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头目带女孩离开,肖冰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许久,嘴角勾起阴测测的笑意,从抽屉的文件夹里取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是白牡丹的手机号码。
罗守义夫妇被公安厅扫地出门,没托关系走门路,去求人、求送礼、去说好话,很出人意料的去游山玩水,两人结婚两年,算上搞对象的时间,认识将近六年,还没这么轻轻松松放纵过,度过的曲折岁月里,大半精力和时间为那个家操劳着,不想亲戚朋友们戳他们的脊梁骨,直到辛辛苦苦的心血付诸东流,两人幡然醒悟,把自己逼的这么累,这么苦,只为换取别人的羡慕、谅解,不值。
一个多月时间,两人抛开烦心的事儿,游遍了内地知名景区,玩得尽兴,夫妻感情比从前更进一步,如胶似漆,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因人而异,时时刻刻为琐碎小事忧心,斤斤计较一分一毫的得失,再美满的爱情也会索然无味。
罗守义返回河西第一件事便是给肖冰打电话,肖冰驱车直奔老战友家,半路买了烟酒水果,守义作为农村出身的穷孩子,十八岁入伍参军,跻身共和国王牌部队的特战大队,凭谨慎沉稳的性子博得同样是草根出身的三十八军副总参谋长青睐,混到三级士官,为集团军首长开小车,转业又借助老婆的关系进入河西省公安厅。
这一路拼搏所付出的汗水心血唯有同样出身穷苦人家的肖冰方能体会到,老战友被扫地出门,肖冰心中愧疚,连累老战友一家的人是他啊!
陆虎车驶进小区,住宅楼前,罗守义等候多时,见肖冰双手拎着大袋小袋,他没虚情假意的推诿,笑呵呵迎上,干脆利索的接过东西,多少年的老战友,在三十八集团军是穿不分彼此的好兄弟,这么做作那就别称兄道弟了,肖冰随老战友上楼,笑问:“外边的风景怎么样?”
“美啊,在武夷山。在桂林还有云南大理,就像在画里,咱们河西没那样的景致。”罗守义赞叹道,他是穷山沟里长大的,家乡土地贫瘠,连绵的石头山光秃秃,只长着狗尾巴草,想起石头旮旯里的狗尾巴草随风摇摆好似嘲笑那一方水土,他心酸。
“多出去走走不错,以后咱们有机会搞一艘豪华游轮,所有老战友聚一起,去周游世界,找些外国妞儿。比如名模了明星了伺候咱们这群大老粗。”肖冰肆意调侃道,实际上,这也是他曾经无数次意过的事儿,心里琢磨,改造南城区五大胡同的梦想能实现,这个梦是不是同样可以实现?
范文娟从几个知名景点卖了好多纪念品,一大早兴致勃勃回娘家“送礼”,此时,屋里只有两个老爷们,罗守义洗水果,沏茶倒水,肖冰不拿自己当外人,大大咧咧窝在沙发上,摆弄电视遥控器。
罗守义搬个小板凳坐到茶几边,拿起果篮里的小刀,十来秒削干净一个苹果,递给肖冰,这厮弯刀功夫非同一般,肖冰点头一笑,守义在公安厅混了近两年,没荒废一身功夫,他啃了口苹果,问“守义,你和嫂子还想安安稳稳的当公务员,选个好地方,我给你们跑关系,应该没问题。”
罗守义摇头,正要说话,门锁响动,门开了,范文娟红着眼睛走进家门,见肖冰在家,忙擦抹眼角泪痕,掩饰心中委屈,家里那点烂事她不想外人察觉,罗守义心里发酸,忙走过去,给老婆递拖鞋,小声问:“是不是咱妈又说啥难听的话了?”
“没什么,没事儿,冰子在呢,你就别问了。”范文娟摇头,不争气的眼泪又溢出眼眶。
“冰子又不是外人,受了委屈说出来会好受一点。”罗守义站起来,打小干农活磨砺的一双粗糙大手轻轻抚着老婆肩头,眸子里尽是愧疚之情,作为个爷们,让老婆顶着亲戚朋友的闲言碎语,他自责啊!
范文娟听了丈夫的话,捂着脸抽泣道:“妈又说你了,说你是窝囊废,一家人凭什么嫌弃我喜欢的男人,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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