数库伦,过去库伦城有半城男之说,千百年来那些旅蒙商号只有男掌柜和男伙计,没有女人,而现在的库伦城至少在表面上看来和国内的中等城市并没有什么区别,大量的关内移民已经改变了这座城市。

随着边防军在西伯利亚投入的兵力的逐步增大,而库伦城则成为边防军的后勤补给重要中转站,一年多以来形成了一个以库伦东北处的乌兰花基地为中心的兵站,以占地面积庞大的红城军营为中心分佈着乌兰花储运站、空军乌兰花基地、乌兰花野战医院等等一系列的军事基地,形成了库伦城此时的一个特点,兵比民多,基地比城大,而蒙古守备军的军营则位于红城军营一旁。

总兵力为两万三千人的蒙古守备军是一支军官来自西北,士兵完全由蒙古人组成的军队,这些蒙古士兵大都是从前蒙古官军中挑选精锐编成,之所以建立蒙古守备军的原因很简单,是为了实施蒙古地方自治的策略,比如在去年镇压三音诺颜汗王的叛变时,当时仍为蒙古官军就发挥了积极的作用,有时候蒙古官军的行动之果断超出他人的想象,三音诺颜汗王全族皆是蒙古官军的俘虏,一人未走失,全部移交中央处置。

在蒙古守备军军营的操练场上和平时一样,百人一堆、数十人一团的围在那观看着摔跤比赛,摔跤从来都是蒙古男人的最爱,蒙古族摔跤起初具有很大的军事体育性质,主要用以锻炼力量、体魄和技巧,而在蒙古守备军中,则是做为格斗军技。

“嘿!嘿!”

在众人围成的圈子内,两个穿着西北军的土绿色T恤的蒙古士兵一边发出轻喝,一边左右围跳着,他们并不急于进攻对手,而是利用语方挑动对方向自己发起攻击,从而发现对方的弱点,出其不意地将其摔倒,同时借助这种跳动消耗着对方的体力,再伺机向之发动攻势。

几个围看着摔跤的士兵看到有一个军官走过来,连忙立正,同时用有些生硬的汉语问好。

“长官喝!”

原本尚在围看摔跤的士兵一听,随即连忙散成三排立正着,自从蒙古官军改为蒙古守备军以来,为了能更好的控制这时军队,在守备军中甚至比边防军更强调上官兵之分以及上下级观念,对长官要无条件的服从和高度尊敬,违者必受到严惩,军中的秩序是正百依靠军中严肃的军阶观念形成,见到和长官说立正是铁一般的军纪。

看着自动排成三排的士兵,经过这裏的军官回了个军礼,他只是途径训练场而已。

“呼!—%—%.#接着来!”

看到长官走了过去,一个蒙古士兵猛一轻松的长出一口气,然后说了些什么但话刚说一半,就惊慌的立即改了口,同时连忙朝周围看了一眼,直到确信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之后,才算放下心来。

刚才他说出了蒙古语,按照守备军的规定,在军营时为方便指挥协调,所有官兵一率严禁说蒙语,必须要说汉语,违者处于鞭刑,正是靠着严酷的鞭刑,才让这两万三千人的守备军改说了汉语。

“司令部命令我们进入备战,准备从青海进入西藏!”

穆白放下刚收到的电报对身边的参谋长说道,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笑意。作为蒙古守备军司令的穆白一直在等待着这个命令,等待着司令部想起守备军的日子,等这个消息整整苦等了一年。

“司令,你是说——蒙军进藏!咱们要上战场了!”

吴运三看着电报几乎不敢相信电报上的内容的真实性,一年多以来吴运三一直在等待上战场的那一天,在库伦每天都可以看到往反于前线的官兵,对于军功的渴望一直在折磨着守备军的每一名汉族军官。

对于穆白而言,守备军进入战备准备进西藏是个好消息,自己可以取得军功,但是……

“嗯!蒙军进藏!司令部到底还是想起咱们这把刀了!建立蒙古守备军就是为了这一天!蒙藏同教,只有蒙藏不和国事方可安稳。这是鞑子执行了几百年的政策,估计咱们如果进藏后,守备军只怕会长驻西藏!”

一年来为了争取参战的机会,穆白一直在用上下奔走着,最后还是在蒙古安抚使那里得到四个字“蒙军进藏”,也就是从那时起穆白才算明白蒙古守备军如果想上战场,除了剿定蒙古地方匪祸、叛乱之外,只有一途可寻,就是进藏,只有西藏才能成为守备军的战场。

后来穆白才开始了解什么是所谓的“蒙军进藏”,最后得出的结论和清人在蒙古广推喇嘛教有关,清人在西藏奉行的是推崇达赖、以宗教争取藏民,但是仅只如此是不够的,另一个办法就是自干隆起,在藏区派驻军队,而军队则以蒙兵为主,虽然名义上是说同信喇嘛教,但是实际上却是利用蒙兵治理西藏,主要是两者信仰习俗接近。

守备军进军西藏自然可立战功,但是代价恐怕就是守备军自衞可能要长驻西藏,包括自己在内的守备军的军官,也怕是随军常驻,西藏是什么个模样,穆白在过去的一年中看过不少这方面的资料,那地方甚至还不如几年前的库伦。

西藏几乎是与世隔绝,一但随军进驻,对于大多数守备军军官而言……

“他们或许更想去俄罗斯吧!”

在幕色的掩护下,行走在底洼地带的突击队员们,听远处传来的巨响和头顶的大口径炮弹的破突声,小心翼翼的沿着洼地迂回逼近着目标,他们的目标就是俄国人的两座海岸远程重炮,摧毁炮垒为近衞军的打开一个突破口。

有那些坚固堡垒作为掩护的赤衞军一直在拼命死守着,白天被近衞军攻占的战壕,在夜间随时又被反扑的赤衞军不计代价的夺回。现在喀山城外三十公里的战场上,近衞军和赤衞军的防线可以用犬齿交错来形容。

赤衞军的士兵好像永远也死不完一般,背靠着伏尔加河的赤俄源源不断将大量的新兵补充到喀山,得到充足的有生力量补充的喀山守军在重炮的掩护下,总会不断的发起反攻。

“一定要摧毁俄国人的重炮。”

十天来几近半僵持的战局让近衞军东方军群的每一个将军意识到,如果不摧毁赤军的远程重炮,局面就不会有太大的改善。赤俄的远程重炮大都被布置的坚固的工事内,飞机炸不准、也炸不垮,而受限于距离,用于攻坚的重型臼炮至今仍然没能发挥作用,摧毁重炮重任自然落到善于小分作突击作战的边防军的身上。

“哒、哒……”

是马克沁机枪的咆哮声,密集的子弹在黑色的洼地上打出点点扬尘,遭到袭击的突击分队随即掩进了弹坑之中,刚一跳到弹坑内,阎二柱随即取出烟盒型的折叠式潜望镜,这种潜望镜是由前线士兵发出,最初不过是用金属烟盒几块弹药箱的铁皮和两片玻璃制成,一拉烟盒,靠着多个叉加撑起的潜望镜随即成形,两块成45度镜片可以让士兵可以在不露头的情况下观察敌情,方便实用,后来由工厂改良后成为一种制式装备。

夜晚的光线很差,远过镜片阎二柱只看到枪声传来的方向有一些暗影和远方的远程重炮发射时发出的闪光,那是可以映亮天空的炮口焰,但却不能照亮整个夜空。

“哒、哒……”在枪声响起的同进,约一尺长的枪口焰映在了镜片上。

在目标暴露后,阎二柱连忙大声吼道。

“方位……11点方向,距离约200!榴弹手!打两发榴弹!”

而此时赤俄的机枪手仍然朝着突击队员隐身低洼地疯狂扫射着,重机枪子弹犹如飞沙走石,在突击队员们的头顶上撤下。

半分钟后,榴弹手在隐蔽处接连打了两发榴弹。四十三毫米榴弹的爆炸声很大,听起来让人以为是炮弹,伴着榴弹的爆炸声敌人的机枪顿时成了哑巴。原本伏在低洼地的战士不约而同地握着闪着寒光的刺刀步枪,一鼓作气向成了哑巴的机枪工事冲了过去。

冲上去的突击队员们发现在机枪工事已经被炸垮,工事内横七竖八地躺着五六名赤俄的机枪手,工事内一个腿被炸断的伤员惊恐地看着这些冲上来的敌人,想摸武器却看到步枪在一米多之外。

端着冲锋枪的阎二柱看着目光惊恐的伤员,尽管光线很暗,但仍看到她那一头凌乱的金色齐肩发,这是一个女人!

“长官,是个女……”

话刚出口,阎二柱就看到身边的一个战士已经把锋利的刺刀从赤俄伤员的左颈处刺了进去,刀尖从右颈刺了出来,脖子被刺穿的女人的嗓间不时的发出“呜、呜”声,随着那个战士一旋枪身抽出刺刀,断腿的女人被摔倒在地上,捂着脖子不停的抽搐着。

见自己手下的六班长有些失神,林源之便拍拍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