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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ll>我知道这世上有人在等我,但我不知道我在等谁,为了这个,我每天都非常快乐。</small>

<small class="right">——《那时花开》</small>

是欣欣向荣的伸张,还是枯枯萎萎地离去?生命在这个世界上,总会去经历成败、是非、来去和盛衰,这些都是每一种生物体无法逃脱的宿命。但,当旺盛还在,当人事未空,当冷暖还知,当身边还饱含着尘世、空气、污垢、繁华、虚幻时,我们还是自然人,还是一群活跃的分子,在城市与旷野间,在虚伪与真实间,在未知与已知间飞奔,明明懂得,却不得不为之。

我说,我还有欲。我贪,我念,我守。

我知道,我不可能就这么去了,不可能消失在日月穿行中,没个交代。

我从象鼻山回到小宾馆后的那条小道,小道上明媚一片,有日头高悬。城市是一个花筒式的城市,有好光景,就会有好心情,什么都赶趟似的。在春日的微微细风里,天空轻轻地拽着一寸寸蓝缎子,很舒服的天蓝蓝,惬意的云儿飘飘然地来去,自由得有些艳羡人。

我走在这样的街道上,全身通透,所有能力聚于脚底,踩出了些许欢快的厚,有了底气,决定按照自己的方式做旅行安排。去了一家西餐厅——西贝餐吧,解决中午的温饱。连续吃了几顿川味,转而在静雅的环境中,尝试几块面包,一杯鲜榨果珍,再吃一份七成熟的牛排,一碗意大利面,这样再普通的西餐,都会吃出些气息来。

我喜欢在靠窗的帘子下,慢慢地等,慢慢地吃,慢慢地看路过的一茬茬行人,匆匆地来,匆匆地去,他们都在走时光的轨迹,一点也不浪费光阴。

牛排很嫩,面包上的奶酪,倒是我爱闻的气息。我一直暗恋着奶香味,这癖好不能外道。我想应该是我婴儿时养成的习惯,我小时候是一个“奶泡泡”,小脸嘟满了奶|子水冲泡起来的肥肉,洁白洁白的粉|嫩着。我喜欢那张满月照,是很精神地靠着木椅子拍摄的,眼睛黑亮有神,腮帮子鼓鼓囊囊的。估计是父亲的手托住我整个人的身体,不至于倾斜或倒下。

我对这个爱奶香气的癖好,连她也没说。所以,我有时躺在她的胸脯上,就这么一直静静地,什么也不说,也不做,只感觉时光在她的味道里乱窜,浓浓的夹杂着汗液泡起来的女人香。对,我一直爱着这种特炫的女人香,但只对我喜欢的、刺|激了我荷尔蒙发酵的体香感兴趣。我不是流氓的想法,这一点我很肯定。我想,母亲应该是饱含着女人香的一位美丽女子,让我怀念,这么多年,道不明,也说不清,却一生伴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