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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完一嗓子,伙夫自己都觉得尴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觉得这手放哪儿都不合适。
他最喜欢的那位8号球员退役了,来接替8号的那位新球员的水平真的不咋样,伙夫一想到这里就感觉自己崇拜的偶像被玷污了一般愤怒。
在旅馆里住得久的老房客都知道,这位伙夫大叔虽是个球迷,可一旦聊起球来脾气暴躁得可以跟**得不到满足的单身狮尾狒狒相媲美。
所以通常情况下大家都不敢在伙夫面前谈论跟球赛有关的事情,只要有伙夫在,大家都是谈“球”色变。
而那位插话的男房客是最近才入住的,自然不知道这个情况。
“所以说,那天实际的情况是:工作时不喜欢有旁人打扰的伙夫大叔,身旁却还站了个跟他谈论球赛的房客。那么伙夫大叔被分心,一个激动切伤了手也是完全有可能的。那这跟乐先生一点关系都没有吧?可冤死他了。”林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声音不大,可整个餐厅的人都听了进去。
就凭伙夫刚才对着桌子那暴躁的一拍,大家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伙夫被切到手很有可能是因为想到球赛心里一火,再加上跟身旁的人搭话分了心,以及多年来对自己的刀工太过自信……总之,一个不留神就切到了自己。
这跟乐祥辉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那我晾在楼顶天台上的被单又怎么解释呢?”一位胖大婶吭了声,她是旅馆里唯二的清洁阿姨之一。
这间旅馆的两位清洁大婶,一位长得瘦一位长得胖,或许是觉得比叫名字方便,房客们都直接称呼她们瘦大婶和胖大婶,久了之后,两位大婶也就习惯了这样的称呼,反倒没人记得她们的真正名字了。
旅馆楼顶天台只作为晴天时晾晒旅馆被单被套之用,因为曾经有过房客跑去天台晾晒私人衣物使得被套没有地方晾晒的情况,老板将通往天台的楼梯加了一道铁门,只有老板和两位清洁大婶有钥匙,其他人都是无法上去的。
既然其他人都无法上去,那自然就排除了有人上楼故意将被单从楼顶扔到楼后面泥地上的可能性。
不是人为,就只能是灾祸了。
而整栋楼里能称得上灾祸源头的,只有那个被大家传得邪乎其邪的乐先生了。
“胖大婶,你晾完被单之后,当时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林邀走到胖大婶跟前,依旧用态度亲和的口吻询问。
“没有啊,”胖大婶摇了摇头,“我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你再想想?”林邀很有耐心地再次提醒,但胖大婶很笃定,当时并没有发生什么。
林邀点了点头,朝着老板问了一句,“老板,楼顶晾被单用的胶绳最近有更换过吗?”
突然一下子提到自己,老板被问的有些懵,呆呆地摇头:“没有呀,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换?”
听到老板的回答,林邀很是满足地笑着点头,脸上全是自信。
大家搞不懂林邀又在卖什么关子,难道说,她又要证明被单莫名其妙跑到泥地里其实并不是因为乐祥辉的霉运造成的?
“大家或许不知道,天台上用来晾晒被单的其实就是一根根连接天台两端的胶绳。昨天我有去确认过,最靠近外面的几根胶绳有断裂之后重新接上的结,断面还很新,应该是最近几天才造成的。我记得被单被发现在泥地里的那天,恰巧东南风很强,而胶绳因为风吹日晒容易断裂,强风吹断了最靠近外面的胶绳,被吹起来的被单一张带着一张,最后一起被吹到了楼后面的泥地上,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林邀说着自己的推论,但胖大婶很快就提出质疑:“去天台的楼梯是有铁门锁着的,你是怎么确认的?怕不是随便瞎掰忽悠我们的吧?”
“当然是老板给我钥匙,我才能上去确认的呀,我又不是妖怪,总不能飞檐走壁爬上去的吧?”林邀说的坦坦荡荡,毫不心虚,看得坐一边的老板真想直翻白眼。他啥时候给过她去天台的钥匙了,他怎么不记得?
“你说胶绳被吹断又给让人结上,可那天我晾完被单就下楼锁门了。发现被单到了泥地里,我立刻就去楼顶查看过,胶绳都是好好悬着的,这中间不可能有人上去把胶绳给系好,难道你又要说是老板开门让人上去的?”胖大婶依旧不依不饶,林邀的理由说服不了她。
老板没好气地瞥了这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好端端的干嘛老扯上他?他那天因为通宵追剧,一整天几乎都是在床上呼呼大睡,关他什么事啊。
“这就要问胖大婶你了,你当时晾完了被单之后去做了什么,你真的记不清了吗?”
林邀再一次提醒,这次胖大婶也不那么确定了,她思索了半天,突然想到:“哦!对了,那天我晾完被单突然肚子疼,去三楼的公厕上了个大号,结束了才回去关的门。”
“你当时没有去楼上确认一下?”老板有些不满意的皱着眉,这胖大婶怎么能这么疏忽大意,要是不小心把人锁在上面了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