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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ll>当你年轻时,以为什么都有答案,可是老了的时候,你可能又觉得其实人生并没有所谓的答案。</small>

<small class="right">——《堕落天使》</small>

婉余说,孤独是一种病,寂寞是一种病,它们的引擎是无中生有的想得太多。

我说,孤独是一味药,寂寞是一味药,它们搅拌搅拌后便是无所不能的处方。

婉余打拼她的忙碌,于是她将病根隐藏并深种下。

我消耗掉我的忙碌,因此我的病根分分秒秒都在,习以为常这就不是病了。

我和婉余坐在彼此的对岸,彼此看得清清楚楚,我们是什么样的小兽,我们是一对不磨砺、只揭露的小兽。有时揭竿而起的抵对,可以捏出水分,但从来不刨根问底的一网打尽。

婉余简单,其实她的故事也未必复杂。

财经学校、建行工作、建行辞职、首饰品店老板,短短几个字便概括了她走过的人生。

她是典型的三高女子,个子高,喝酒高,眼观高。于是,她就成为了三无女子:无男友,无宠物,无牵挂。

但她要约会。她喜欢头顶茂密着小森林的小男人。喜欢略带小天真,有小兽般脾气,能讲许多新奇故事的小麦肤色的小男人。

我说她这是病态,以豢养的心态溜帅哥。

婉余笑着回答道:“和他们打打羽毛球,喝喝啤酒,唱唱KTV,你不觉得这样的人生才是丰富和情趣的吗?像你这样的老男人,古怪离奇的,也只有小乔才把你当宝,其实就一棒槌。”婉余说话的时候,斜眼瞄着我,很洋溢的样子。

不可否认,我是大砖头,方方正正,棱角分明。

我的前妻相中我的时候,我的杀手锏就是不闻不问,爱理不理,我只和男生交往。我那时是学生会主席,工业大学女生少,少有姿颜娇美的女生,她们爱的焦点几乎都投向我。何况她并不是很突出,清秀端正而已。

她也少语,做起事来却麻利。她是生活部的成员,也算我的一位得力干将。

后来知道,她在家并不做事,是独女,娇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她为我委屈蹲在生活部,只为这样才有机会接近我。

我结婚的时候,婉余并不在,她也没见过我的前妻。

婉余后来说:“骆生,幸福就是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一个好丈母娘,你要珍惜。”

我珍惜。我的初恋一直锲而不舍的等待我。

我逃出传销窝点后,回来再也不好意思见她。我决定再次创业,找到初中一哥们后,我们开了一个火锅店,不是很大,只有十多张桌子,但地段非常好,在两条马路的岔口处。营业三个月,意料之外的红红火火,我们兴奋之余,准备盘下隔壁的店面进行扩充。正当顺风顺水时,遇到了一件我们无法改变的事情。

市政工程道路改造开工了,就在店的前面。起先还有客人依旧陆续前来,但随着时间的拉长,便只剩下零星的客人了,这是致命的打击,彻底要关门了。餐饮不像其他的行业,这个现实,一旦生意一落千丈,挽回的机率十分小。

我的希望化为了惆怅,人日渐消瘦下来。

她来了,说:“我们结婚吧!”

我苦笑道:“我拿什么与你结婚?”

她笑得温柔:“有你就行了。”

婉余后来说:“这样的女子,她不图什么。或许,那时她是真爱你!”

“你像一只独立特行的小兽,有她无法读懂的神秘世界,充满了未知,是她无法企及的遥远。你是一片云,而她是喜欢云朵的女子,她喜欢看天看海,刚好什么你都撞上了。她的心裏,距离是最好的吸引力。”

婉余说,这么多年,我还没她总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