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能没伎俩,不断百思想;
对境心数起,菩提这么长。
说的便是这种状况,外境纷纷,内心却如小孩观画一样,不加分别,自然得以清净,也就是念头起时,不以为继,不加任何干扰,一般人自然而断,而对柳致知来说,念头起处,自然清净,本不会如此,但关于国事,稍加注意,心头自然纷纷,但又不干扰他的清净之心,这是他的特异之处,也就是功境,在此情况下,他的念头渐渐归于几点,做到不着意思索而问题自解,这就是一种大智慧,而不是小聪明,自然思考的问题不带任何主观,即使做不到绝对客观,也是干扰很少,心中自有一种方寸在。
柳致知的念头自然汇集归化,他理解了东瀛人的想法,理解其政府高官的思想,东瀛自古以来,便生活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岛上,他们的生活中,灾难很平常,台风地震,使他们民族的心理对死亡的奇特心理,他们的国花樱花,开时极其绚烂,个体却很平常,然成遍绚烂至极,却又在花最绚烂之时,便是凋谢之时,一个以此为国花的民族,在生命之中自然就带来毁灭,而华夏则不同,不论其国花牡丹,还是花中君子,还是傲雪迎霜的梅花,都是卓而不凡的花,国花牡丹,花开富贵,雍容大度,花中君子的兰花,还是梅花,都花开悄然而香飘,纯为君子之情。
桃花多艳而与樱花类似,却花落而果结,不与樱花类似,就是这样,也不得与上数几种花而同立,从这微小角度入手,便知华夏与东瀛的区别,自从唐代之后,盛唐的风度让东瀛为之惊叹,东瀛文明由此发,文字由此成,然而心中艳慕,心中贪欲也由此生,做梦都想上了大陆,忙于学习华夏文明,然而华夏文明博大精深,始终画虎不成反类犬。
文明有低潮,在华夏进入满清时代,固步自封,终于它开始接触西方掠夺式的文明,正好符合其本性,于是趾高气昂在清朝后期,妄想以蛇吞象,华夏在风雨飘摇中,经历了西方历强掠夺,它顺势而上,以华夏无数的银两堆积其野心,然而,百多年间,华夏经历了脱胎换骨的变化,终于重新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而东瀛却以战败国身份成为一个不正常的国度,在二次大战期间,掠夺无数的金银珠宝,悄然散布在民间,依仗此,东瀛实现了经济上的腾飞。
正当它沾沾自喜之时,华夏却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实现了经济腾飞,虽然中间经历了曲折,甚至是倒退,然而华夏却以不可阻挡之势步步上升,而东瀛却被美国放血,经济十几年停滞不前,他们便寻找旧日辉煌,心中那股恶念又一次勃发,开始它的疯狂。
柳致知静静看着内心潮起潮落,渐渐归成一路,念头终于清晰起来,他于无意之中,将人类的文明与当前的局势混在一起,他心中明白了,人活在世上,不过名利,而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在世间最根本不过是生存,但其中私欲膨胀,历史具有偶尔性,但一个民族的经历却是个人所聚,其中民众有何德行,国家民族就带有其深深烙印。
华夏的智慧首先是华夏的,然后才是全人类的,东瀛以其狭隘的观点想用华夏历史智慧来对付华夏,却是一个笑话,华夏文明中的仁义,东瀛也讲究,却发展出畸形,名义上仁义礼智信,却不自觉带有残忍习气在内。
柳致知睁开眼,现在他才有了自己的意识,或者说,他才意识到了他心中念头,眼睛中闪现出智慧的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