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久等了。”玉瑶看到了桌子上的锦盒,道:“既然白芷已经取了文印,不妨现在就印上去吧。”鞠汴突然间有些感动。她一直记得许诺过的事,还亲自带了临安到府上,这种被重视的感觉,上一次,还是父母都在身边的时候。想到这里,鞠汴眼睛有些湿润。这一幕落到临安眼里,却被解读成了别样的情绪,她轻咳几声,示意他们不要太明目张胆。玉瑶哈哈地笑了起来,拉着临安坐下。“竟不知道妹妹年纪如此小,懂得倒是挺多。”玉瑶故意打趣道。临安刷一下红了脸,被戳穿有些不好意思:“好了永兴,还想不想要我的文印了。”“我本是不需要解释的,只有我我便不在意,可是这还牵扯到阿汴,我必不能让你误会了。”这次倒是轮到鞠汴不好意思。临安还在一头雾水,玉瑶道:“你们都先下去。”白芷犹豫地看了一眼临安,临安点点头,她也随着其他人一起退下了。“阿汴跟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我可没有……”临安说到一半就已经脸红了,她看向玉瑶,见她神色坦荡,正含笑看着她。“我不能让阿汴承受本不存在的关系。”鞠汴打断道:“我不在意的。”“我们可以不在意外人的眼光,可是我们身边的人,需要知道真相。”玉瑶耐心解释着:“以后倘若还要见临安很多次,难不成要让她一直误会下去,这对你实在是不公平。对临安,也很无礼。”话说到此时,临安已经明白,她万万没有想到,她以为熟知的“永兴公主”却与传言有如此大差池。她此时有些羞愧,读了那么多书,却落了“人云亦云”的臆断。她再看向鞠汴的时候,眼神复杂,方才对他在心里评头论足,当真是小人作为。“你也不必愧疚。”玉瑶看穿她的心思:“此时无人知晓,即便是府里的人,也跟外面的人想的一样。”“是我轻信传言。”玉瑶摇摇头:“现在你知道了,也不迟。”“为什么要告诉我?”“你救过我的命。”“你如此坦荡,倒显得我狭隘。”临安别过头去:“我上次救你,并不是无缘无故。”临安深吸一口气:“一年前父皇曾有意给我定亲宁府长子,我虽不乐意,母妃去得早,我却年幼不敢忤逆父皇的意思。是你跟父皇说此人配不上我,后来此事渐渐作罢。如今我才知道,此人非良配。若不是你出面,怕如今……”玉瑶完全不知道还有此事,看鞠汴的样子,他也是不知情。或许苏愿知道,不过也不在了。“我都忘了。”玉瑶道。临安平复了下心情:“不过如今好了,我终于把心底的话说出来,畅快多了!谢谢你永兴。”皇家儿女,向来没什么朋友,那几乎为不可见的亲情更是感受不到。临安从小到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即便得到过再高的称赞,也没有这会子片刻的自由舒适来得令人愉悦。“你谢我做什么,你可以叫我玉瑶,你在我府里不需要那么多规矩。”临安会心一笑:“你们也可以叫我玉然。”她朝鞠汴也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