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倩不经意回头看到母亲泪流面目,一愣,抬手要给母亲擦泪,王爱萍摇头,握住女儿的手,挤出笑容道:“妈是高兴你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好,你好了我和你爸就不用提心吊胆,小冰那孩子也不用再破费钱了。”
张倩抿嘴点头,凝望草坪上嬉戏的孩子,这辈子欠肖冰太多,自己又该怎么回报。
历时五十天的治疗期结束,张倩可以出院,但必须在美国呆一年,每个月回约翰霍普金斯医院做一次复检,离开医院无异于脱离牢笼,张家三口都高兴,人常说美国是富人的天堂,是穷人地狱,张家三口是正儿八经的穷人,却感受到“天堂”的魅力所在,华盛顿的文化底蕴,纽约的繁华,拉斯维加斯的奢靡。
美国人绝对想不到有翻译特护陪同的一家三口是中国的草根阶层,就如北京人很难想象土里土气的河西煤老板能一口叫价五亿人民币买下三环内的写字楼,欧美老外除了铭记红色中国暴发户的粗鄙陋习,还记得他们一掷千金的豪爽,导致推销纪念品的商贩常常围向张家人。
张倩的英语很棒,到美国两个月,口语更趋于标准圆润,多数八零后这代人被那些整天灌输语法知识的英语老师摧残好些年,口语糟糕的一塌糊涂,张倩研一差点过了注重应用能力的“雅思考试”,其中14分钟的口语考试无可挑剔,大鼻子考官连连竖起大拇指,所以上世纪七十年代只仅在中学学过俄语的张胜利夫妇陪女儿走在异国他乡,并没那种言语不通的恐慌感,再说还有翻译和懂英语的特护随行。
将近一个月没肖冰的电话,张倩每次询问父母和随行人员,都说不清楚,聪明的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最了解肖冰的人不是秀儿,不是欧阳思青,而是她,毕竟两人青梅竹马,穿开裆裤那会儿手拉手过家家,重情重义的男人怎会忽略在异国他乡接受治疗的她呢?
事出无常必为妖!
华盛顿市中心,一行人随熙熙攘攘的游人,穿行在国会大厦、林肯纪念堂的轴线上,为纪念美国第一人总统乔治华盛顿所建的大理石方尖碑没能吸引心事重重的张倩,她心中似乎有个阴影,有个难解的结扣。
她回头对父母道:“我要回国。”
张倩要回国,张胜利夫妇以及随行人员百般劝说,最终徒劳无功,而且张倩从父母拙劣的搪塞言语中察觉难以言喻的伤感,更坚定了她回国看一看的决心,张胜利夫妇拗不过女儿,第二天三口人乘飞机回国。
肖冰确实不曾忘记早已是“过去时”的初恋女友张倩,深度昏迷二十九天,戴着呼吸器的刚强男人不声不响醒了,平静望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意识到身在病房,但没意识到自己昏迷二十九天,四下打量一番,寻找电话,想给几个女人打电话报平安,省的她们担心。
伤势危重仍然惦记女人,若被几个女人知晓肖冰的心思,又得哭个稀里哗啦,感动的要死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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