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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也有一个问题，望你能为我解一下惑。”眼看沈明玉即将暴走，顾南盛及时转移话题。

沈明玉怒瞪他一眼：“说。”

“你是如何判断出那就是忘忧散的？你又是怎么知道忘忧散的厉害的？”她的人生从呱呱落地到现在为止，他已是了如指掌。但他很肯定，她绝对没有碰触到忘忧散的机会。

这就很奇怪了，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忘忧散的人，甚至不需要看到实物，只凭文湘郡主府上那陆三姑娘的一次发作，就能迅速判断出忘忧散是害人的厉害之物，这就让人很难想得通了。

沈明玉：“……”

大意了！

这可要如何来圆？又怎么能够圆的回来？

她眨眨眼：“如果我说，是做梦梦见的，你信吗？”

顾南盛微笑：“你说呢？”

沈明玉颓然：“其实我是从一些游记上头看到过，不过游记里记载的那物不叫忘忧散，然而发作时候的症状都是一样的。我因此大胆判断，应该就是同一类的毒品。”

顾南盛挑眉，似乎极为勉强的接受了她这种说法，却又问道：“即便都知道这东西有些可怕之处，可你又是如何想的那么长远，什么银钱外流，财政枯竭，国库空虚，民生凋零……仿佛你亲眼看见过一样？”

她的急切很难让人不起疑，一个从未接触过忘忧散的人，却能将其危害看的那么深远那么透彻，凭的到底是什么？

沈明玉：“……”

她能告诉他她虽然没有亲自见证过这一段历史，但她的确是“亲自用眼睛”看过有关于鸦、片战争那段历史的啊！随便哪个后世的人，都能对那段历史说出个一二三来吧。

但她能这么说嘛？

于是她十分镇定的道：“就算没有亲眼看见过，那还不能想吗？你看陆三姑娘那般模样，大众广庭下露出那般让人笑话的丑态来，显然是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如果不是厉害的东西，能这么可怕？你再想想她家中父兄，若都跟她一般服食，就算眼下还能勉强控制住，一旦心瘾上来，那就跟她一模一样了。一个人是这样，十个人当然也是这样，那一百一千一万人呢？人人都这样了，国家岂不是就危险了？”

她觑一眼顾南盛的脸色，也不知道他信了没有？

“我就是这么想的，越想越觉得可怕嘛。”她怕他不信，不由自主家中语气：“我相信像我这样想的一定不止我一人！”

顾南盛“呵呵”两声，只看着她不说话。

沈明玉被他“呵”了一脸，脸上愈发有些挂不住了，想了想，忽然想到一件要紧事来——

“据那慕容宝说，皇宫里也已经被渗入了，且还是……五皇子牵的头儿，这件事，你怎么看？”她的语气有些复杂，自己也分辨不清心里对五皇子是个什么想法。

他到底是不是个憨憨？其实他不是真的憨，她也挺为他高兴的。

但问题又来了，忘忧散的厉害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他是在知情还是不知情的情形下将忘忧散带进宫去的？

如果是知情，那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太让人害怕了！

顾南盛仿佛有些惊讶。

沈明玉跟着惊讶的挑眉：“你不知道这件事？”

顾南盛表示：“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