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然眸色惊诧的倒在燕非帆怀中,听他淡淡一笑,“就当是报了你上次,打晕我,送我回燕城的仇。”
“这是我的事。燕非帆,你别让我恨你!”秦渊然低声吼道。
谁都知道那个人心思古怪,想要的代价总是这世间少有,亦或者是给不起的东西。他不能让燕非帆去冒险,这不止会将秦家拖入万劫不复之地,更是会让自己失去这个朋友。
燕非帆却点了他的哑穴,将他丢在明似锦隔壁的房中,“你好生呆着,我也知道那人在哪儿,明早我就回来。”
说罢他转身离开,衣摆飞扬间似红莲若火。
他拉开门,却突然驻足,回头冲到秦渊然面前,道了句“抱歉”,便低头在他额间盖了一个章。
蜻蜓点水,却让他颤栗非常。他做完这件事情,立马转身飞奔而去,像是屁股后面着了火似得,连门都忘了关。
这是他长这么大,做的最逾距的一件事情。
秦渊然愣在那儿,眸中风云变幻,惊疑不定。
明似锦早就醒了,她听着外面的动静,细细思索着秦渊然刚才偷摸说的话。
他竟然真的对她藏着这样的心思,可这样一来,燕非帆的一腔热心要往哪儿搁置?
连徐靖羡都不曾发现秦渊然的异常,可这事情怎么忽然变成了这样?
半个时辰后,秦渊然的穴道解了,他冲出门外,却见门外马车上的马都被牵走了,就知道是燕非帆的后手。
如今,他被困在这里,只能等着燕非帆回来才行。可是他回来了,他要如何面对他?
心思翻涌间,秦家暗探骑马而来,他面露喜色,却见马儿疲软,也跑不出去,当即眸色黯淡下来,“何事?”
“安国侯已经离开帝都。”探子低声道。
“这么快?”秦渊然心头一颤,他以为徐靖羡至少也得个把月才可以,可这才过了几天,他就将事情处理完了?
他抬头去看明似锦的房间,眸色骤然深沉下来,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楼上的明似锦亦是听到了探子的话,也皱了眉。
她记得前两日探子来报,帝都有关于徐靖羡克妻的传言四起。
清平公主没能嫁进侯府,是因为命中金贵,不会被徐靖羡所克制。而罗慧君不过是个兵部侍郎之女,压不住安国侯的煞气,便是一嫁进来就殒命。
想来想去,她之所以还没死,肯定是借了她儿子,也就是安国侯府未来世子的贵气。
她当时听闻这话,都被气笑了。可这才没几天,就说他已经将事情处理好了?他的办事效率,果然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徐靖羡大婚当夜。
宾客满座,觥筹交错。
徐靖羡却没有留在这里,这惹得很多人不满。
比如清平公主,比如硕亲王。
两人对视一眼,清平公主却是从硕亲王眼中看到了些许敌意。
她很是奇怪,便端着酒杯过去,“我是可怜了,爱的人娶了别人。可你不是刚好坐收渔翁之利?那明似锦,肯定再也不会原谅徐靖羡了。”
硕亲王诡异一笑,清平姑姑又怎知道,他所在意的,也从来不是什么明似锦。只可惜一朝偷龙换凤,一辈子都只能做龙,不能为凤。
他心里如此腹诽,脸上却是恭敬一笑,任由清平误会,“她是不会原谅徐靖羡,可徐靖羡,也永远不会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