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说,哪家都成。左右小小一个钱监,哪用得着惊动他们两位。”
“公公明鉴。”那人赔着笑说道。
“洒家知道你家老兄的算盘,想傍上一棵大树了,以后永久就顺着往上爬。是不是这个主意?”
“嘿嘿……有什么事能瞒过公公呀。”
“依我看,趁早不用打这个主意。”
“怎么说呢?”
“俗语所说,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现在风高浪急,不知道哪天谁翻船。”
“还盼明示。”
“和你说说也无妨,当初我进宫,还是托了你家老爷子,否则这话我不敢乱说,传出去就是杀头的罪。”
“公公尽管放心,小人定不敢乱传。”
“依洒家说,王衙内也好,吕学士也好,你家老兄现在只好赌命。这二虎相斗,必有一伤,至于谁胜谁负,洒家也不能未卜先知。”
“这……”那人显然有点不相信,“一个是丞相公子,自不消说,吕学士和王相公,不也是号称孔颜孔颜的吗?”
“孔颜孔颜……你可知道伯鱼和子路联手害颜子的故事?”
“啊?这个……小的读书少……”
“嘿嘿……这个典嘛……”
两人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潘照临把手中最后一份报纸放下,这是新办的《谏闻报》。
“已经走了?”
“全走了,先生。”回话的是店小二。
“赏那两个伶人,把他们送到南方去,不可让人知道他们两人和我或者唐家有什么关系。”潘照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小的理会得。”