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们吭吭哧哧地辩解两句,阮天择便不耐烦地挥手道:“都别啰嗦了,还是说正事儿吧。你们说,那苏渐小儿已经两次三番坏咱的好事,总得想个招儿来对付他,否则这口气怎么出?”
“大人!”憋屈了这么久的庞玉,立即叫道,“也不用怎么麻烦,待那苏渐落单时,小的瞅个空子,一刀将他宰了就是!”
“你是说,用‘暗杀’?”阮天择看着他。
“对啊!”庞玉兴奋道,“苏渐这小子毕竟年纪还小,少不得图热闹去逛街,哪次走到暗巷,老子冲上去一刀就了账,岂不快哉!”
“得了吧!”阮天择冷笑道,“你想过没,如果苏渐真这么容易对付,还能被他搅和成今天这个局面?还暗杀呢,就不说他们玄武衞是暗杀的祖宗,就这苏渐的武力值,是你个小小的庞玉能抵挡得住的?”
“啊?对呀!”被阮天择一泼冷水,庞玉顿时清醒过来,心悸道,“差点忘了,苏渐这厮,竟然身具朱雀星流术啊!”
一想到这点,庞玉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同时还颇为后怕。
“大人说得没错,”这时向泰接话道,“要用武力,绝对不行,你可别被他那张小白脸给骗了。要对付他,还得用这裏。”说带此处,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哦?”阮天择一听,饶有兴趣地问他道,“你有什么计策?快快道来。”
“属下是这么想的,”向泰开足脑筋道,“其实这回红溪村之事,我们也不是全无收获。据属下细心查探得知,原来那步都尉与红焰女竟有私情。”
“啊?”阮天择惊讶一声叫道,“什么?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很显然,阮天择几次三番想将红焰女纳为妾室,对这个消息颇为敏感。
“呵,”向泰陪笑一声,小心地拿捏着尺度说道,“大人您日理万机,心怀天下,自然注意不到这样犄角旮旯的细节。”
“属下可是风闻,那步凌空私下和红焰女都有接触,不过也都各自守礼。而经历咱最近刚给红溪村下的套子后,虽然没成事,但小的们来报,那红焰女竟似又对苏渐看上了眼。”
“啊?可恶!”阮天择顿时勃然大怒,“好哇你个苏渐,不仅坏我事业,还抢我老婆,此仇真是不共戴天!”
“呵,呵呵,”向泰干笑两声,不敢置评,接着又道,“其实,大人您不必动怒,这些都是风闻,或有其事。咱们不正好可以利用这事情做文章吗?苏渐介入,步兵头发怒,我们从中挑拨,引二人相争,大人您正好可以收渔翁之利,岂不妙哉?”
“妙个屁!”阮天择大喝一声道,“上次你不是也说,那个赤明五行缺德、十分靠谱吗?最后还不是功亏一篑!”
“这、这不是没想到他们不按常理出牌嘛,”向泰额角冒汗道,“按理说……这些人不该是不懂阴谋诡计吗?”
“你说到点子上了!”阮天择收起怒容,沉声说道,“正因为苏渐这伙人,竟然也懂玩阴谋诡计,这才可怕啊。”
“所以,别怪我刚才骂你们,否你们的点子,实在是你们的招儿如果放在别人身上,比如那个前任观察使,放在他们身上好使,但换在苏渐身上,恐怕就另当别论了……我们还得想更阴损的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